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張月顏已經看到了,安宇航出現後只是隨隨便便的踢出了一腳,居然就直接把三個劫匪全都幹掉了,而安宇航那一腳的華麗簡直就算是最高明的武打明星,用最精湛的電腦特技拍攝出來的功夫片也都展現不出來,因此……她有理由相信,面前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小夥子應該是一個高人,或者他真的能救活自己的恩人也說不定!
於是張月顏的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立刻先輕輕的將懷中的於所長放倒在地面上,然後對着安宇航深施一禮,說:“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只要……只要您能把他救活,我……我一定會盡力報答您的!哦……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我的父親就是昌海市的市長張海軍,以往我從來沒有用父親市長的身份爲任何人辦過什麼事情,但是……只要您能救活他,那麼你提出的條件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話,我都一定會幫你辦到,可以嗎?”
啥……這女人居然是市長的女兒!
安宇航聞言微微一怔,便隨後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漫不在乎的說了聲:“我盡力而爲吧!”說罷就一翻手腕,手裡多出了三根長短不一的銀針來,然後就毫不猶豫的扎進了於所長那已經被砸得有些凹陷下去的腦門之中……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刺入到顱腔內的銀針,只附帶了安宇航本人一點點的意識,而這一點意識對於潛藏在於所長腦海中的那部分意識來說。就彷彿是一盞指路的明燈似的,是那麼的耀眼和溫暖,心念一動之間,安宇航這部分被分離出了一夜的意識就立刻從於所長的腦海中脫離出來。轉眼間就被探入其中的銀針給吸附了上去。
總算平安的取回了自己的意識……接下來,就算這於所長立刻死掉,對於安宇航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了,不過……想想這於所長今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嗯……就算這件好事不是於所長本人願意去做的,但是他的這副身體被糟蹋成這個樣子總算是事實,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於是安宇航心一軟。就決定要救這傢伙一命……要知道這於所長的傷可是真的不輕,尤其是額頭上被砸得這下子,事實上已經敲碎了他的頭骨,並且造成了嚴重的顱腔內積血。如果是用常規方法來治療的話,估計他絕對活不過三個小時,就必然得一命嗚呼。
不過這種傷勢對於安宇航來說,到也不算是特別的棘手,他只是略一沉吟。隨後就又再次從身上取出三枚銀針來,分別的刺入到於所長兩個太陽穴和頭頂的百會穴之中去,然後雙手十指連彈,就彷彿是在演奏琵琶似的。手在空中幻起一道道指影來,彈動着那六枚銀針不停的以不同的頻率顫動着。待得半分鐘後,直到那六枚銀針的顫動幅度漸小後。他這才猛然間將於所長的身體扶了起來,然後“啪”的一聲,重重的一掌拍在於所長的後腦勺上。
只聽“噗”的一聲,於所長被打得腦袋瓜子向前一磕,隨即一張嘴吐出了一口微呈紫黑色的血液來。
“啊……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見到於所長居然被安宇航一掌拍得吐了血,一直就在旁邊緊張地看着的張月顏頓時大怒,拉住了安宇航的胳膊說:“你……你這到底是在救他,還是在害他呀!哪有……哪有你這樣用力打人的,看看……他都被你得打得吐血了!不行……你……就算你沒本事、救不了他,也不能這樣子禍害人家呀!”
安宇航也懶得理這位昌海市市長家的千金大小姐,雙手連連揮動,將插在於所長頭頂的那六枚銀針都分別的拔了出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了順便又給於所長施展了一個抹除記憶的針術,只是他這種針術的成功率實在是讓人無語,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基本上能否成功,運氣的好壞反到是佔了一大半。不過好在他這種針術所針對的神經結點就是那麼幾個,基本上就算是弄錯了,所封閉的應該也是和記憶有關的神經結點,因此……這針術成功後固然會抹除掉於所長大概十幾天的短期記憶,可要是失敗的話……他這十幾天的記憶肯定也是要失去的,所不同的就是……於所長還可能附帶着多失去個十年八年的記憶,或者是乾脆就變成了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白癡……至於最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效果……這個就要看他於所長自己的人品了!
