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韃靼的軍隊在行動,想要找大明報仇。
大明這邊一點都不知道,張溶還在訓練部隊,而張昊,現在每天揹着兩袋子錢回丹房這邊算賬,嘉靖看到了那是非常的喜歡。
這天早上,呂芳又在念奏章,居然沒有彈劾張昊的奏章。
嘉靖感覺很奇怪啊,怎麼能沒有呢?
事情都已經過去兩天了,那些文臣們居然還沒有動靜?
“呂芳,那些彈劾張蠻子的奏章,不用扣着了!”嘉靖以爲是呂芳扣了。
呂芳聽後,愣了一下,開口說道:“皇上啊,現在沒有彈劾張昊的奏章啊,奴婢也奇怪呢,那天張昊和他們說了以後,他們都很氣憤,皇上也說,讓他們想辦法去說服張昊,但是,到今天,司禮監這邊都沒有收到奏章,奴婢一大早還派人去內閣問過,內閣說沒有!”呂芳馬上的跪下對着嘉靖說道。
“沒有?怎麼能沒有呢?”嘉靖一聽,感覺太奇怪了。
“是真的沒有,奴婢可不敢扣留奏章!”呂芳連忙說道。
“行,你起來吧,沒有便罷了!張昊這小子,今天怎麼還沒有來?”嘉靖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皇上,昨天晚上他就說了,今天還要去買一些原料回來,提了三萬兩銀子出去了!”呂芳提醒着嘉靖說道。
嘉靖一聽,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臨近中午,張昊纔回來。
“張蠻子,過來!”嘉靖對着張昊招手說道。
張昊一聽,馬上就走了過來,看着嘉靖問道:“皇上,有什麼事?”
“今天又花了3萬兩銀子?”嘉靖看着張昊問道。
“三萬多兩,還欠了商家3000兩,我下次給,錢沒有帶夠!”張昊回答着嘉靖說道。
“嗯,錢這麼多了,可以分一點了吧?”嘉靖對着張昊問道。
“皇上,你急着用錢啊?”張昊一聽,看着嘉靖問道。
“你說呢,現在戶部都沒有錢了,天天有奏章上來,希望朕批一些錢給他們,你說你這裡也堆着幾十萬兩銀子了,就不能用一點?”嘉靖看着張昊問了起來。
“那等幾天行不行,等幾天我給他們開完了工錢,就分一些?”張昊想了一下,對着嘉靖說道。
“那行!”嘉靖一聽點了點頭,擺手讓張昊去坐着。
嘉靖沒辦法,不敢去動張昊的錢,因爲這小子在合約上說的非常清楚,經營方面的事情,張昊說了算,自己不能插手。
接着又等了兩天,天氣已經很冷了,外面都開始打霜了。
北方的冬天來的早,加上這個時期是處於小冰河時期,天氣非常冷,嘉靖已經在燒木炭了。
張昊呢,沒事就在那裡睡覺,睡着睡着,張昊感覺有點冷了,於是擡頭看着嘉靖喊道:“皇上,皇家沒有木炭嗎?怎麼這麼冷?”
嘉靖一聽,扭頭看着張昊。
“冷嗎,趕緊,多燒幾盆碳!”嘉靖一聽,對着呂芳說道。
“皇上,燒了很多了,再燒,就要出事了!你瞧着,這裡這麼多呢!”呂芳對着嘉靖說道。
燒多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碳中毒的事情,京城這邊可是時有發生。
“張蠻子睡覺冷,可別讓他涼着了!”嘉靖對着呂芳說道。
“奴婢去給他取一牀被子,可好?”呂芳對着嘉靖說道。
嘉靖點了點頭。
“要被子幹嘛?誒!”張昊無奈的站來起來,趴在那裡睡覺怎麼蓋被子?這樣很不舒服的!
