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聲震天響起。
秦決帶隊站在雨中,看着他們逐個倒地不免開始嘆息:“爲何還要這樣做?你們雖是犯我大明的匈奴,但我們也算是有親密關係的鄰國。
又不是黑人,只要你們放棄抵抗,我可待三雄與大明子民無異!”
秦決是個種族主義者,早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對白右的一句話很認同。
它們之所以令人噁心,不是因爲他們的膚色,而是因爲它們都是垃圾,除了會做出垃圾該做的事情。
就是源源不斷生產製造更多垃圾,讓那羣垃圾做垃圾該做的事情。
他們認爲自己沒有殺人,只是在清理垃圾。
以前秦決認爲他們稍微有點極端,認爲那羣清空半個彈夾的警察不人道。
可經過不間斷深入瞭解,他只想對那些清空半個彈夾的警察說,真是尼瑪爛人,留半個彈夾過年麼?
清道夫就是清道夫,垃圾就應該被清理掉,到底是多重口味的東西纔會喜歡屎。
老八麼?人家老八吃的也是黃屎,只有狗才拉黑屎,而黑屎狗都不吃。
瘟疫在城內大肆蔓延,它的傳播速度和殺傷性讓城內醫療系統瞬間崩潰。
他們向耶魯阿光求助,但耶魯阿光殺了向他們求助的士兵,他很擔心那個士兵身上也攜帶着瘟疫。
最後,走投無路的軍醫走出城,雙手高舉白旗大叫道:“求求你們幫幫我們!”
“城內的大明百姓呢?”秦決怒吼道。
遼屠城的事情,秦決早就聽說了,他不會去救任何一個人。
今日在這裡的人,無論有無直接參與屠殺,都是殺人者。
“死了,被我們殺死了!”軍醫哀求道:“只要你們願意幫助我們,我們願意投降。難道你想得到一座充滿瘟疫的陰山關麼?”
“不,我想看到一個燃燒的陰山關!”秦決怒吼道:“你們點燃了一把火,我就澆上一桶油。你知道麼?我很喜歡房玄齡,尤其是他的一句話——夷狄不過是魚鱉畜生,殺多少都不值得憐憫,只是可惜我們漢家的好兒女,也要因爲它們而死。”
“你是魔鬼!”軍醫指着他怒吼,隨後便開始止不住的咳嗽。
“他說我是魔鬼!”秦決指着他大笑道:“說的不錯,說的很對。我就是魔鬼,不是魔鬼怎麼能殺光你們這羣畜生!”
他搶走身邊戰士手上的火油弓對準軍醫就是一箭。
在烈火中,他得到了“淨化”!
直到後半夜,雨停了,被清洗過的夜空很漂亮,月光與星輝灑落在大地上。
秦決看着霹靂車被推上陰山關,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今晚必然是個沸騰之夜。
在來之前,秦決就攜帶了大量猛火油,並且把那個井徹底給封了,就是爲了不讓阿林保找到它,使用火攻對玉鳳關發起攻擊。
將近六噸猛火油被拋入城內,烈火中,慘叫聲震天響起。
輝煌燃燒的烈火讓天上的星辰與明月都暗淡了下去。
這一夜秦決睡的很安詳,但耶魯阿光卻怎麼也睡不着,他看着輝煌燃燒的陰山關,內心想着——如果我不屠城,事情會不會向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會,只要他沒有屠城,秦決死都不會使用瘟疫攻城,更不會直接點燃陰山關,讓它變成一座火海。
秦決會控制那羣援軍,用他們來交換人質和陰山關的所屬權。
那怕是無法交換陰山關,他也願意換大明百姓的生命。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
在得知陰山關丟失,耶魯阿光屠城之後,秦決立刻決定對陰山關使用瘟疫,並且把他們全部燒光。
次日清晨,秦決睜開雙眼,他立刻帶着王恩開來到陰山關前。
烈火燒裂了城牆,它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座大明第一大關,也不再是不可戰勝的陰山關。
“炸了它!”秦決低頭在功勞簿上寫道——二皇子朱開出奇策,以瘟疫攻城,猛火油淨化蠻夷,由王恩開協助拿回陰山關。
“怎麼樣?”話音未落三炮齊鳴,面前的陰山關瞬間崩塌。
“好,多謝大人!”王恩開抱住他大笑道:“大人隨手一筆,我就能坐上正四品的位置。從今日起,我王恩開必然爲大人馬首是瞻,當牛做馬!”
