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扔了手機,繼續看愛情公寓,看着看着,視線就開始迷糊起來。
就在他放棄掙扎,打算就這麼睡過去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啊,好煩,誰呀這時候?
抓着頭髮去開門。
楊嚴在心裡想着,門外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玲花了。
想到他晚上還可以喝個美味養生粥,玲花做得還是不錯的,睡意也漸漸消散。
打開門,楊嚴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玲花。
但是玲花身邊的這位,不是張婧初嗎?
楊嚴驚訝地打招呼道:“婧初姐,這個點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點?”張婧初看一眼楊嚴略顯凌亂的衣物,嗯,這麼早就睡了?
“現在纔不到七點吧。”
啊?楊嚴有點愣神,他還以爲現在挺晚了的呢,感覺自己好像看了很久的《愛情公寓》,也迷糊了很久。
張婧初見楊嚴發愣,笑道:“怎麼?你不請我進去嗎?”
“啊,請進,請進。”
楊嚴把玲花和張婧初都迎進門,然後再次問了一句:“婧初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婧初看他一眼,道:“還能有什麼事,對戲唄,你沒睡糊塗吧,明天可是有我倆的一幕對手戲要演。”
楊嚴還真是糊塗了,今天這場戲拍下來之後,他有點鬆懈了。
然後吧,他和張婧初那場戲又在明天下午,所以他還真沒有什麼警惕感。
“行,婧初姐,你稍等。”
楊嚴指了指玲花從超大號保溫飯盒裡面舀出來的一小碗粥,“婧初姐,你也喝點粥,這粥,這粥是什麼粥來着?”
說完,楊嚴轉向看向玲花,等解釋。
基本上每天的粥,他都需要零花給解釋一遍具體功效,他才能喝得安心。
覺得聽完之後整個人都“養生”了。
玲花興致勃勃地掏出手機、點開備忘錄,給楊嚴解釋道:“比心比力養肝護肝粥,出自明·李時珍《本草綱目》,適於滋補肝腎,養血生精,保肝排毒,防止膽固醇在肝臟內沉積等養生作用。”
楊嚴聽着這功能在心裡默默地想着,他一點也不胖,一點也不虛,哼。
他繼續向婧初安利他的粥,道:“最近劇組忙上忙下的,我們又經常有夜戲要拍,喝點粥也算是養生了。”
張婧初笑笑,“可以啊,我看你這粥也挺多的,我就喝一點吧。”說完,忽然又戲謔道:“楊嚴你這樣不行啊,年紀輕輕的就脫頭髮,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款生髮膏什麼的?挺好用的。”
楊嚴尷尬地笑笑。
不,他沒有。
他就是早起被自己拔了一兩根頭髮,對,他的頭髮不是自己掉落的。
就像是女生睡覺會壓到頭髮一樣,他也是因爲睡太久,然後頭髮被壓“掉了”。
喝完粥收拾停當,楊嚴直接邀請張婧初到小排練室去排練。
小排練室呢,就是劇組專門向酒店訂的一間會議室。
應該說不止是一間,好多間呢,能夠確保每一位想要排練的主要演員都能夠有排練的空間。
進到排練室,楊嚴瞬間正經起來。
演戲是很需要情緒的投入的,而且不能摻雜與“人物情緒”無關的私人的情緒。
所以在演戲之前,要先靜心。
排練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楊嚴覺得自己的收穫很大,最大的收穫就是不能夠小覷女人。
他一直認爲張婧初是沒什麼演技的。
原先他看《唐山大地震》的時候,所有的心神都被電影裡面的母親抓住了,可能對張婧初飾演的“方登”唯一的感受就是她是一個被放棄了的女兒。
但那是因爲張婧初和徐帆演對手戲,徐帆真的算是老戲骨了,她的演技當然可以把張婧初給壓下去。
同理,張婧初和楊嚴在一起演戲也差不多能壓住楊嚴一頭。
這是一個有點悲傷的事實。
據胡軼韜給出的資料所述,張婧初在2005年,就憑藉主演的劇情片《孔雀》獲得了第6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女主角獎;同年,還憑藉愛情喜劇片《花腰新娘》獲得了第12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
2006年,主演了劇情片《芳香之旅》,並且憑藉該片獲得了第30屆開羅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
之後,她還獲得兩屆香港金像獎最佳女主的提名:2007年,因犯罪電影《門徒》而獲得了第27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2009年,主演了劇情片《天水圍的夜與霧》,由此獲得了第29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從出道開始,就接連拿獎。
張婧初的實力實在是不差,可能唯一就差一部夠運氣封影后的電影了。
這天晚上,楊嚴被打擊的夠嗆。
但是第二天他就滿血復活了。
上午是和徐帆演對手戲。
和徐帆演戲還是很輕鬆的,感覺徐帆的演技屬於“潤物細無聲”的那種。
雖然吧,也是在壓你的戲,完完全全會搶走觀衆的目光。
但是你在演戲的過程中能夠發揮到你最好的狀態,你本身是不會有壓迫感的,只能說你被壓戲了,僅僅是因爲你表現的不夠好。
並不是因爲人家“戲霸”,搶了你的戲。
所以,楊嚴特別樂意和徐帆演對手戲。
今天上午這場戲,楊嚴所飾演的“方達”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真正發達了。
開着大寶馬,帶着女朋友,回家見母親。
可能是因爲自己過得太過於幸福美滿,方達也開始關心起母親的情感生活。
突發奇想,要讓母親給他找個後爹。
楊嚴進入片場,嗯,今天還有一件大事。
他要開車了。
真開車,雖然他科目三沒過吧,但是開着車緩緩的行駛還是成的。
到時候把對話和楊嚴開車的片段剪輯一下,放到電影裡面就是楊嚴邊開着車邊和女演員對話,這樣真實又安全。
這場戲是方達回家之前交代女朋友的一段對話。
楊嚴語調雖然隨意,但是神色卻挺認真的,他道:“一會見到我媽好好表現,我媽要是不喜歡你,咱倆就得吹。”
女方的神色瞬間冷淡下來,質問道:“嘿,我這是嫁你,還是嫁你媽呀?
楊嚴摸了摸方向盤,認真的給她解釋道:“我媽生了我三次。”
“什麼意思呀?”
楊嚴眼神悠遠,轉頭看向女方又神色溫柔,道:
“出生算一次;小時候我得了肺炎,醫生都說沒救了,我媽非救,然後我就活了,這算一次;最後地震算一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