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一隊‘侍’衛護衛鄭芝龍、鄭福鬆低調上路,前往京師,促使鄭芝龍做出決定的是鄭福鬆說三天後要回京師的那句話,鄭福鬆沒有受到任何威脅,皇上也沒有跟他說什麼話,他完全是自願回去的,鄭芝龍和一衆親信幕僚從中判斷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至少短期內不會有危險。
與之相反的是鄭芝龍的幾名慕僚,還有十幾個十來歲的男‘女’孩子,他們都是鄭芝龍手下的心腹大將的子‘女’,由大隊‘侍’衛護衛,浩浩‘蕩’‘蕩’起程,同樣是前往京師,但顯得很高調張揚。
這些孩子都會跟隨鄭福鬆加入童子軍,既是磨鍊,也算是投名狀,鄭芝龍爲了鄭家的百年興衰,賭得很大,他手下那幫心腹大將也全是草莽出身,豪氣干雲,同樣也豪賭一場。
當然了,鄭芝龍也不是沒有留後手,人生是賭局,但他不是賭紅眼的賭徒,他能把自已和寶貝兒子福鬆當賭注,但不會真的把整個鄭家都押下去,如果朝堂有變,他那些掌握兵權的心腹大將會率鄭家水師出海,重新當海盜。
聽聞鄭家父子到來,朱健鬆了一大口氣,讓狗頭軍師宋獻策代他出城迎接,以表示對鄭芝龍的敬重,同時也是釋放善意,安撫鄭芝龍惴惴不安的心。
當晚,朱健在皇宮設‘私’宴招待鄭家父子,君臣一番長談,打消了鄭芝龍心中的惴惴不安,第二天正式上任帝國海軍司令官,統掌大明所有水師艦隊,鄭芝龍那幫慕僚都有安排,就在鄭芝龍的海軍部裡充當參謀等軍職,鄭芝龍手下那幫掌握艦隊的軍官也都有加官晉爵,皆大歡喜。
十年陸軍,百年海軍,大明的海軍任重道遠,鄭芝龍的責任就是把海軍發展壯大,馳向遠海,把西方列強強大的海軍艦隊阻擋在外面,斬斷他們伸向亞洲的魔爪。
“鄭司令有什麼要求或困難,只管提,朕會盡量解決。”
鄭芝龍上任就職後,就是大明朝廷的大佬之一,散朝後,朱健讓軍方的一衆大佬都留下,商量一些事兒,最後詢問鄭芝龍有什麼要求。
“皇上,臣確實有一些要求。”鄭芝龍想了一下才說道,今天是他第一天參與朝政,巧的是四川總兵官秦良‘玉’派侄兒秦雪楓送來奏摺,請求皇上再增派一些政工軍官和憲兵入駐白杆軍,他分別向宋獻策和秦雪楓請教了一下政工軍官和憲兵的事,考慮了一陣才提出這個要求。
宋獻策給他的解釋是政工軍官是部隊統兵軍官的助手,不掌兵權,只是幫着照料士兵的日常生活,問寒問暖,教士兵讀書識字,代寫家書,安撫士兵‘波’動的情緒,收集士兵的意見反映給長官等等雜活。
憲兵屬特殊兵種,隸屬駐軍最高長官部執法衛隊,主要是負責糾察士兵軍紀等等,如果發現士兵違反軍紀,可當場拘捕處罰,情節嚴重者上報長官,經軍事法庭審訊後判決,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
秦雪楓的解釋和宋獻策差不多,但解釋得更詳細一些,好處多到用腳趾頭去數都數不清,自從白杆軍派駐了政工軍官和憲兵後,白桿兵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變化,所有士兵都會寫自已的名字了,悟‘性’高又勤學的甚至可以自已寫家書了,總之,政工軍官和憲兵到來後,幫着統兵的長官解決了很多繁瑣的事情,長官得以安心訓練部隊,一句話概括就是用了都說好。
鄭芝龍初時確是懷疑與擔心政工軍官會搶奪兵權,但聽了秦雪楓的講述,這才鬆了一大口氣,他的鄭家水師和秦良‘玉’的白杆軍可以說是大明帝國最大也最強的兩支‘私’人武裝力量,是他們的依仗,秦良‘玉’都不怕,他還有啥懷疑和擔心的?