“這到不必!”秦決摟着他笑道:“我們可是兄弟。你拿着它去找二皇子,敵軍馬上就撤。記得躲好!”
“不能吧?”王恩開苦笑道:“遼軍只要圍住雲山關,我們就不可能在使用瘟疫攻擊。而且那羣士兵又沒染病,我們沒招了。”
“你知道而已,他們知道嗎?”秦決拿着大旗走上陰山關的廢墟。
他向耶魯阿光的大帳看去,卻不知道耶魯阿光也在看着他。
“全軍撤退,隨我殺向遼國土地,見人殺人,堅壁清野,一個不留!”大軍浩浩蕩蕩向遼國而去。
耶魯阿光看到秦決的旗幟消失後就感覺不妙,直到入夜,斥候才爬上陰山關,只見敵人陣營全數撤離,地上有深深的車輪印。
得到情報後,耶魯阿光立刻命令全軍撤退,回守王城,追擊秦決的部隊。
雲山關危機解除,王恩開坐在小馬車上拉着自己的嬌妻美妾緩緩來到城外。
“來者何人?”城牆上的士兵對着他喊道。
“你的救命恩人!”王恩開取出玉牌說道:“我乃秦決將軍的軍師,奉統帥之名有要事求見飛將軍奎山,還不速速開門!”
他們確定了來人是王恩開之後立刻打開翁城城門,將他恭迎到城內。
看着士兵見到他就立刻彎腰行禮,曾經傲慢的將軍將士也都對他低頭致謝。
王恩開瞬間膨脹了,他只感覺自己運氣真是好,居然能遇上秦決這樣的貴人。
來到大帳中,所有將軍,包括奎山和二皇子全部拱手行禮。
“恩,很不錯!”王恩開雙手負背,微笑道:“奎山……大將軍,我家統帥命我前來和你商議要事。你的這些將士啊,將軍啊,可不可以先離開?”
“是!”奎山立刻支走他們。
小胖子只感覺爽到極點,這位連他爹都敢罵的大將軍此刻正對自己拱手陪笑,彎腰行禮。
這是何等的爽。
就連那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也是低頭彎腰,一副下人姿態,他感覺這簡直就是自己的人生巔峰。
可想想秦決,他認爲這只是自己的開始。
只要坐上那個位置,就算是傻子也能擁有王霸之氣。
“二皇……朱開!”王恩開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說道:“你可知你是何罪?”
“丟掉陰山關,乃是死罪!”朱開閉上眼睛,強忍怒火。
“根據我的情報,萬歲爺正等着殺你呢!”他無奈搖頭道:“奎山,到底是誰讓這麼個廢物去守陰山關,你可知統帥爲了這件事失去了消滅阿林保的最好機會?都是因爲你們的無能,才讓我們如此被動。”
“是鎮國將!”朱開一字一頓,想要用鎮國將之名壓他。
“是麼?”王恩開冷笑道:“好,那我就向皇上稟報,是朱開你說乃鎮國將命你駐守陰山關,可惜他老眼昏花,看錯了人。讓你個廢物去守陰山關!”
“王恩開,你不要太過分!”朱開拔劍架在他脖子上。
誰知奎山快速走到他面前,對着臉就是一巴掌,他慢慢搖頭。
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王恩開手上的功勞簿。
“軍師說的對!”奎山轉身笑道:“但這戰場之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不如我欠大人一個天大的人請如何?”
此事萬不可穿出去,否則他朱開和奎山就會背上忘恩負義之名,畢竟高明月曾提拔過二人。
“好,看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諒這個廢物!”王恩開也被嚇到了,決定不再裝逼,放他們一馬。
“謝大人!”奎山彎腰笑道。
“統帥大人心善,決定將功勞讓給你!”王恩開把功勞簿扔給朱開說道:“跟我一起回去吧!”
“真的?”朱開立刻打開功勞簿,內心大喜。
“肯定是真的,統帥一言九鼎!”他轉身向外走去,“明日我們一同回去!”
“太好了,我活了!”朱開喜極而泣,隨後怒喝道:“肯定是秦決那個小子讓他來氣我。”
“秦決格局沒那麼小!”奎山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算你坐上太子之位,秦決也不會看你一眼。他是和鎮國將一樣的人,純粹而強大。”
“你是說……是他故意的?”
“對,這小子做夢都不敢想你會對他彎腰,豈能不好好裝一下?”奎山無奈笑道:“記住秦決的好,是他讓你活着!否則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