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晟和紀綱秘密會談之時,薛祿終於從五軍都督府那邊忙完回家,從八百大甸回來述職後,按照規制,他要和五軍都督府那邊的一位留守都督換防。
由那位去八百大甸,薛祿可以在京畿留守半年。
這當然舒爽。
現在功名利祿都有了,金銀美女權財富貴一個不缺,若非戰事的必要,薛祿還是願意留在京畿享受,其他的不說,單是從黃昏手中購買的光明神器讓入夜之後的薛府也亮若白晝這一點,薛祿就更願意留在京畿。
何況每夜還有年輕嫩妹兒的妖嬈相伴。
加上回來述職後陛下甚是欣賞自己,賜下了丹書鐵劵,免兩死啊……這和之前黃昏那張丹書鐵劵幾乎是一個檔次。
薛祿心情更是極好。
男子漢大丈夫,人生一世,沙場灑熱血,風月樓上流過汗,朝堂放過言,宗祠內定過族規,這已經是非常完美的軌跡了。
回到家小酌了二兩。
飯後點心的時候,一個丫鬟過來說老爺大公子求見。
薛祿頷首,“讓薛茂進來罷。”
這段時日去了八百大甸,家裡不少事情都是薛茂在操持,尤其是凝風觀那邊,薛茂做得很是漂亮,如今成了薛府最大的一筆進賬,比那幾百畝良田的收益還大。
若是這小子以後專心做這些事,薛祿就很滿意,三兄弟一起,相互提攜、合作,在出現問題的時候能夠團結一心,薛家只會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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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薛茂進來,見禮。
薛祿點點頭,問道:“吃過了?”
薛茂立即回道:“吃過了。”
薛祿喝了口茶水潤喉,“說吧,有什麼事,只要是我能幫忙的,但說無妨,不過有個前提,我早就提醒過你的,不要涉及到錦衣衛和黃昏,除了這兩個地方,其他任何地方沒有什麼問題是我解決不了的。”
薛茂笑道:“凝風觀的經營一切正常,父親您多慮了,今日來見是要恭喜父親。”
薛祿訝然,“何喜之有?”
薛茂道:“父親在外征戰經年,如今歸來駐留京畿,大概會有半年之久,兒子念父親在外辛勞,理應有人照應起居諸事,所以兒子自作主張,着人去提親,爲父親再納一妾室。”
薛祿愣了下。
旋即明白了過來,錘子的照應起居諸事,就是想給自己獻一個美人兒,這小子就是挖空心思,想在薛府內取得一定地位。
罷了。
畢竟是親生兒子,況且他也算有心。
於是笑道:“妾室什麼的,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茂兒,爲父只希望你能好好經營我薛府的這些產業,以後才能更好的輔佐你兩個弟弟,保證我薛府百年繁冗,這就是給爲父最大的喜了。”
薛茂點頭,“兒子一定謹遵父親教導。”
薛祿頷首,“對了,那個妾室的話如果還沒交禮,就退了罷,爲父這個年紀,也沒那個精力了,還是踏踏實實多給你們幾兄弟鋪路。”
薛茂心裡一咯噔,急忙道:“已經下了聘禮,父親若是沒事,看看她的畫像再定奪不遲。”
薛祿本能的嗯了一聲。
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哪會真的嫌棄女人多。
薛茂急忙拿出魏仙子的畫像。
薛祿接過來打開一看,砰然心動,瞬間覺得老夫還能再張狂幾年,畫像中這佩劍女冠,怎一個傾國傾傾城可以形容。
咳嗽一聲,問薛茂,“是個女冠?”
薛茂道:“父親放心,不是我們凝風觀的女冠,是凝風觀附近的上清觀中的女冠,良家姑娘身家清白,是個孤兒,被上清觀老道姑收養。”
薛祿點點頭,“那後面的事情交給你操辦罷,也別大肆聲張了,咱家剛得了丹書鐵劵,這邊掉過頭就大肆納妾,傳到陛下那邊,怕陛下不喜。”
薛茂大喜,“好的。”
薛祿放下魏仙子的畫像,“這樣吧,明兒個我抽空去一趟上清觀,看看這魏仙子到底怎麼樣,看這畫像,似乎還不到雙十年華?”
薛茂道:“年芳二八。”
薛祿嘆道:“有點小啊。”又問道:“你確定是按照禮制上門提親,沒有威逼利誘?如果是前者,爲父明日就去看看,如果是後者,你小子馬上去給老子退了!”
薛祿這點節操還是有的。
薛茂笑道:“父親您放心,確確實實是按照禮制上門提親,雖然老道姑開始不同意,但按耐不住咱們給的禮金多啊,而且魏仙子因爲心疼她師父,主動同意了這門親事。”
薛祿:“魏仙子?”
薛茂急忙解釋,“就是畫像中的姑娘,姓魏,因爲民間傳言說她可以讓百獸伏地羣鳥聚林,所以又被稱爲魏仙子,還有人說她就是上清紫虛仙君的轉世身。”
薛祿冷笑,“神神怪怪。”
老子打了一輩子的仗,殺了這麼多人,也沒見菩薩來勸老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揮揮手,“就這樣罷,明日爲父去看看這個魏仙子。”
薛茂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張婚契,“父親,這是提親後的婚契,魏仙子那邊已經簽字畫押,官府那邊也已備冊蓋印,只需要您簽字畫押,這張婚契就是被大明律承認的合法婚書了。”
薛祿接過來,沒着急,“不急,等我明天看看再說。”
得看看魏仙子是不是真的同意這門婚事。
咱薛府不能做那逼良爲娼的事情。
薛茂也不再言說,他相信只要父親明天去見了魏仙子,肯定會動心——這世間絕對沒有男人能抗拒魏仙子的風情。
絕對沒有。
薛祿將婚契放到一旁,看向薛茂,“對了,爲父打算過幾日去見一下黃昏,時代商行那邊不管做什麼事,總能暴利,咱薛府也不能守住凝風觀過日子,還是得做點正經生意,等以後有了多項進錢,就可以把凝風觀關了。”
薛茂不以爲然,問道:“咱們不是和紀綱走的近麼,去和黃昏接觸,紀綱會不會不高興?”
薛祿冷笑,“老子一個侯爺,還怕他區區一個指揮使?”
沒有的事。
也許以前老子惹不起,但是現在有丹書鐵劵了,老子還惹不起你紀綱?
笑話!
要知道陛下賜下的丹書鐵劵可不是太祖的免死金牌。
嗯,太祖那個叫催命金牌。
又道:“總之你給我記住一個道理:這個天下,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兩個人,一個是咱們的陛下,一個是如日中天的黃昏,至於紀綱麼……”
後面的話沒說。
薛祿隱然有種感覺,紀綱的囂張跋扈,其實已經在自掘墳墓了。
所以薛祿覺得是時候和紀綱拉開關係,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要不然到時候也會被波及,那麼現在得罪紀綱又何妨。
老子現在有這個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