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風雲變幻(一)
太子朱慈烺在昆明宣佈監國的消息傳到南京已經是九月了,張振嶽根本沒興趣去向南京方面行文。相對於南京那邊急急忙忙委任西南七省督撫以求獲得虛名,監國太子從始自終沒有向實際控制區域外委派任何官員。
八月二十日,懿安皇太后、監國太子在威國公張振嶽爲首的五大輔政大臣帶領下前往狼城校武場檢閱太子六軍。
這個太子六軍實際上是在原有的西南猛虎、飛龍、白虎三軍的基礎上進行擴編的。
最初的方案最終還是做了一個修訂,在孫傳庭的建議下,所謂的太子六軍最終定名爲:
武衛第一軍、猛虎第二軍,飛龍第三軍、天狼第四軍、飛虎第五軍、白虎第六軍。具體人事安排,拜蕭國公蕭嚴爲太子六軍大都督,孫傳庭爲左都督,下轄猛虎、天狼、飛龍三軍;曹文詔爲右都督,下轄飛龍、飛虎二軍。
武衛軍總兵官周遇吉、猛虎軍總兵官吳六一、飛龍軍總兵官閻應元、天狼軍總兵官烏恩其、飛虎軍總兵官張振邦、白虎軍總兵官李巖。
此外,還分別設立川軍、黔軍、湘軍、粵軍、中南軍五個地方軍。曹變蛟、蕭誠、宋小安、宋小齊、孫和鬥調任五地方軍任指揮使,掛副總兵銜。
如果還按照原有的十萬人一軍來算,那麼整個西南七省差不多是要養兵十一個軍一百一十萬人了。可實際上,就是以張振嶽的豪富,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太子六軍編制不變除了武衛軍是個榮譽近衛兵種,由一萬名日耳曼士兵和五千法蘭西士兵組成,現在各軍中都編入了二萬左右的歐洲士兵和五千人左右的日本士兵,畢竟在西南地區,你要招募那麼多漢族士兵是很難的。實際上現在的西南軍包括驛路兵,總人數七十多萬。太子六軍中,武衛軍三萬駐守昆明,其餘都是十萬,這裡就是五十三萬人。而五個地方軍,都是四萬人標配。地方軍用得都是本地兵就不說什麼了,五十三萬人太子六軍中,漢人大約二十五萬,來自歐洲的士兵十萬,日本五萬,來自南洋地區的士兵(以緬甸、暹羅、高棉、安南兵爲主)十三萬。這要是放在後世,那就是最標準的多國部隊了。
今天皇太后和太子一行要檢閱的,就是剛剛編練成軍的武衛軍,這支軍隊主要負責昆明的防禦,除了一萬五千個外籍士兵外,另外就是一萬五千個從各軍選拔出來的忠誠士兵組成。
張振嶽的兒子張彥宏就被調到了這支部隊,爲此宋小魯還代替張振嶽這個父親去找張彥宏談話,張彥宏在宋叔叔面前自然跟在自己父親面前不一樣。
“行,宋叔叔,我聽您的,但是您得幫我一個忙,成嗎?”
“呵呵,傻小子,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你有什麼要求,開口就是了,宋叔叔去給你辦!”
“是這樣,我有幾個好兄弟,他們叫張勇、趙良棟。。。能不能把他們都送到軍校學習?”
“這個簡單,最近你父親已經下了命令,把原來的幾個學校進行了改革。馬上就要成立大明皇家陸軍、海軍、政務、科技四大學院了。這頭幾期基本上都是速成班,多的是名額。”宋小魯很是輕鬆的答覆道。
於是張彥宏就順利的答應入選武衛軍了,半年後,又和他的好兄弟們一起補入皇家陸軍學院第一期。。。
就在南明這邊爲了皇權撕扯不清的時候,北方的局勢差不多可以用一日三變來形容。
張獻忠的人頭還沒送到北京,崇禎皇帝就上吊殉國了。送人頭的隊伍可不知道這些,結果在通州被大順軍給包圓了。
同爲革命領袖的李自成還沒來得及哀悼他那親密的戰友張獻忠,就得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由於劉宗敏抄了吳三桂的家,抓了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姦污了吳三桂的小妾陳圓圓,結果原本已經計劃投靠李自成的吳三桂被激怒了。別的不說,自己現在手中尚有兵權在手,大順軍都敢如此行事,那麼若是自己手中沒了軍權,豈不是如陳演等人一般要任人宰割。
吳三桂可沒有那種背叛自己出身的高尚覺悟以及要革命不要爸爸的正確認識,所以人家毫不客氣的把山海關打開,放建奴入關了。世人據此還揣測了一個版本,據說當日吳三桂問報信的家人家中如何時,家人說你爹被抓了,吳三桂說沒關係,到時候會放的;家人又說家產被籍沒了,吳三桂說沒關係,到時候會還的;而家人又說陳圓圓被霸佔了,這個時候吳三桂就怒了,這事沒商量,就是爺爺能忍姥姥也不能忍,反了。
無論歷史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歷史上著名的衝冠一怒爲紅顏就這麼被人猜出來了,沒錯,是猜出來的。
從始自終,吳三桂都沒有給滿清當奴才的意思,人家打開山海關的時候,這借師助剿的意思也很明確,只是後來這滿清一入關,就仗着八旗能打賴着不肯走了。而後來更是發生了一堆事情,最後吳三桂纔不得不把漢奸的帽子戴實了。
其實憑心而論,吳三桂跟漢奸還是有區別的。首先這娃娃生在邊地,打小就受的紅色教育,反正別的不說,殺建奴的意識肯定是根深蒂固了的。真實的歷史上,吳三桂也多次和建奴血戰,最兇殘的時候,他甚至帶着人奮勇衝陣,連斬八旗數十人,把陷入絕境的老爹吳襄從建奴的重圍中硬是搶了出來,連皇太極都對此子佩服不已。
就這麼一個對建奴沒什麼好感的人,他怎麼可能去當漢奸。
但是歷史就是這麼無情的開了一個大玩笑,正如後世那個和日本人水火不容的袁世凱一樣,吳三桂被指向滿清出賣了大明,出賣了漢族。
至於證據,也還真的存在,袁世凱的二十一條,吳三桂的怒開山海關。。。歷史這個東西,誰能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