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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灘島,這是一處捐過金子,十大商幫都出過銀子的小島。
白名鶴喜歡這裡,因爲這裡擁有白色的沙灘。
商幫喜歡這裡,因爲這裡是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中轉站,往南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南洋,那裡有着無數的財富,在蘇祿羣島,小呂宋一族種下了數不清的甘蔗園、蕉麻園、還有香蕉等各種水果。
大明的南洋航線有好幾條,其中有一兩條要經過這個島。
並不是說馬尼拉港不好,而是這裡是一處完全屬於華夏控制的島,在這裡商人們感覺比在馬尼拉安心,這裡活動的人都說漢語,就是呂宋的商人與工匠們,也一樣說漢語,生活習慣也與內陸沒什麼區別。
更重要是,這裡有大量的寺廟、道觀。
暹羅的高僧也來過這裡,不但與寺廟交流,也與道觀有過修行上的交流。
白名鶴帶着華梅,就他們兩個人,這裡不會有危險,但還有護衛在遠處暗中跟隨着。
海邊有一座純木建築羣,沒有圍牆,中間的建築象是道家的,周圍的一圈屋子並不是本土的樣式,是結合了當地的氣候,用華夏風格而建成的。
白名鶴與李華梅走到道觀前的時候,這裡已經有許多人了。
看似是一個小集市,走近再知道,這裡是一處聚集區。沒有住宅,只有茶館,酒肆。連客棧都沒有,也沒有店鋪,只有茶館門前擺着雜貨攤,商品也只有非常少數的,無非就是火柴,針線之類。
看到白名鶴與李華梅兩人出現。這裡的商人也只是看了一眼。
茶館,沒有中華內陸那種方桌,只是一張摺疊的小桌,然後兩把竹凳罷了。一個短髮,卻用藍色布巾包頭的年輕人過來,單手一禮:“善人可是要用茶?”
聽到這個稱呼,白名鶴心說難道這茶館就是這道觀的嗎?
“恩,要茶,如果有點心也要。”白名鶴微笑着點了點頭。
“善人您請稍等!”這年輕的小道再次一禮。很快就帶着一壺茶過來,然後擺上了一盤花生,一盤糕點,還有一盤芒果乾,一盤什錦鮮果。
白名鶴問道:“要多少銀錢?”
“隨善人您樂意,小觀並無要求。”
白名鶴點點頭,沒有再提錢的事情,那小道一禮後退開了。
遠處跟着護衛的兩人也過來了。卻沒有坐白名鶴這邊,而是距離十幾步的另一張桌上。放下一張寫有五兩的銀票,另一位卻是留下了一張百兩的。
那小道士臉色如常,收下了這份佈施,上的茶與點心和白名鶴那桌沒區別。
白名鶴從自己的隨身布包裡拿出一隻雪茄,卻被華梅按住:“醫官說,不允許。再忍五天!”說完。直接把白名鶴的包沒收了。
“小兄弟,讓自己婆娘給管住了。”有人突然高喊了一句,用是竟然是關中方言。要知道剛纔華梅開口,是京城的口音。
白名鶴自嘲的笑了笑,也用關中方言迴應:“這位兄臺秦幫的?”
“是呀。秦幫的。這次往南收果乾,這幾天雨水多,乾貨至少要等天完全放睛了,所以在等。小兄弟來收什麼貨?”
“收……”白名鶴還真不知道現在小呂宋以南,這一片海域有什麼、雖然地方非常大,算面積也小呂宋的兩倍了,可白名鶴沒觀注過,許多東西都行首院,還有商業司,以及商幫們自己搞出來的。
看到白名鶴的尷尬,那商人笑了:“看來,是個閒人,不是商了。”
“是!”白名鶴抱了抱拳:“是來看看這海,這沙灘。”
衆人鬨笑,誰也沒有在意這些。有些大家族年輕人出來看看,見一見世面也沒什麼奇怪的,現在不比幾年前了,旅遊這個詞雖然還沒有出現,但對於海外的風景,也有許多文人墨客願意出來看看的。
“小兄弟可有考學?”
