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跟章歡密談了一次,現在他身兼錦衣衛指揮使,聽起來很牛逼,牛逼到不能摸。
但是如果知道他現實中的境地的話,估計那些電視劇編劇們和觀衆們都能笑掉大牙咯。
錦衣衛現在一切處於草創階段,還都處於水面之下,沒有走入前臺,進入歷史的視野。
要錢老朱也算是捨得給,是要多少給多少,這條件是夠優惠的了。
可是讓人傷心的是,人手嚴重的不足。
培養好一批分派下去一批,他手中始終是處於真空狀態。
要不是他狠着心,咬着牙扣留了一千多名錦衣衛的話,他依舊是沒有人手可用。
現在又成立了五大分部,和那麼多的指揮所,人手又掰不開了。
無奈,央求老朱下旨從全國招募人手。
還不敢說是錦衣衛,只說是皇上的親軍。
這些人手招募過來之後,又是一番挑揀遴選,在加上培訓,可以說是忙的前腳不沾後腳的。
家裡都好久不回去,以至於母親和小七都有怨言了。
鄭長生心裡也苦啊,可是絲毫的沒有辦法。
後世影視劇中小說中,那麼牛逼的錦衣衛,到了自己的手裡,彷彿是空氣一樣,連個屁的效果大都沒有。
放個屁還能影響一下空氣指數呢,可是現在看看自己,看看現在的錦衣衛,這簡直沒有可比性。
如果不是他在春風茶樓發飆一次,又趁勢組建那麼多指揮所和分部的話,恐怕錦衣衛是什麼,早就被人們在記憶中給淡忘了。
他找章歡的主要目的是打算重新成立一個密諜組織,在他的計劃中章歡負責的農家樂,將是他的第二個成功的諜報組織。
這裡的人員來往復雜,如果要是收集情報的話,是一個不二之首選之地。
第一個胡大壯和王三石,被他列爲天字組甲字一號,章歡在他的計劃中是甲字二號。
現在是草創階段,並不是按功勞大小什麼的排名,他之所以這樣排名,是按照組建的先後順序來的。
當然在後來的歲月中,章歡的天字二組是他手下的頭號王牌,最得力的情報來源地,這都是後話了。
章歡是一個不安分守己的人,當然這個詞用在這個地方並不是貶義詞。
不是說一個女人不安分守己,而是說章歡這個人的心態和性情。
如果用後世的一個詞語來形容章歡在合適不過了,那就是”女強人“。
章歡自幼出身於匪巢,見識過的人和事太多了。
可以說是經多識廣,頗具手腕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是女兒身的話,估計她的成就會更大。
也就不說張黑虎了,就是十個張黑虎在她面前也不是個。
奈何,這個社會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註定是無才便是德,是男人的附屬品。
可是自幼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她,父親去世後的那段時間目標盡失。
喪失了前進的動力,如果不是鄭長生讓她負責農家樂賺錢這一塊的話,她估計都自暴自棄了。
要說能力她有,要說人脈資源她也有,父親章天澤臨死之際留給她的名單,她現在也都聯繫上了。
不過全部用作在大草原的經營上了,每年跟草原人的交易的回報可是豐厚的一批。
這些年她每年都要跟父親留下的那些人盤賬的,算下來她的積蓄,不算上鄭長生這邊的,她手中的財富也足以稱雄一方了。
人生不過如此,在此之前。
賺錢可以讓她心滿意足,讓她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錢財的多寡,並不能彌補她內心的空虛。
時日久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手挽青絲細思量,這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嗎?
可是不一個人過下去還能有什麼辦法,世俗的男人腌臢氣十足,也或許跟她經營農家樂有關。
這裡面一天天的發生的事情多了,男人的那一副副醜惡的嘴臉,在酒醉之後放浪形骸之際暴露無疑。
她很厭惡世間的男人,發自心底的厭惡。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對鄭長生這個傢伙,有一種說不來的信任和好感。
這種感覺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現在是一直的縈繞在她的心頭。
對於鄭長生說的話,安排她的事情,她總是感覺無論是怎麼樣都要去完成,否則感覺心裡就有那麼一絲的不安,一絲的不好意思,感覺對不起他似的。
就像這次,鄭長生是在深夜十分,趁着打烊的時候悄悄的從後門來的。
當時她都換上了睡衣,都打算上牀入睡了,突然有人來敲她的窗戶。
話說她身上的穿的絲綢睡衣,還是鄭長生設計出來的,當時做了四套,夫人李秀英、小七、婉兒以及她,每人一套。
她真的是很好奇,他腦袋瓜子究竟是什麼材料做的,像這樣的女兒家貼身穿的衣服,她都能想的出來,都能做的這麼好......
穿上睡衣睡覺真的感覺好舒服的,比以前穿個胸圍子舒服多了。
這個點有人敲窗戶,這讓章歡感到很是氣憤。
登徒子,這次老孃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睛的。
她當時真的以爲是哪一個喝醉了酒的,不開眼的,被色慾迷失了心竅的紈絝子弟呢。
當即把匕首都拽出來了,可是當她打開窗戶一看的時候,卻發現是鄭長生。
章歡很是感到意外,忙把匕首悄悄的收了起來。不禁羞澀了起來,這三更半夜的一個大小夥子鑽女人的房間,怎麼都感覺有點怪怪的。
可是,看着鄭長生在外面一臉着急的樣子,她還是暫時拋卻了羞澀,一把拽着鄭長生爬進了她的繡房內。
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的,不然的話他是不會這個時候來的。
鄭長生進了屋裡才發現章歡竟然是一身的睡衣,這搞的有點小尷尬啊。
怎麼都感覺有種”爬牆頭“的意思啊?
“鄭公子深夜來到小女子房間有何事?”章歡低着頭,紅着臉,說話都有顫抖的腔調了。
額,這氣氛就有點曖昧了,空氣中都充斥着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平時那一個大大咧咧,一腳能踢死一頭牛的英姿颯爽的女漢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女人的嬌羞作態。
額,鄭長生額頭急的汗都冒出來了。
“歡姐,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