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堂主。”那兩個被爆菊花的小弟慌忙跪倒在地,沒等來人索要,便迅速交出了銀票和筠兒的畫像。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來人怒視着兩個看門的小弟,臉色鐵青。
“是這麼回事,這位公子剛纔在這花園中玩得很悶,於是就跟我們兄弟商量着想出去找個妞兒泡泡,可是因爲堂主事先有交代,所以我們便不敢放他出去,同樣,根據堂主的命令,我們可以到妓院找妓女來陪這位公子耍樂,所以我們就……”
“你們他媽的找抽不是?”那位碼頭幫的堂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你們也不長腦子想一想,妓女有長這麼漂亮的嗎?你們知道畫上的人是誰嗎?這畫上之人就是我們的僱主特意交代絕對要防範的人,要不是老子來得及時,你們不被幫主拿刀剁了纔怪呢!”
那位被稱作堂主的主罵完兩個小弟之後,轉而換做一副諂媚的笑臉衝野哥道:“這位公子,我的這兩名手下不懂事,竟然敢要您的銀子,這簡直就是目無幫紀!小弟海津碼頭幫虎頭堂堂主高進,給您請安了,這是您的銀票,還有這位姑娘的畫像,請您一併收好,如果我的手下再有出現諸如剛纔之違規受賄之事,您儘管到我這裡投訴他們,若經查證確實有違規之處,我虎頭堂一定嚴懲不貸!”
從高進手中拿回銀票和筠兒的畫像,野哥望着高進笑道:“我說高進呀,請問你們虎頭堂一共有多少人呀?”
“這個——”高進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連我一共八個人,我們雖然人少,但是伺候公子您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我勸公子最好還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據我所知,我們那位僱主對您還是仁至義盡的,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享受兩天有什麼不好的呢?換做別人求還求不來呢!”
“是嗎?”野哥嘴角一揚,笑裡帶着些冷颼颼的寒意。
高進不由得打個寒戰,雖然他手下的小弟不知道野哥是誰,可是他還是聽說了一些野哥的豐功偉績的,雖然眼前這位現在因穴道被制而無法反抗,可是一旦他的穴道被解,甭說他高進和手下七八個小弟,就是整個碼頭幫估計也能被眼前這主給滅了,所以討好免災之事還是要要做到位的,想到此,高進便又深施了一禮討好道:
“野**俠,您是響噹噹的大人物,而我們只是混口飯吃的小弟而已,今日之事即使不是我們,別人也一樣會把守這道門,所以求野**俠一定要體諒我們做小弟的不容易,小的之所以不准他們去幫您找那位美女,實在是有不得已之處……”
野哥盯着高進冷笑道:“什麼不得已之處?”
“因爲我們的僱主,在談條件時特別交代過不能幫您找筠兒姑娘還有張玉、谷允馬雲誰誰的……所以,鑑於僱主的要求,您就是再借給小的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造次。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一會兒我親自到海津的花街去找幾個姿色上佳的姑娘來陪您樂樂,山珍海味,美酒歌舞,但凡大俠所需,我們全都義不容辭的滿足。”
見高進如此低三下四了,你還能再把人家怎麼着?誠如高進所言,即使沒有他們,一樣會有別的什麼人把住這道門不讓他出去,所以,說到底,自己被困的事確也和高進他們扯不上多少關係,要恨也只能恨靜奈把自己瞭解得太透,在此深宅大院周邊,想必還會有倭國高手佈崗,自己想要逃走,恐怕是比登天還難了,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靜等靜奈的再次出現了。
野哥重新回到閣樓裡,小紅小翠慌忙跑上前端茶倒水。
野哥往一張紫竹做成的躺椅中一靠,漫不經心望着小紅小翠道:“小紅,小翠。告訴哥,你們兩個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話,小紅差三個月不到十歲,小翠九歲零一個月。”
他媽的,靜奈可真會找人,你找什麼樣的人不行,非要找兩個孩子來伺候哥?像這兩個自己吃飯穿衣都需要別人照顧的孩子還能伺候人?靜奈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呢?
“小紅,大哥哥問你哈,那位漂亮公子在臨走前有沒有交代你們什麼呀?”野哥一把拉過小紅的手,笑着問道。
“那位公子說只要我們兩個伺候好大哥哥你,兩天以後,大哥哥就會派人把我們送回家和爹孃團聚。”
“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家跟爹孃團聚?”野哥望着小紅,一臉的驚訝。
“是這樣的,我們兩個是北平府人,在去年元宵節看花燈時被一個人販子用迷藥迷倒,後來我們就被他販賣到了這裡,我們先是被賣到了一個老闆家當丫鬟,可是不到兩個月,那老闆做生意賠了全部家產,就有把我們給賣了出去,反正被賣了好幾回後,我們就被漂亮公子買下了……”
小紅說着說着眼圈便有些發紅,而小翠則捂着眼睛失聲痛哭了起來。
野哥一看兩個小姑娘哭了起來,便只好安慰道:“你們別哭好不好?如果你們乖的話,過兩天大哥哥就送你們回北平老家。”
“你說話算數?”小紅先停下哭泣,擡眼望着野哥問道。
野哥見小姑娘那樣子挺可愛,於是就笑道:“大哥哥說話哪有不算數的?”
