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決也不怪罪她,畢竟在封建社會,公主和妾的身份天差地遠。
他一把將月纓拉彎腰指着她的鼻子說道:“你喝醉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千杯不倒,酒量大着呢!”月纓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疼的秦決直甩手。
他舉起還在顫抖的左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說你喝醉了,月纓,很多事情不喝醉不好辦,所以你喝醉了!”
“可別人都知道我酒量賊大!”月纓皺眉,這件事不好辦。
“誰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呢?”秦決笑道:“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說!”月纓笑道,她相信秦決的許諾。
也深知秦決這種人就是那種鬼話連篇,滿口聖人道理,大道如何,但做的事情都卑鄙無恥,下流至極。
可他位高權重,這種人從不輕易許諾,一但許諾就絕對會做到,她清楚秦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對這個“無法拒絕”的理由更期待了。
“一艘只要開火就能瞬間把任何人城池炸個粉碎的鉅艦,有了它,你必將戰無不勝!”秦決看着臺上的三人,慢慢舉起自己左手,豎起了國際友好交流手勢!
“你說的不錯,老孃現在已經醉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月纓掙脫秦決大步向那五名書生。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人根本不可能發酒瘋,真正喝醉的人都會倒頭就睡,那些沒睡還胡作非爲的人,都是藉着這個藉口發泄內心的慾望,說白了就是軟蛋。
他們認定普通人不會和酒瘋子計較,但秦決會。
三名儀鸞司的人立刻上前阻止月纓,只見她舉起右拳將其全部掃飛。
他們藕斷絲連的身體撞碎龍船,落入水中,其他人全部後退。
那五名書生有三人嚇的跪在地上,剩下的兩個分頭逃跑。
月纓加快腳步追上一個跌倒在地的書生,抓住他的腳踝拖着他向另外一個書生走去。
直到將他逼到角落,月纓舉起手中的書生狠狠砸在他身上,一下,兩下,三下……二十七下。
血液飛濺,染紅她的盔甲和硃紅地板。
周圍的高手早已到位,但卻不敢動手,他們知道月纓是受秦決之意殺人,一個大宗師在龍船殺人,而不是大開殺戒,這是好事。
等她殺完想殺的人之後,自然會停手,你上前阻止可能會爆發一場恐怖的戰鬥。
扔掉斷肢後,月纓抹去臉上血水獰笑着想他們三人走去。
江南知府的兒子立刻跪地磕頭,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是李開才指使我這樣做的,求你不要殺我!”
“你說這些誰懂呀?”月纓甩掉手上的血液說道:“就算懂,誰又在乎呢?不自量力的螻蟻就算死再多也沒人在意不是麼?”
她一腳踩爆江南知府兒子的腦袋,最後蹲下將剩下的兩個書生全部捏死,心理承受能力的弱的人都開始嘔吐,丫頭直接嚇暈了過去。
“你太過分了!”白虎走到秦決身邊指責道,他未曾想到秦決會如此極端,若是知道,他早就上前阻止,那怕會損了李開才的面子。
“白虎大人來的剛好!”秦決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白紙遞給他說道:“有人向我舉報,江南知府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所貪錢財的數量高達二十萬兩。根據我大明律法來判,他理應株連九族。望大人明查,若大人查不出來,那我就親自去查。”
秦決看着那剩下的四具屍體問道:“他們的爹是誰?”
“你不要太過分,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把事情做的太絕不好!”白虎拉住他的右手說道:“切記,朝廷上也有人情。算了吧!”
“算不了!”秦決推開他的右手獰笑道:“我把他們兒子都殺了,他們會放過我?不會吧!那我爲什麼還要留他們一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人情這種東西,只適用於親戚,朋友之間,我和他們很熟麼?”
秦決收回紙條後退一步冷笑道:“白虎大人可真是個有人情味的人,算了,我去找刑司。關鍵時候還是家人靠得住,外人,始終是外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外人!”
