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前,
本來應該很靜謐的村莊,這個時候卻變的異常躁動,因爲他們村裡的女人被強盜給搶走了,
她們有的已經嫁人,有的還是二八年華,可被強盜搶到山上之後,恐怕就再也難見人,再難活命了吧,
大家不住懊悔,想到他們的女人,他們心中就一陣疼痛,若早知如此,他們就應該跟那些強盜們拼了,興許還能救下那些女人,
嘆息聲一聲接着一聲,不間斷,
夕陽來臨,把這個村莊照的淡淡昏黃,就在大家一聲接着一聲嘆息的時候,一個少年突然高聲喊道:“你們快看,她們回來了。”
大家一驚,於是都向村莊外邊望去,只見他們剛剛還在想念的女人,正興奮的向家奔來,那些村民見到他們的女人回來了,都高興的迎了上去,不管怎樣,能夠回來就好,
大家相互擁抱,有的甚至落下淚來,這短短的別離,竟似天涯之隔,
待大家的心情平復之後,一個老人才站出來問道:“你們怎麼回來的,難道那些強盜放了你們。”
那些女子七嘴八舌的訴說着當時情況,雖然有些亂,當村民們還是聽懂了,他們的女人是被葉星給救下來的,
當時那些強盜都去迎接莫銷魂了,葉星便偷了王冠,帶着這些女人跑了,
此時的葉星,就站在村門口,他仍舊一副印度人的樣子,印度人的裝束,而那些村民見到葉星之後,都紛紛下跪,要給他磕頭謝恩,
葉星對於這些並不在乎,別人想謝,那就讓他們謝好了,不然他們心裡總覺的虧欠別人似的,
不過這些百姓磕頭謝恩完之後,一個老人站出來說道:“如今我們村的女人是回來了,可那些強盜不會放過我們的,接下來我們可該怎麼辦啊。”
對於這點,葉星早就想到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救了人之後還留在這裡,他本就不是施恩圖報的人,若不是有事,他不可能留下來,
“大家放心好了,我會幫大家解決這件事情的。”
葉星的話給人一種溫暖的安全的感覺,所以這些村民都想象葉星,他們相信葉星能夠幫他們解決這件事情,
日落西山,整個村莊都是祥和的,
葉星卻獨自等候,他很清楚,他等的人一定會來,
果真,當最後一抹夕陽消盡的時候,葉星等的人終於來了,
那個人是莫銷魂,
莫銷魂嘴角顫動,但卻完全沒有要笑的意思,好像他臉上的那張皮,根本就不是他的,
莫銷魂好像沒有想到葉星會在這個地方等他,不過他並不害怕,他望着葉星,冷冷笑道:“你偷走了王冠。”
葉星搖搖頭:“不是我偷走了王冠,是你偷走了王冠,我只是拿回可也裡國王自己的東西罷了。”
莫銷魂冷冷笑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不過你錯在不該到海外來。”
葉星也不生氣,只是問道:“我爲什麼就不該到海外來呢,我到海外來,可並沒有得罪過你們啊,你們爲何要三番五次的殺我呢,想來在錫蘭的時候,那個建叔也是你們的人吧。”
錫蘭跟柯枝距離很近,而建叔跟這個莫銷魂都是大明人,那麼他們兩人一定是有關係的了,他們都無緣無故要殺死葉星,這自然也就更加肯定了葉星的想法,
葉星說完之後,莫銷魂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你真的很聰明,沒錯,建叔的確是我們的人,可惜他沒能殺了你,不過這次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個時候,葉星還真不怕這個莫銷魂,他仍舊看着莫銷魂問道:“可你們爲什麼要殺我呢,我似乎並沒有威脅到你們的安全,難道就真如建叔所說,我是大明皇帝朱棣派來的人,所以你們就要殺我。”
葉星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莫銷魂的臉色突然變了,他似乎覺得葉星知道的太多了,而一個人知道的太多,就只有死,
只是葉星還不想死,
可莫銷魂已經突然出手了,很多時候,一個人的生死並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當莫銷魂出手之時,葉星也突然出手了,
生死掌握在誰的手中,就看誰最強了,生死從來都掌握在強者手中,
莫銷魂的掌法有些飄逸,給人的感覺很銷魂,莫道不消魂,
銷魂處,斷人腸,
葉星在與莫銷魂拼打之時,突然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他突然想到了生命,生命在最最脆弱的時候,都是銷魂的吧,
他想到了女人,一個個脫光的女人,那些女人皮膚白皙,身材玲瓏,鶯鶯燕燕,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覺得銷魂,
一個男人若是跌入了這裡,他還怎樣去跟別人打鬥,一個男人被衆多女人給銷魂着,他只有享受,然後等死,
可葉星不想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花知夢一個人在這裡該會是多麼的寂寞,
所以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死,
葉星突然拔出了自己的雪舞劍,雪舞劍出,一道冷風從劍鞘飄然而出,好似那秋日涼風,
風中夾雜着劍氣,劍氣也是斷人腸,
那是試花中的一式,人比黃花瘦,
一個人若是比黃花還要瘦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害怕銷魂,
劍氣劃破長空,劃破了莫銷魂的衣袂,莫銷魂的莫道不消魂頓時失去了力量,他突然發現自己遇上的對手,而且自己還不是這個對手的對手,
莫銷魂突然想到了逃,只要有命在,什麼都不重要,
可當一個人想到了逃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將走向盡頭,在最最危機的時候,逃並不能救一個人,只有勇敢直上,纔有機會生還,
當莫銷魂剛準備逃的時候,幾道劍氣再次破風而至,劍氣切入肌膚,也是那般的疼痛,讓人難以忍受,莫銷魂握着自己的腰間,他的雙手已經滿是鮮血,而且全都是自己的鮮血,
血順着莫銷魂的身體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莫銷魂擡頭望着葉星,他有些不敢相信,此時滴到地上的血,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