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朱允炆這廝耍萌賣慘的樣子,短時間內婉兒是被他霸佔了。
這會兒正乖乖的被婉兒摟着吃糕點,小嘴蠕動着,不時地還發出聲響,像是在示威。
額,可惱哇可恨。
鄭長生甚至都想到回書院後怎麼懲治他了,每天早上五點鐘起牀學習,晚上十點以前不允許睡覺,每天還要沿着石階上下一個來回。
嘿嘿!今天先讓你這廝得意片刻。
好好的一個洞房,被小傢伙給攪和了,不過還好,小七那邊還等着掀開蓋頭呢。
王德用一直在留意着一號洞房,小祖宗朱允炆可是偷摸的進去了,也不知道小鄭大人兩口子發現後會怎麼樣呢。
這要是鬧出點動靜,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等了半天也沒見兩口子出來,他偷偷的隔着窗縫看了一眼,只見小傢伙朱允炆正被新娘子抱着,美滋滋的吃糕點呢。
額,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悄悄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鬧洞房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沒有想到這小祖宗聽了後就歪着腦袋問他:“啥是鬧洞房,好玩不?”
他只是隨口那麼一答:“好玩!”
小傢伙哧溜一下子就鑽新房裡去了,並且關上房門,吩咐誰都不允許進來,他要鬧洞房。
擦,擦了個擦,王德用心裡苦的一批,這小祖宗咋聽風就是雨捏。
不過還好啊,沒出什麼幺蛾子。
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可是眨眼間就看到小鄭大人一臉憤懣的從洞房裡出來了,轉而一頭扎進二號洞房裡去了。
王得用直咧嘴,鄭長生跟他相交多年,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瞭解的。
輕易是不會發火的,可是今天咋看都是火冒三丈的樣子哦。
看着小祖宗朱允炆還猶自得意洋洋的,躲在新娘子懷裡幸福的吃糕點,他心中不禁暗暗的爲小傢伙默哀起來......
小七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自從進入鄭家的那二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
所有人鄭家村族人都在說她將來會嫁給少爺,就連夫人也是默許的。
於是,等啊等,盼啊盼的。
一等就是十多年,十八歲的老姑娘了,直到今天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房門響了,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氣息,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芳心小鹿亂撞,撞的她心中慌亂的一批。
鄭長生是鬱悶的,婉兒的妝容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代就是以這個爲美的。
臉上的粉比烙餅子都要厚,還櫻桃小嘴一點紅的,着實嚇銀吶!要不是髮髻和服裝不同,還真有點小日本女人的風範。
額,不對,應該是小日本有大明女人的風範,他們一切皆學自華夏的。
還好小七是不喜妝容的,就是偶爾化妝也是淡施粉黛。
鄭長生不禁期待起來,新嫁娘的小七該是一副絕美的容顏啊。
平時小妮子都含苞待放的,有事沒事就在自己面前晃悠,搞的自己心猿意馬的又轉身跑掉,一點都不負責任。
這下可是跑不掉了吧,嘿嘿。
鄭長生長呼吸了幾次,來在小七面前穩定了一下心神。
手持如意稱,欲把蓋頭揭,閉目微遐想,心旌搖曳時。
鄭長生一下子就挑開了蓋頭。
小七流波美目顧盼望,臻首擡看心中郎。
可是少爺爲何這樣吃驚的表情?
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雞飛狗跳......
oh,no!鄭長生嗷的一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成痛苦狀,順帶着碰倒了錦墩,連帶着撞倒了案几,茶盞、花瓶等物什,乒裡乓啷的摔了一地,還真是有點雞飛狗跳的意思哈!
腫麼了嘛!少爺難不成中邪了不成,爲何看到自己就嚇得連連後退,失魂落魄的樣子捏?
不明所以的小七,左右四下環顧一週,房間內並無其他人吶!
那爲何少爺如此害怕?莫非見鬼了不成?
想到鬼這個東西,小七不禁毛骨悚然。
少爺給她講過聊齋的故事,都是千年女妖啊。
於是乎一個比鄭長生的慘叫聲更大的尖叫從二號洞房裡傳了出來......
外面人聲鼎沸,人們吃菜喝酒正是在酣暢的時候,貌似並無人關注到小七房間裡的動靜。
倒是朱小四這傢伙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隨即搖頭大笑不已。
“哈哈,這生哥兒也太急色了吧......”
他不禁想起當初自己跟徐妙雲的初夜來,雖然不如小七這般厲害,可是仍舊是慘叫一聲的......
鄭長生納悶了,自己是真被嚇到了,而且心裡的落差極大。
好端端的一張俏臉,幹嘛非得畫的跟鬼似的啊。
可是沒有想到這妮子,竟然比自己叫的聲音還大。
這還有沒有天理,這還有沒有王法。
不過貌似這妮子是真害怕,渾身瑟瑟發抖,倒在牀上縮成一團,腫麼了嘛這是?
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他趕忙上前抱住小七,安撫着。
“鬼,少爺,有鬼,有鬼!”小七帶着哭腔。
咩?鬼?哪來的鬼,你要不畫成這熊樣子,世上就沒有鬼。
安撫了好半天,總算是把小七給安撫住。
“小七,你這妝容是誰畫的?怎......怎的如此......奇特?”
摟着鄭長生胳膊,眼中含淚的小七開心的笑了出來:“怎麼?少爺是不是很喜歡人家的新娘妝。
平時人家不化妝的,你要是喜歡,人家天天畫給你看好不好?”
額,你可拉倒吧,就這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還天天畫,這還讓不讓人活來啊。
神吶,救救我吧!
鄭長生心底一聲竭斯底裡的吶喊,他都要暴走了,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七,聽話,乖乖的,趕緊把臉上的妝容洗了去。”鄭長生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催促道。
哪裡知道小七脖子一梗,眼珠子一瞪:“不,我不,這可是妙雲姐姐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幫人家畫出來的,不等過了洞房夜洗掉是不吉利的。”
哦!作孽呀作孽!還要帶着妝容入洞房?這要是一覺醒來,翌日清晨發現身邊躺着一個殭屍,那該是何等酸爽的趕腳啊。
鄭長生恨的一批,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朱小四,報應循環,一報還一報,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