“張蠻子,實在不行,你弄一個躺椅在這裡,朕之前都和你說了,你躺在上面睡覺就好了!”嘉靖對着張昊說道。
“那不行,皇上,這樣反應更慢,萬一有刺客,我還要坐起來,還要掀掉被子,耽誤事情,到時候皇上你要是遇刺了,我怎麼和天下百姓交待?”張昊馬上搖頭說道。
嘉靖一聽,心裡很感動,這小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想着自己的安全。
其實現在自己已經很安全了,錦衣衛這邊都已經被張昊收拾乾淨了,沒有外人插手進來,那就是安全的,但是張昊不聽啊。
“不成,我要想想辦法,這樣可不成,冷死了,皇上你不冷嗎?”張昊走了過來,對着嘉靖問道。
“朕穿的多,年紀大了,可不能和你們比!”嘉靖微笑了一下說道。
“穿那麼多不舒服!”張昊擺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太監進來了。
“皇上,嚴閣老、呂閣老,還有徐尚書求見!”太監到了嘉靖面前,跪下說道。
“宣!”嘉靖開口說道。
沒一會兒,三個人就進來了,張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始練毛筆字。
“臣,叩見皇上!”三個人過來後,馬上給嘉靖跪下磕頭。
“起來吧,賜坐!”嘉靖點了點頭,對着他們三個說道。
呂芳和其他的太監就去搬椅子了。
“可是有什麼事情?”嘉靖開口問着。
“回皇上,外面對於張昊弄出這個香皂行商人之事,意見非常大,而張昊說自己是農民,大臣們不服氣,這明顯是商人行徑,張昊非要顛倒黑白說自己是農民,百官們不服氣,紛紛要求上書彈劾!”徐階馬上站了起來,對着嘉靖說道。
“嗯,那彈劾奏章呢?”嘉靖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既然你們說上書了,那奏章自己怎麼沒有見到。
“這...皇上,大臣們不屑與張昊辯駁,所以就讓我們三個人過來,希望能夠說服張昊!”嚴嵩開口說道。
嘉靖一聽,就知道他們沒有找到更好的理由,但是,張昊做香皂的事情,又確實讓那些大臣們不服氣。
“沒彈劾奏章?那些大臣有意見,爲何不上奏章?還讓你們來?”嘉靖裝着不懂的看着他們三個問道。
他們三個你看我,我看你。
沒辦法,壓力太大了,那些大臣每天都來內閣這邊找他們,說張昊做香皂的事情,不行,違反了祖制。
可是嚴嵩問他們可想好了對策,他們又說沒有,逼着嚴嵩和呂本兩個人都已經無奈了,沒辦法,只能喊上徐階,三個人一起過來。
“皇上,此事,確實是不妥,不管張昊怎麼辯解,他都是從事商人的行徑,臣的意思是,希望張昊能夠把工坊交給工部去做,戶部監管,這樣的話,好一些!”嚴嵩拱手對着嘉靖說道。
嘉靖一聽,不樂意了,憑什麼,這個可是自己的,交給工部,民部監管,那到時候那些錢,又成了你們控制的,這樣能行?
“皇上,鑑於張昊不懂大明律法,可以不對他進行處罰,畢竟,張昊還小,加上,那個...所以就不處罰了!”徐階也對着嘉靖說道。
而呂本不說話,因爲呂本覺得張昊說的對,雖然也不知道哪裡對,但是自己沒辦法反駁,所以就不說話。
“嗯,張蠻子,過來!”嘉靖一聽,只能喊張昊過來。
自己有些話沒辦法說,但是張昊可以說啊。
“皇上!”張昊一聽,馬上放下毛筆,撿起地上的錘子就過來了。
徐階一看他提着錘子過來,立刻說道:“皇上,皇上,他拿着錘子過來了!這...不太好吧?”
“嗯,無妨,張蠻子一直都是兵器不離身的,讓他帶着無妨!”嘉靖一看他這樣害怕,就更加高興了,叫你們惦記朕的錢。
“皇上,怎麼了?”張昊到了嘉靖身邊,開口說道。
“他們說,你的工坊確實是不能開了,要交給工部去辦,戶部監管,你意下如何啊!”嘉靖對着張昊解釋着。
“憑什麼,他們算老幾,如果這樣,那讓他們把家裡的地都交出來,我叫人去種,收割的時候,我說了算!”張昊馬上反駁的說道。
“這...張昊,你這樣本來就違反祖制?也違反大明律!”嚴嵩一聽張昊這麼說,就對着張昊說了起來。
“祖制是啥?有這一條嗎?有規定不能做香皂嗎?大明律有規定不能做香皂?”張昊立刻盯着嚴嵩問着。
嚴嵩一聽,無語了,祖宗們上哪知道有香皂去,大明律出來的時候,香皂這個詞都沒有聽過,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既然沒有,憑什麼說我做就不行?”張昊繼續盯着嚴嵩說道。
“不是說不能做香皂,是說,任何經商的事情,都不能做!”徐階在旁邊盯着張昊的手,開口說道。
他就怕張昊什麼時候掄一錘子下來,那自己就倒黴了。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我是農民,我怎麼經商了?你讀書讀狗肚子裡面去了,販賣我香皂的商戶是經商,可我是農民!”張昊盯着徐階罵了起來。
徐階一聽,這還怎麼說?
“張昊啊,話不能這麼說,農民只是種地的,工匠只是做工的,而你,是販賣貨物的,就是商人!”嚴嵩看着張昊,語氣非常和善的說道。
他也怕張昊手上的錘子!
徐階一聽嚴嵩這麼說,馬上點頭說道:“對,嚴閣老說的對!”
嘉靖一聽,皺了一下眉頭,嚴嵩還真有點本事,還真讓他找到理由了,嘉靖不由的看着張昊,不知道這小子還能不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