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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親之後不久便是訂親、換帖、下聘禮……俗禮甚多,可是卻不得不遵從,尤其是因爲石昭身上那層特殊的身份,在朱明忠的特意提醒下,那禮自然是一樣都不能落下。
對於經略使衙署以及整個江北來說,經略使娶妻,雖說只是平妻,但對於江北的官吏來說,仍然是一件大事,畢竟,當初經略迎娶夫人是在南京,而現在於清河迎娶平妻,自然要好好的操辦一下。
在外間熱鬧着的時候,這衙署內同樣也是頗爲熱鬧,後宅的丫環、家僕都在那裡爲婚事準備着,至於正月裡從侍婢升爲妾的金鎖,這會則是在夏紫雲的侍候下安心養胎,雖說人比人總是有那麼些不及,可她們姐妹卻不敢對即將嫁進朱家的石昭有絲毫嫉妒,畢竟,兩者的身份在那擱着。
雖說看似不敢嫉妒,可是作爲孕婦的金鎖,瞧着外面的熱鬧的模樣,想着這些日子老爺一直都沒有來這,心裡自然頗不舒服,瞧見妹妹這副低落模樣,夏紫雲自然要加以安慰。
“妹妹,你別聽外面嚷嚷,這如夫人,也是夫人,等到將來大明中興,朝廷還都的時候,老爺封了國公,到那時,如夫人就是妃,要知道像侍婢收房這類擱過去可是當不上妃的。”
在出言安慰着妹妹的時候,夏紫雲的眼睛卻時而投向妹妹的小腹,每每看着妹妹那尚還平坦的小腹時,她的目中就是一團團的火熱,她知道,她的和妹妹的下半生的依靠就是妹妹腹中的孩子,若是將來兩位夫人都沒有生養出兒子,那麼將來必定是妹妹的兒子繼承朱家的大業,到時候,她的妹妹就會母憑子貴成爲這府中的“次妃”。
人總有願景,只有如此,纔會有奮鬥的動力,看着姐姐那副模樣,金鎖卻皺着眉頭說道。
“姐姐,這件事,您做的委實有些太過了,夫人雖說是寬宏,可難免總會記在心裡的。”
儘管年少的金鎖曾擔心過夫人會不容她,甚至因而想到了死,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姐姐早就知道了她懷有身孕的事情,甚至還精心計劃着一切,最後藉着年夜飯的當口,把事情挑了出來。
雖說最後,她如願以嘗的由婢成妾,可是她又豈不知道,姐姐那麼做,必定得罪了夫人。
“我的傻妹妹,那個時候,那裡顧得了那麼多,夫人若是怪罪,便都怪罪到姐姐身上,至於妹妹你,姐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給你謀個身份,這樣,將來死去的時候,姐姐我也有臉去見九泉下的爹孃!”
姐姐的話只使得金鎖感動的流出了淚,見妹妹哭了,夏紫雲又連忙安慰着她,最後更是提醒着她,一定要注意身子。
“可是,姐姐,你說,會不會老爺也因爲氣惱咱們,畢竟,這,這可一個來月沒來咱們這了。”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金鎖的臉頰還是不由一紅,甚至就是那心頭也是一燙,過去老爺來這,可從沒有輕饒過她們姐妹。
別說是金鎖,就是夏紫雲聽到妹妹提及老爺的時候,那心頭也是沒來由的一蕩,甚至就連那呼吸也是一滯,腦海中更是不由浮現出了那些讓人臉紅甚至羞愧難擋的畫面,但她仍然說道。
“妹妹,老爺不往咱們這來,倒也是好事,若是來了,你懷着身子,難不成還像過去一樣侍候老爺?莫非是妹妹你想老爺了?”
