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冬魚半眯着眼睛,一副糾結慌亂又強裝鎮定的神色,楊嚴忍着笑問她:“怎麼,害怕了?”
周冬魚一邊用手抵住他,想把他推開,一邊又睜大眼睛喊到:“誰害怕了?我會害怕?”
楊嚴挑眉,笑笑,又問她:“不害怕,那你閉着眼睛往我懷裡縮什麼呀?”
“我明明是往外……”說一半見楊言戲謔的看着她,周冬魚嗓子眼一堵,說不出話了。
她狠狠瞪楊嚴一眼,低着頭不出聲,感覺到楊嚴在上方笑得很厲害,耳邊能傳來他心臟的跳動聲,周冬魚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動一顫,有點心跳加速的意思。
肯定是緊張的……
“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負我,我可是未成年少女!”
楊嚴見周冬魚開始有點急了,也不再逗她,翻個身躺在瑜伽墊上。
周冬魚一骨碌爬起身,趕快遠離瑜伽墊所在地,站在門口那邊提防地盯着楊嚴看。
楊嚴無語道:“剛剛是誰起的頭?”他也不起來,繼續躺着,遠遠看過去,問離得有些距離的周冬魚:
“是誰呢?”
周冬魚搖着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知道啊。”
“好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楊嚴也不追問,想到什麼,問她:“錄像關了嗎?”
“沒有……”
頭疼,楊嚴問她:“剛纔我沒欺負你,對吧?你快點回答我,給我做個證明,不然等哪天我大火了,這視頻要是傳出去了,我怎麼做人啊?”
“嘖嘖嘖,你沒欺負我,行了吧。”周冬魚隨手把錄製給停了。
往楊嚴那邊走,但在一米外就站定了。
開口對楊嚴道:“我覺得這挺好的,我們倆本來就是演情侶,這視頻給張導看到,不正能說明我倆的默契嗎?”
楊嚴恍然大悟,“我說你剛剛怎麼忽然戲精上身呢?原來是想着搶鏡頭啊。”
“你才搶鏡頭呢,我就是想表現一下我們兩個人的友好!”
神色複雜地看周冬魚一眼,楊嚴痛心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有心機,你再也不是我心裡那個單純善良又美麗的靜秋了。”
周冬魚理所當然道:
“我本來就不是靜秋,我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周冬魚好嗎?
智慧不是心機,謝謝。”
撇嘴,楊嚴吐槽她:“還智慧呢,你呀,有點小聰明就往外露,小心哪天吃大虧。”
周冬魚“哼”地一聲,不理楊嚴了。
“好了,休息夠了沒?”
楊嚴從瑜伽墊起來,拿了劇本,說正事,“你演的這一遍比前幾遍好多了,你“做自己”這方法還不錯,我們繼續吧。”
……
在充實的生活裡,時光總是流逝地很快,周冬魚說完最後一句臺詞,拿着半瓶涼茶就開始灌。
楊嚴看她又喝得這麼急,皺着眉,估計她又會嗆到,抽了張餐巾紙遞過去。
周冬魚喝完最後一口,接過餐巾紙,擦了嘴,得意道:“我就說我可以一口氣喝一整瓶水,還不會嗆着吧。”
“是半瓶,而且你又不是沒嗆過。”
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圓盤鍾,現在是下午3點鐘,如果算到晚上12點的話,那麼九個小時之後爲期七天的集訓就要結束了。
楊嚴忽然發現在這七天裡,他和周冬魚除了排練就是聽表演老師給他們指導講課。
雖然認真刻苦,他和周冬魚之間也培養了一定的默契,可以說比其它總是因爲各種原因導致搭檔經常替換的組表現要優異很多。
但實際上,所有來參加試鏡的人員,對這個機會都很看重,每個人都非常的努力。
楊嚴覺得自己和周冬魚好像並沒有做什麼讓人印象深刻、使得張導非選他們當主演不可的事情。
明天就要開始彙報演出了,他仔細的問過玲玲,這次與其說是彙報演出,不如說是最終試鏡。
張導會在發給他們的部分劇本中,挑選一幕戲讓他們試鏡,如果表現的好,他們就可以再挑選一幕戲進行加試。
所以他覺得,明天的加試格外重要,是他和周冬魚能否在30個人中把自己凸顯出來的關鍵所在。
“喂,你聽沒聽到我說話呀?”
楊嚴心裡想着事兒,沒聽清後面周冬魚在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周冬魚鼓着嘴,重複了一遍剛剛她說的話:“我是說,明天我們彙報演出,加試的那場戲就這麼選定了嗎?”
楊嚴點頭:“那一幕戲是整部電影中的重頭戲。
在那一幕戲中,雖然我們兩個人的表演是錯開的,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正是這種戲,才更加能表現出我們兩個人在表演上的功力,以及雙方的默契。”
周冬魚咬着脣,糾結地看着楊嚴,“但是,我去打聽了,別的組都沒有選這一幕的。
大家拿到劇本才七天時間,雖然做了大量的練習,但是七天就想演好這幕戲,他們都說根本不可能。”
“一般而言,確實不可能,甚至這幕戲的存在,多多少少也有一點考驗的意思,可以考察出大家是否能對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認知。
因爲這幕戲是需要情緒爆發的,如果我們兩個人的情緒不在同一個頻道上,那我們就會演得很假。
一旦演的虛假,我們的加試就算是失敗了,那麼前面大家對我們的好印象也會蕩然無存。”
周冬魚死命點頭,“對對對,是這樣,要不我們換一幕吧,用這一幕戲進行加試,太冒險了。”
楊嚴搖頭,“不換。”
給周冬魚寬心道:“周冬魚,這幾天我們不是排過這一幕戲嗎?你挺厲害的啊。
雖然你說自己是體驗派,但我看你每次都能找到情緒爆發的那個點,可能在表達會有些微的不同,但情緒都到位了。
所以這幕戲對你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困難,你是可以做到的。”
點頭,周冬魚自信道:“我演戲這麼有天賦,當然可以做到。我是怕你不行,而且你不是還自己改了一段戲嗎,這能行嗎?”
“我也沒有問題。”楊嚴認真解釋道:“而且我沒有改戲,我只是自行補充了一些細節,在情緒的表達上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