聽到這句話後,大皇子和朱緲煙內心一驚,同時轉頭看着他。
二人都很清楚秦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剛纔真的不能出手,出手就是輸。所以我想求身爲家人的你來幫我,但是你卻一直在那裡看着,這隻能說明我看錯人了,你不是我的家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自作多情。
他走到薇爾面前微笑道:“讓你們受驚了,是我的錯!薇爾把丫頭給我。月纓將軍喝醉了,幫我把她扶到臥房!”
秦決最後一句話聲音賊大,所有人都聽到了。
“好!”薇爾將懷中的公孫夢遞給他,扶着薇爾向臥房走去,他也去了。
待秦決等人離開之後,皇太后微笑道:“讓我們繼續!”
臥房中薇爾打來一盆水給月纓擦臉,柳雨歌將丫頭放在牀上給她搖扇子。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殺他們就像殺菜雞一樣!”脫下盔甲的月纓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笑道,而秦決則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這小妞的身材可真是有夠變態的,脫掉虧盔甲和鎖子甲之後,才發現那原本的火辣只是冰山一角。
此女若爲妻,枸杞當飯也難醫!
“你小子想死是吧?”月纓起身欲要揍他,可卻被薇爾直接摁坐在椅子上。
少女用溼毛巾擦掉她下顎上的血液,他們的血都在盔甲上,除了盔甲和臉上,其他地方根本沒有血。
“這妮子手勁挺大!”月纓上下打量薇爾,雖沒有感受到境界,但卻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危險。
“薇爾只是一般人罷了!”秦決連忙解釋。
“告訴你小子,你要是再敢亂看,我就扣下你的眼珠子!”月纓指着他的眼睛低喝道。
“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那麼好看,我還不能多看幾眼?”秦決捂着自己肚子壞笑道:“不就是扣下眼珠子麼?小事!到時候等我瞎了,就徹底訛上你!你就等着撿個丈夫回家吧!”
“想什麼呢!”月纓冷哼一聲,“你那位公主老婆可不會同意。”
古代也實行一妻制度,但可以納妾。
而妾的地位十分低見,基本屬於家妓級別,時常被男主人拿去招待客人,剩下的孩子地位也極其卑賤,甚至都不能叫男主人爲父親。
所以朱緲煙的行爲十分合理,但在他眼中卻一點也不合理。
秦決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他認爲既然她們跟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家人,沒什麼妻妾之分,反正都是我家人。
這一點讓秦決十分生氣,並且深刻認識到了朱緲煙的思想侷限性。
“她不是我妻子!”秦決立刻搖頭道:“今晚……不……明日我就找萬歲爺說說,這樁婚事做不成。”
“想什麼呢?”月纓冷笑道:“這件事已經天下人皆知,你這是打萬歲爺的臉,他那個人很好面子,你想死麼?”
“不就是一個藉口麼?”秦決獰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不舉,只要告訴萬歲爺我無法行人事,那這樁婚事就絕對做不成。”
“萬一他不信呢?”月纓頓時來了興趣,她對秦決很看好。
“不信我就把婚事拖下去!”秦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先把婚事拖到三雄戰爭之後,然後我就帶着她們出海。若萬歲爺真堅持把婚事辦了,那我就把她晾在雨司府,晾一輩子!”
“嘖嘖嘖!”月纓壞笑着搖頭道:“你這種人可真是良心大大的壞,公主可是個女孩,你這樣對她比殺了她還要殘忍。”
“對,她是公主!”秦決放下茶杯說道:“娶了她我就真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你認爲我是那種無私到爲了他人放棄自己的人麼?”
“顯然不是!”月纓指着他笑道:“我贊成你小子的做法,我們這種人生來就不會那種聽命於人,朱緲煙是個硬茬子,扎手,離她遠點好。”
說這話的月纓都感覺自己卑鄙無恥,爲了自己居然坑害另外一個女孩,但她不後悔,更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方纔的事情就連她都感覺朱緲煙做的過分,大家既然已經是一家人,就應該幫着家裡人對付外人。
有什麼問題和矛盾,內部解決,家醜不可外揚,但她卻坐視不管,這一點是個人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