“不行!你拉鉤我們纔信你。”小紅依然有些不信任的望着野哥。
“好!拉鉤——”
野人伸出小拇指跟小紅拉鉤帶蓋章的逗弄了一下,接着也跟小翠拉了鉤。兩個小姑娘一下子高興起來竟然爭着給野哥捶起背來……
野哥見兩個小姑娘完全放鬆了開來,於是就問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買你們過來的那位公子爲什麼讓你們兩個小孩子來服侍大哥哥?”
“我知道!”小翠沒等小紅說話,就搶先說道,“我在門外聽見買我們的漂亮公子跟他的丫鬟說我們還沒長開,沒有長開的小姑娘是不會引起大哥哥的興趣的,所以就——後來的什麼yin啦牀啦之類的話小翠也聽不大懂。”
靠!靜奈你還是人嗎?你憑什麼判定本帥哥見一個母的就會上前去yin?雖然哥最擅長與美女做牀上運動,可是,那都是被美女逼得沒有辦法,纔在萬分無奈之中展現野哥大明第一yin士之風範的!要是真怕哥與別的美女yin詩捉對,你應該自己留下來陪哥嘛——激憤之下,野哥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兩個小孩兒,的確,誠如小翠學舌的話中所言,他們兩個確實沒有長開,而且也確實引不起野哥的勾引興趣,在心裡又一次把靜奈往牀柢之間罵了一通之後,野哥突然覺得腹中空空,於是就問小紅小翠道:
“小紅小翠呀,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廚房在哪裡?給哥弄兩個饅頭夾鹹菜沒問題吧。”
小紅小翠見野哥說要吃饅頭夾鹹菜,於是便搶着到廚房裡去報飯。
望着兩個小姑娘爭先恐後跑向前院的身影,野哥不由想起淳于荷和妤竹還在生死未卜的危險之中,於是剛剛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緊鎖了起來。
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只不過送飯的不是小紅小翠,而是一個有着一副窈窕身材,但是卻長着一臉麻子的奇醜姑娘。
“公子,飯菜都好了,您趕緊趁熱吃吧。”端菜上來的醜女見野哥遲遲沒有動筷子,於是便催促道。
“啊,這個——”野哥擡眼看了看眼前這位奇醜無比的女子,不覺問道,“請問這飯菜是大嫂做的嗎?”
“大嫂?你叫我大嫂?!人家……人家有那麼老嗎?”醜女一聽野哥叫她大嫂,於是便一百個不樂意。
野哥見醜女生氣的樣子簡直就是黑猩猩一代,剛纔還空空如也的胃早就鼓脹了起來,但是,理智告訴野哥,越是長相醜陋的女人越不能表現出對人家的嫌棄,因爲那樣會更傷人家的自尊心,傷女人自尊心的事豈是號稱護花使者的野哥會做的?所以,野哥強忍着心中的嫌棄向醜女道歉道:
“啊,不不……是我因爲多日沒有進食眼花看錯了,你看起來不但漂亮,而且非常年輕。簡直……簡直就是十八歲不到的小美女……”
“人家真是一個小美女?”醜女一聽野哥誇她是一個小美女,於是便激動得滿臉的麻子亂顫。
“是,你確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美女,美女妹妹,因爲我已經好幾頓沒有吃飯了,所以我怕我狼吞虎嚥的吃相會嚇到你,所以……你還是忙你的去吧,我這裡不用服侍就行。”
“那怎麼行呢?本姑娘是被靜奈姑娘專門選來伺候野人哥哥吃喝拉撒的,不看着你把這些美味佳餚吃下去,我怎麼能對得起靜奈姑娘的信任呢?”
“你是靜奈專門選來伺候哥飲食起居的?”野哥狐疑地望着醜女那崇山峻嶺般奇醜無比的臉,不由得又一陣胃痙攣。
“對呀,你以爲剛纔那兩個小姑娘會伺候人嗎?就她們倆那晚上尿牀不尿牀都說不準的小樣,難道還能伺候公子您?所以,靜奈姑娘早就十分英明的把本美女僱來伺候公子,我的任務就是專門陪吃、陪喝的,當然,鑑於本美女覺得你的小模樣長得還馬馬虎虎能跟我相配,所以,你要是有陪睡要求的話,本美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