現在大明軍中,所有接受整編的部隊,包括衛遠青的遼東水師、福建舊水師和新水師都配備有政工軍官和憲兵,這已經是大勢所趨,他就算擁兵自重也不能遊離於體制之外,何況他已經下了重注,納了投名狀,還有啥好擔心的?
朱健當然想在鄭家水師裡安‘插’政工軍官了,只不過顧慮重重,擔心刺‘激’到鄭芝龍,只能先緩一緩,沒想到鄭芝龍竟主動提出來,讓他偷着樂呵,順水推舟,同意了鄭芝龍的請求。
鄭芝龍上任後,按照朱健的要求,先着手對福建水師進行大整編,鄭氏艦隊改編爲福建海軍第一主力艦隊,以遠洋作戰爲主,原福建舊水師和新水師合二爲一,改編爲第二艦隊,第二艦隊實力稍弱,目前負責近海防禦、巡邏、運輸護航等任務。
帝國目前的戰略佈局是固守九邊,休養生息,集全國之力滅掉金帝國,遼東水師將承擔突擊、後勤運輸等重任,只能把有限的經費向遼東水師傾斜,擴建一些大中型戰船和運輸船,福建海軍的第一二艦隊暫時不修建新的戰船,以修補翻新爲主。
鄭芝龍咬牙對自家的艦隊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改,讓一些年老體衰的兄弟退役,回家耕種或經商,重新徵召一些年青的新兵補充,一些破舊的陳年老戰船也被淘汰,改裝成漁船,實行‘精’兵路線,艦隊的規模是小了一些,但戰力並沒有下降。
遼東水師的海軍陸戰師戰力極強,讓他羨慕不已,他也想組建福建海軍陸戰隊,第一艦隊組建一個師,第二艦隊組建一個團,反正遲早都要組建,當然是越早組建越好。
“鄭司令啊,不是朕不想批,朕恨不得組建十個陸戰師,把那一大片‘肥’沃的土地給侵佔了,只是你也知道,國庫財政非常吃力,絕大半的經費要投入到民生基建上,上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軍費少得可憐……”
對於鄭芝龍遞‘交’上來的福建海軍整編報告,朱健當然是開心的,只是軍費有限,且目前是以建設陸軍爲主,海軍的軍費少得可憐,偏海軍又是燒錢大戶,他只能叫窮訴苦。
“皇上,臣明白,臣會另來想辦法。”鄭芝龍說道,他知道大明財政的窘境,各部‘門’的大佬們爲爭奪那點少得可憐的經費,在莊嚴肅穆的金鑾殿內開噴掐架,把他給唬得一愣一愣,感嘆大明文官的戰力彪悍。
想爲海軍再爭取一點經費是不可能了,他可不敢跟那羣戰力爆棚的文官掐架,砍人他誰都不怕,但要和文官打口水仗,他只能認慫,要不到經費,他只能另想辦法,其實也就是自掏腰包唄,鄭家現在有多少錢,他自個也不清楚,和皇上、勳貴、文官集團合作的海運生意賺得滿盆滿鉢,拿出一部份投資自家的海軍艦隊也是應該的,再向那些富得流油的海商壓榨一點,又能湊出一筆軍費。
“朕代表大明百姓向飛黃先生道路謝。”朱健鄭重其事的給鄭芝龍作揖道謝,鞠個躬能忽悠到鉅額軍費,鞠一百躬都樂意。
“皇上不可……”鄭芝龍嚇得撲嗵一聲跪地叩頭,皇上給他作揖,這玩笑開大了,他還想多活幾年的。
腰閃了,蹲不了,無法久坐,疼得要命,更新估計不能保持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