“中過舉人,恩……,學識有限沒再考了。”白名鶴說的是實話。
聽到這話,再看周圍人的反應,華梅卻把眉頭皺起來了,而那兩個護衛也多少有些緊張,因爲他們感覺到了周圍人神情之中的懷疑。
果真,那發問的人搖了搖頭:“小兄弟怕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行商的粗人,雖然看你也象我們關中人,但卻沒有關中人的爽快,說話吞吞吐吐,不盡不實。也罷,既然話不投機,剛纔是打擾了。”說罷一抱拳,不再理會白名鶴。
白名鶴選擇在這裡喝茶,原本想聽一聽這些人聊天。
或者有些交流,再或者可以聽一聽普通小商人們對於南洋政策的想法,可怎麼一開口就把人得罪了。
而且原本聊天的人,這會也不說話了。
這茶館的氣氛讓人感覺很壓抑,不僅僅白名鶴感覺不舒服,原本在坐的人也不太舒服。就象是在現代的學校之中,大夥都在聊着春遊的事情,突然班長進來,要和同學們說春遊之後考試什麼的那樣,不合調。
“我夫君是書呆子,就是因爲不會和人說話所以家裡才讓他出來走走,見識一翻。”華梅站了起來。
一般來說,很少有女子,特別是嫁爲人婦的主動和外人說話。
這話也算是道歉了,但依然沒有人說話。
“算了,回去吧。現在想想,我也真是很少和人正經說話,也變得不會說話了。留在這裡壞了大夥的心情,卻是罪過。也罷,回去吧。”白名鶴起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往來的方向走去。
兩個護衛趕緊起身,後退幾步。在白名鶴離開之後這才遠遠的跟上。
看着白名鶴走遠,有人突然說道:“莫不是什麼大人物的公子?”
“不象!”一個商人回了一句,然後解釋道:“看起來不張揚,但給人感覺倒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絕對不象是那女子說所,不會說話。”
“管他是什麼人。到這南洋來的什麼都有。”也有商人認爲此事不值得討論。
倒是有好事的非要想打聽一下,一位老者開口說道:“道家講靜心,爲何要去追究一個過客是誰?高井小民也罷,身居高位也罷,小民過小民的日子,大人物也有他的生活。”
“就是好奇,您老也別賣關子。”
老者想了想,對那道童說道:“小童兒,追上去問一句。只說請善人留句話,怎麼纔算是一個好民。”
小道童飛奔着追上,兩名護衛看到小道童追上下,也沒有太緊張,只是視線都盯在道童身上,那道童也沒有追太近,遠遠的喊着把問題問了。
白名鶴停下腳步想了想:“努力掙銀子,努力花銀子。就是好民!”
“謝過善人!”道童施禮,轉身跑開了。
白名鶴這纔對華梅說道:“其實想一想。從我第一眼見到苑君那天開始,我就沒有正常的和人說過話。在下泉村,連老叔公都敬我三分,而那個時候,我一心只想着解決村裡的問題,所以帶着一種指揮者的心態。”
華梅不知道那段日子。所以也只是聽着。
“然後進京了,我打交道的人都是官,說話自然也不怎麼正常,到了合浦之後更是加個管我都沒有,特別是收了峴港之後。心態更是變了。不由自主的讓自己有了上位者的感覺,這些身居高位,也越發的不正常了。”
“你本就不是池中物!”華梅在旁邊說了一句。
“走,回去。休息兩天,宴請宗室,到時候還有一斗呢。看爲夫指點江山,笑傲天下!”白名鶴爽朗的笑了幾聲,邁開大步順着沙灘就往回走。
兩個護衛沒多想,原本白名鶴就不是普通人,沒有必要非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去。
本就是指點天下的人,本身就是身居高位之人。想知道民間的情況,想知道什麼,還有東廠呢,還有各級官員呢,微服、親民,不屬於白名鶴。要是真正身份被人知道,一定會有亂子的,他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白名鶴的真正身份。
道觀外的茶館,道童把白名鶴的話轉述了。
“這是什麼屁話,看來還真的是一個書呆子。”
那老者搖了搖頭:“你們太俗,此話很有深意,用心去想想吧。”
“那人是誰?”一羣人都圍在老者身旁。
老者搖了搖頭:“或許猜到了,但不能說,也不敢說。只告訴你們兩句話,剛纔那句真正能夠悟到深處的人,至少也能在戶部作到正四品以上的大官,或者手下有年入賬百萬兩的大商。”
“難道真是大人物?”有許多人都想追上去了,不是爲了結識大人物,只是想再請教一二,聽不懂這深奧的,那總能來幾句簡單的,讓普通人聽懂的話。
老者沒再解釋,因爲他大概猜到了,一是關中人,年輕而不會和普通人交流。跟着頂尖的武者作護衛,更重要的是,老者在海上見到船,天下無人不知,有着明顯特徵的船,沙伽羅龍王號。
再聯想到,大大方方敢在外人面前開口的小婦人,那麼只能是一個人了。
所以老者不想再猜,也不敢說。
白名鶴回到住所,進屋頭一句話就是:“來人,拿呂宋七大島的卷宗來,只挑重點的,只當是看個樂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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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已經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