剛纔,在爲了逼出於所長的顱腔積血的時候,安宇航可是又不得不耗費了十幾個點的生物電磁能,否則就憑於所長這麼嚴重的傷勢,是根本不可能挺得下來的,不過安宇航也不可能會爲了這個傢伙浪費太多的生物電磁能,只要能勉強先保住這傢伙的小命就算是不錯了。至於於所長.腿上、還有胳膊上的傷勢,安宇航就更加懶得理會了,這些就算是再嚴重,醫院的醫生也能治得了,安宇航纔不會爲了他而浪費自己寶貴的生物電磁能呢!
將六枚銀針收好後,安宇航立刻站起身來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因爲他已經聽到警車已經開到這條街上了,估計馬上就要到達現場,安宇航可不想被那些警察拉回去作筆錄,於是就立刻加快速度,順着商場後門的方向快速的溜了出去。
“喂……你別走……你……”
見到安宇航打於所長“打得吐血”,然而卻不但不道歉,反而轉身就跑,張月顏不禁氣得俏臉生寒,有心想要上前拉住安宇航,但是又見於所長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怕自己一走後他就熬不下去了,也只能悻悻地停了下來,沒有去追安宇航,只是心裡卻是不住的冷笑,暗說:商場的攝像頭應該都已經把你的樣子給拍下來了,哼……除非你馬上就逃出昌海,否則的話……哼,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非得把你給挖出來不可!
兩個小時後……
市武警醫院的一號手術室上的紅燈一滅,隨後緊閉的大門敞了開來,兩名身穿無菌服的醫術疲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喬院長,怎麼樣……那位先生怎麼樣了!他……他沒事兒吧?”看到這兩名醫生,張月顏立刻焦急的迎了上去,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道,生怕對方說出類似於“我們已經盡力了”,或者是“我們也無能爲力”的話來。
還好……張月顏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位喬院長摘掉口罩後,很是感嘆地說:“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患者的顱腔應該是遭受到過極爲嚴重的破壞,額前的頭骨碎裂了百分之十七,但是……讓我們無法理解的是……這一塊碎得很嚴重的骨骼應該在被砸後凹陷進去纔對呀!可是……患者那部分碎裂的頭骨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動復位了!甚至就連他顱腔內應有的積血也不知道怎麼消失了……按理說沒可能的呀……從傷勢上可以看得出,患者顱腔內的積血一定不少,這麼多的積血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呢!唔……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說患者的頭骨沒有復位,顱腔的積血沒有消除掉的話……那麼就算是我們醫院頃盡全力,恐怕今天也是救不活他了!嗯……現在患者的情況還算穩定,差不多算是脫離了危險期吧!不過……不過患者的腦部受到過如此嚴重的重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這個……我們卻是無法保證的!”
“啊……這麼說……他是沒事了!”張月顏聞言又驚又喜,不過隨後就從喬院長的話裡聽出了些問題來。隨即聯想起那個年輕小夥子在給於所長後腦拍了一巴掌後於所長嘴裡吐出的那口血……還有於所長明明凹陷下去的腦門又自動平復了起來,這種種都顯示着於所長的命分明就是被那個小夥子所救的,可恨那傢伙爲什麼連解釋都沒有解釋一句就跑了,害得自己一直認定 了他在坑害於所長,甚至剛纔她都已經在通過自己的關係網來追查那小夥子的下落來,可誰又能想到,結果鬧了半天,人家竟然是在救人啊!
接下來,張月顏就把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結果只把個喬院長聽得目瞪口呆,隨即驚呼着說:“難怪會這樣!原來竟然有人先對患者進行過如此神妙的急救處理啊!想不到呀……想不到!想不到這世界上還真有如此神乎其神的針炙技法,啊呀……如果這次中韓醫學交流會有這位神醫去參加的話,那麼……我們中國人的中醫想必就算是仍然會輸,也應該不會輸得太難看了吧!”
“中韓醫學交流會?”張月顏聞言心中一動……頓時想起了父親前兩天說起來的事情來,看來果然如此,這一屆的中韓醫學交流會普遍讓人不看好中國一方,不過……要是今天的那位小夥子真的去參加中韓醫學交流會的話,也仍然贏不了那位什麼大韓國的天才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