姐姐的話,只讓金鎖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羞澀的嬌喃道,
“姐姐……”
瞧着妹妹那副嬌羞模樣,知道她面子薄的夏紫雲便嘻笑着抱着妹妹的說道。
“小妹,你只管在這安心養好身子,畢竟,這纔是最要緊的不是,這以色侍人,總沒有長久的,女人的下半生,總是要靠孩子。尋常人家如此,這國公勳貴之家同樣也是如此。”
看着妹妹的時候,夏紫雲心底只是一陣羨慕,畢竟嫁到閻家多年的她,並沒有給閻家生出一兒半女,甚至也正因如此,她纔會有這般體會。、
“嗯,姐姐,我知道,可是……”
猶豫着,金鎖道出了她擔心的地方。
“可,可我想着,即便是生出了兒子,若是老爺成日裡不來我這,到時候,自然也談不上喜歡這個兒子,萬一將來,將來……”
雖說年少,可金鎖卻也知道,有了孩子是第一步,關鍵還是在將來,將來如何爭寵,纔是最要緊的,若不然,即便是有了兒子,也是一個不討喜的兒子。
“將來如何,小妹你現在不要去考慮。”
見妹妹一副憂心模樣,生怕她動了胎氣的夏紫雲連忙出言安慰道。
“至於其它的,到時候,姐姐會想法子,別忘記了,咱們還有云姐姐在一旁幫襯着……”
想着當初與雲姐、妹妹一同侍候老爺的那羞人模樣,夏紫雲只覺得的一陣臉色,她之所以會毫無羞恥之心的那般曲意承歡,討好老爺,爲的不正是妹妹嗎?之前能做的事情,以後同樣也能做的。
當這夏家姐妹在那裡爲將來做着打算的時候,在南京的鄭成功,作爲鄭靈的孃家人,得知朱明忠將要娶平妻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畢竟他同樣也有多個妃子,倒是其夫人董氏,聽說這個消息後,立即爲小妹抱起不平來。
“大王,依妾看來,小妹此次也太欠考慮了,親自爲明忠納妾雖說是大婦的本份,可納妾是納妾,這娶平妻卻是平妻,這平妻雖說不能與正妻大婦相比,可在家中卻幾乎與其平座,小妹真是小孩心性!”
儘管名義上是鄭靈的嫂子,但實際上,她卻一直將鄭靈當成女兒養大,現在聽說鄭靈居然“傻乎乎”的給朱明忠納了平妻,又怎麼不生氣,要知道,即便是直到現在,鄭成功雖有小妾數人,侍妾多人,但是卻沒有次妃,只有一個正妃,也就是她董鄭氏。
“九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考慮。”
相比於妻子的不滿,鄭成功對此事倒是不覺得的有什麼,即便是做爲鄭靈的哥哥,他對朱明忠又娶平妻,並沒有任何不滿,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只是後宅小事,身爲延平王的他,所需要關心的是其它更爲重要的事情。
“大王,似乎從上次明忠來過之後,你對他的態度,便與過去不同了?”
注意到鄭成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董夫人便試探着詢問道。
“莫不是明忠又做了什麼,惹大王您生氣的事情?”
妻子的問題,讓鄭成功先是沉默片刻,然後搖頭說道。
“談不上生氣,只是……”
沉吟片刻,鄭成功端起桌上的茶不,喝了一口茶,那神情中隱約透着些無奈。
“只是……道不同吧!”
是的,道不同!
曾幾何時,鄭成功還曾視其爲家人,但是,這個家人卻不可能一心爲他,對於這個家人來說,其同樣也自己的心思。
一聲道不同,讓董夫人的心底頓時一緊,她看着神情嚴肅的鄭成功,瞭解其脾氣的她知道,他並不是在生氣,但,這種看似不生氣,反倒是最危險,這意味着,下次一但發生衝突的話,大王就不可能放過他,就像大王當初殺死那些試圖降清的家人一樣。
對家人,有時候並不一定意味着手軟。
“大王,靈兒是個苦命孩子。”
看着若有所思的大王,董夫人委婉的出言提醒道,畢竟,她一直視靈兒爲女兒。
妻子的提醒,讓鄭成功一愣,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默默的喝着茶,靈兒確實是他的小妹,也是他最爲心疼的小妹,但是……朱明忠卻做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他是大明之臣,難道他鄭成功就不是嗎?
十幾年來,鄭成功見過形形色色口口聲聲爲了大明的人,那些人最後又做了什麼?
在李子淵那件事上,鄭成功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朱明忠並不能理解,或許在他看來,當他鄭成功這麼做的時候,也許就成了所謂的狼子野心之輩了。至少張煌言會如此對朱明忠說。
難道,僅僅因爲靈兒的關係,在雙方大打出手的時候,就要對朱明忠手下留情嗎?
“夫人,我知道該怎麼做!”
打破沉默之後,鄭成功並沒有說什麼,而只吩咐道。
“畢竟,這也是件喜事,這送什麼樣的禮物過去,就由夫人做主吧,至於其它,你是靈兒的大嫂,都由你做主了。”
大王的話,讓董夫人的心底長嘆口氣,而在嘆息之餘,又詢問着送那些禮物,雖說是她作主,可這送出的禮,卻可也是大王的面子,這禮可不能薄了,但卻也不能重了,畢竟,鄭家是鄭靈的孃家,若是重了,反倒不合適。
雖說這個賀禮一時間難以選擇,但是對於董夫人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在送出賀禮之前,她還是以嫂子的名義給鄭靈去了封信,在信中告訴她,爲朱明忠娶平妻一事,做的有多麼失策,作爲鄭靈的嫂子,有些話,她必須說,只不過,她並不知道,鄭靈這麼做,同樣也有她自己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