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白月笙,副團長高惠惠,策劃兼音樂指導童 雪紛紛施禮,卞玉京施了一禮便退到了一邊。
朱慈睿點點頭,瞧了卞玉京一眼,心裡不免有些 狐疑,這姑娘自去年以來,對本太似乎若即若離的。
難道是有線電臺那邊過於清冷和寂寞了,本太對 那邊關心太少,而這份工作又是她自己主動要求做 的,又不好找本太提出更換工作?
確實,這些部門中,也只有卞玉京那邊最冷清, 別看身兼三職,平時也就她和侍女柔柔,需要什麼節 目都是找人客串。
倒不是朱慈睿不關注那邊,反而對宣傳部門很重 視,改變人的思想,宣傳是很重要的一種方式,甚至,朱慈睿都不時會寫份稿件。
只是那邊實在不需要增加太多人員,去了也是閒 職,再加上這姑娘做的越來越好,各方面處理的都井 然有條,新聞稿件方面,她都是直接和各部門約稿 的,很多時候比他齊太殿下考慮的都周道仔細,所 以,朱慈睿就很放心的將那邊的工作交給了她。
朱慈睿心思不由一動,他將這些姑娘帶回來可是 近兩年了,在福州都過了兩個年,年紀最小的也有十 七八歲,大些的都二十初頭了,還沒聽哪個有了好歸 宿,或許對他齊太是小事,而對人家可是人生的大 事,把人家弄了回來,總得負點責任,不能裝糊塗, 揭挑子不管了。
朱慈嬌找軍樂團,無非是安排閱兵曲,事情倒也 簡單,曲子都是排練過的,到時按順序演奏就完了, 也不用將節點趕得那麼準,想做到後世那樣分秒不 差,又那樣有氣勢,就算是練上幾年也未必達到。
他之所以親自過來安排,是擔心別人弄不明白, 畢竟這算是歷史頭一遭,誰都沒有過經歷。
給他們講述了一遍,又將樂曲按順序演奏了一 遍,基本沒什麼問題,只要到時不怯場就算過了。
說完正事,朱慈睿就準備關心一下這些姑娘的生 活了,開場白什麼的就免了,總是問人家對現在的生 活工作滿不滿意,問多了就像白開水似的。
齊太殿下就喜歡直接撈乾的,"你們幾個,對將 來的生活有什麼打算?”
幾個姑娘有的發懵,有的似懂非懂,有的懂了裝 糊塗,朱慈睿瞧了一眼白月笙,這姑娘小臉蛋一紅, 明顯是懂了,"白團長,常言道,男大當婚,女大當 嫁,你們也不能總這樣單着,說起來你們也都是在軍 隊鍛鍊過的,作爲軍人就要乾脆,有什麼要求儘管向 本太提。”
這下都懂了,連想裝都不能,白月基福了福,小 臉蛋越加紅潤,"太子,我們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嗎?”
朱慈睿下意識的點點頭,旋即意識到不對,心猛 提了起來,不過,已經點了頭,又不能馬上搖頭。
白月至瞟了卞玉京一眼,又瞧了瞧另外兩人, “其實,太子將我們帶到福州來,我們都認爲太子會 納我們爲妾室的,雖然有些非分之想,可是,這個世 上,很難再見到有比太子更優秀的男兒”
所有姑娘,包括卞玉京都微微埋下了頭,小臉蛋 都是紅的快滴下了血。
這些姑娘,雖然出自風花雪月場,但也不全是賣 身的,多數都是靠着才藝,相當於後世那些在大娛樂 場駐演的藝人,若朱慈睿不問,她們怕是也不會說出 來。
朱慈睿一陣頭皮發麻,他帶回來的就有二三十 人,後來她們寫信,又有五六個來投奔的,這不是要 命嘛,一晚換一個,一個月也輪不完啊,連個節假日 都沒有,齊太殿下也是需要休息的。
就算是齊太殿下兩隻腰子再扛扛的,閃閃發光八 斤那麼大,幾個月下來,也就蔦巴的只剩下一層皮 了。
"這個”朱慈睿強作鎮定,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可確實不行啊!輕咳了一聲,"本太有愧各位小姐, 實在是抱歉,當初,本太是抱着招攬人才的心思,雖 然見過各位小姐的姿色,本太心中也是蠢蠢欲動,可 本太知道,羣美本太不能獨攬,縱然有那心,可實力 不允許,你們跟了本太,多數怕是也獨守空房,那樣 本太就更過意不去了。”
白月至掩口笑了出來,從沒見過太子這樣狼狽 過,雖然心裡酸酸的,可是太子說的確實是實情,真 要將她們不管不顧劃拉到後宮,那麼她們只怕是度日 如年了。
也只能說,太子對她們很負責,沒像那些貪心的 男人一樣禍害她們。白月至心裡酸澀的輕輕又福了 福,"我等父母雙親都不在身邊,又無長者做主,那 便請太子多操心了。”
我去,怎麼一轉眼又想嫁了,真是……
唉,本太怎麼有種將自己女人嫁出的感覺。好 吧,羣攬天下美女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本太也是男 人,關鍵腰子真不允許,讓人家一個個守空房那不是 禍害人嘛!點點頭,“放心,咱軍中的好男兒多的是, 找個機會,安排你們到軍中演出,看上哪個和本太 說,如果軍中沒有,還有各部門的,總有你們滿意 的。另外,你們家中親人也不需要擔心,總會有一天 團聚的,如果你們親人離的有近些的,想來福州,本 太也可以按排人接過來。”
朱慈睿轉過目光,卻見卞玉京臉色有些發白,也 不知這姑娘什麼想法,“卞臺長,明日閱兵需要你主 持解說,本太有些細節要和你說一下,不知你和白團 長的事商量完了嗎? ”
卞玉京搖搖頭,"我找白團長也是商量明日中秋 節目的,既然改成閱兵,那些節目取消便是。”
朱慈炳點點頭,“那咱就邊走邊聊吧,一會還有 一份關於閱兵的新聞稿,要在午間新聞播報一下。”
卞玉京也是點點頭。
朱慈睿見她臉色越加的蒼白,輕輕揉着小手,似 乎很冷的樣子,"卞臺長身體不舒服嗎?”
卞玉京輕輕搖了搖頭。
難道是那個來了?
朱慈睿忽然想到,女子護理方面一直沒怎麼上 心,也只有大衆牌男女通用衛生紙,不過,這種女人 生活方面的,他一個太子也不好去研究,更是沒有時 間。朱慈嬌忙吩咐衛兵,"去廚房,煮點紅糖姜水送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