掌櫃的一臉笑容走了過來,看着楊有財:“這位大人,有什麼吩咐。。。。。。”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楊有財抓住了下巴,然後猛地一用力,就卸掉了他的下巴,還沒等掌櫃的慘叫出聲,楊有財抓起他的左臂膀,猛地一用力,然後一轉身又抓住了右臂膀,照常來了一下,掌櫃的臂膀和下巴全都被卸了下來。
掌櫃的慘叫一聲,楊有財按住了他的腦袋:“你知道自己哪裡演得不夠像麼?”
“疼,疼!”
“我們昨天剛剛佔領西安城,你說那兩個人白天一直在屋子裡,夜裡纔出去辦事,難不成圖海在這裡的時候他們也這麼偷偷摸摸的?”
掌櫃的眼中露出了陰狠的神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同行而已!來人,把他帶回去,嚴加盤查,人家用手段把咱們錦衣衛的人都給整治的叛變了,若是你們問不出來什麼,咱們錦衣衛的臉可就讓人踩在腳下了。”
幾個錦衣衛很快把人帶了回去,楊有財看了看四周:“你們幾個去樓上看一看,既然掌櫃的是他們的人,樓上就不見得有他們的人了,但是你們也不要放鬆警惕,若是在眼皮底下把人放走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說着他又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你翻一翻看看屋子裡有什麼線索沒有,不過按照這些人的習慣,應該不會有什麼遺漏的。”
一個時辰之後,正在街頭喝茶的楊有財看着手下的錦衣衛走了過來。
“大人,他全都招了,他就是負責聯絡的人,海東青的小統領,負責聯絡人馬。”
楊有財點點頭:“既然他負責聯絡人馬,那麼那些人抓到了麼?”
“大人,咱們抓他的時候大概是被人看到了,所以那些地方全都是人去樓空了。不過他們走得很急,所以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剩下的弟兄們已經去追了。”
楊有財喝了口茶:“還有別的消息麼?”
“有了徐強的消息,據這個人說,海東青的統領並不信任徐強,所以便將他留在了西安城,協助那些海東青的人佈局,等他們反攻回來。”
楊有財慢慢放下了茶杯:“徐強在哪兒?”
“據說在西城,只是具體在哪兒他也說不準,況且就算是說準了也沒什麼用處,這段時間足夠他們轉移了。”
楊有財呵呵一笑,輕輕打了個響指:“把咱們記錄下來這段時間有異動的人全都拿出來,我要挨家挨戶去找人。”
楊有財在行動之前便在高處安排了人手,那些人畏懼街上的士卒,必然有人會選擇翻牆而過,只要有人翻牆,便逃不過那些人的眼睛,錦衣衛按圖索驥,分頭出擊,這個時候街上也沒有太多的人,畢竟昨日還在打仗,那些出來賣菜的人,實在是家中沒米下鍋了纔出來冒險一試,但是這種人畢竟是少數,多數人還躲在家中觀望這是怎麼回事。
一隊錦衣衛來到了一家門前,根本就沒有敲門,直接翻牆而入,然後裡面便傳來了一聲驚呼:“什麼人?”
緊接着便是幾聲悶哼,不多時大門敞開,錦衣衛壓着幾個人走了出來,楊有財早就交給了他們,拿到人之後,必須要卸掉胳膊和下巴,防止這些人自殺,既然海東青嚴刑拷打錦衣衛,那就要血債血償。
楊有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立刻通知了程孝廉,這個時候程孝廉也下令關閉城門,如今也算是後半晌了,早點關城門對城裡的百姓並沒有什麼影響。
楊有財坐在茶攤跟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手旁邊還放着了一些小點心,茶攤的老闆知道這些人當然不是好惹的,所以小心侍候着,一點都不敢怠慢。
等到了太陽西沉的時候,一隊錦衣衛終於帶來了確切的情報:“得到確切的消息,徐強藏身在一家酒樓之中。”
楊有財立刻站起了身,邁步隨着前面的錦衣衛向着西邊走去,桌子上留下了一塊碎銀子,一刻鐘之後他們已經將這家酒樓圍了起來,若是程孝廉跟着來,一定會發現,這家酒樓當初就是聞杜若和程孝廉打探消息的地方。
酒樓的掌櫃看着外面苦笑了一聲:“又來了一隊軍爺,趕緊招呼着。”
說着當先贏了出去,手裡邊已經捏了一袋銀子:“軍爺軍爺,這些銀子拿着買酒喝。”
楊有財呵呵笑了一聲:“我們這次來不是敲詐你的,把你的人撤出來,一會兒誤傷到了可不管。”
掌櫃的聽到這裡就要上前去喊人,誰知道身後又想起了陰測測的聲音:“你最好不要把不知底細的人帶出來,要是那個人與這件事有關聯,你也要受連坐之罪。”
掌櫃的腳步一頓,又加快了幾步,沒有一盞茶的時間,人便被他都帶了出來,他身後跟着兩個跑堂的還有兩個廚子,爲了防止楊有財誤會,趕緊解釋着:“這四個人都是我從我們村子裡帶出來的,絕對可靠。”
楊有財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先到一邊去。”這四個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海東青或者徐強,因爲他們腳步虛浮,這一點是僞裝不出來的,這種人做別的可以,若是去打探情報,結局就是從牆上掉下來被人抓住。
楊有財邁步走進了酒樓,身後幾個錦衣衛趕緊護在周圍,若是徐強真的躲在這個樓裡,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楊有財進了門根本看都沒有看別處一眼,直接上了樓,到了右手邊盡頭倒數第二間屋門前停住了腳步:“你應該知道,你根本跑不了的。”
身後的錦衣衛如臨大敵,手中的手弩都架好了,就等着一會兒那個人現了身,若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直接射穿了他。
屋子裡邊傳出了一聲嘆息:“我本以爲我已經躲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別你發現了。”
“這世上本沒有天衣無縫的局,只要是局,便有破綻。”
“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這間屋子裡的?”
“門上塗了一層香灰,怕是你擔心有人不在偷偷進了你的屋子這才設下的陷阱吧,只是我實在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身外之物放不下的,那些海東青的機密文書,沒被帶走的,怕是早就被燒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