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正想了想,道:“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回答對了,我便做主留你在虎字旗。”
“末將謝過將軍。”潘越青明顯鬆了一口氣。
營正開口問道:“你與那個八達泰藏在了哪戶人家?如今那戶人家如何了?”
這兩個問題一出,潘越青臉色蒼白了起來。
見狀的營正立刻猜到了一些事情,畢竟這些年他也見識到了不少東西,有些事情哪怕沒有親眼看到,也能猜出幾分。
“怎麼不回答呀!”營正見潘越青不說話,立即逼問了一句,聲音了比之前冷了不少。
潘越青低着頭回答道:“那,那戶人家已經不在了。”
“這麼說你們逃去了人家的家裡避難,卻殺了人家一家人,還真是夠恩將仇報的,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叫曹孟德的人,你們做的事情和他沒什麼兩樣。”營正冷冷的說道。
聞言的潘越青雖然不知道這個曹孟德是誰,但從語氣中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不高興,當即爲自己辯解道:“這不怪末將,殺人的是八達泰,末將也阻攔了,但沒有攔住,八達泰一個人把對方一家人都給殺了。”
“我不想聽這個解釋,既然這一家人死了,那你就給他們陪葬吧!”營正語氣澹漠的說道。
對於這種先因爲奴賊勢大投靠奴賊,後又見到他們虎字旗拿下復州城便想投靠他們虎字旗,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收留。
這底層的漢兵不同,底層的漢兵沒有選擇的餘地,可這些漢兵中的將領十有八九都是主動投靠過去的。
對於這樣的人就算是殺了,也絕不會殺錯。
潘越青聽到對方要殺他,嘴裡急忙大喊道:“將軍你不能殺我,是我殺了八達泰,我對你們有功,你們不能殺我。”
“你有個屁的功勞,沒有你八達泰也跑不了,你之所以會殺八達泰,不過是見到逃不出復州城,便想用八達泰的腦袋換自己的活命,告訴你,在我這裡沒可能,來人,帶下去砍了。”營正對一旁的戰兵吩咐道。
走上來兩名戰兵,一人架起潘越青一條胳膊,把人擡走進行處決掉。
“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有功。”潘越青一邊掙扎着,一邊大喊道。
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聽不到。
時間不長,一名戰兵跑了回來,朝面前的營正擡手行了一禮後說道:“啓稟營正,潘越青已經被處決掉。”
“拖出城外掩埋了吧!”營正不以爲的擺了擺手。
這個潘越青在他眼裡一點用處也沒有,留着反而弊大於利,這樣的人處決掉他一點也不心疼。
城中還有一些散落的八旗兵和漢兵在。
虎字旗進城的隊伍在幾道城門都被拿下後,開始對城中進行搜城,一家一戶都不放過,而且那些女真人的家中重點搜索。
而且女真人稍有反抗,就會刀劍相加。
復州城畢竟不是什麼大城,城中的女真人數量並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從城外的莊子逃到城裡避難。
至於這些生活在復州的女真人將會被如何對待,後面會有專門的官員接管,軍隊不會管這些。
復州城拿下後,下一步就是蓋州。
蓋州距離復州並不近,比從旅順到達復州更遠。
拿下復州城後,邢朝喜只留下一個戰兵營的兵馬駐守復州,然後率大軍退回到金州和南關島一帶。
另一邊,從蓋州過來的一支奴賊隊伍還沒有靠近復州,被收到了復州城被攻破的消息。
領兵的將領得知這個消息,當即帶着隊伍返回蓋州。
蓋州城中的八旗守將得知了復州失守的消息後,立刻寫了一封求援的信,安排快馬送去盛京。
虎字旗能用一天不到的時間拿下復州城,就同樣能夠用一天的時間拿下蓋州城。
所以蓋州守將看的明白,想要抵禦虎字旗的大軍,就只能依靠盛京那邊。
哪怕虎字旗在拿下了復州城之後並沒有立刻出兵北上,但蓋州城的守將不敢去賭虎字旗大軍不會北上來蓋州。
而且復州城的失陷對於大金來說並非是好事情。
當年大金拿下金州城後,便放棄了旅順,便是因爲沒有旅順,一個金州城可以作爲進攻旅順的橋頭堡。
如今不僅金州城丟了,復州城也丟了,眼見大金再想要奪回旅順的希望已經不多了。
盛京的皇太極,在受到蓋州送來的求援信後,強壓着心中的怒火。
今年以來,大金一直不順。
先是大金在草原上被虎字旗的大軍狠狠收拾樂一通,導致大金損兵折將,兩紅旗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莽古爾泰率兩萬大軍攻打金州城,也沒有拿下金州城,反而失利而歸。
他這個大汗又去攻打大明的寧錦防線,雖然拿下了錦州城,但並沒有徹底摧毀寧錦防線,導致不得不退兵。
雖然打贏了戰鬥,但對於大金來說卻沒有獲得任何好處,反而折損了不少士卒。
如今復州城又被虎字旗攻佔。
在皇太極看來,大金今年流年不利,處處失利。
不過,他沒打算讓薩滿爲大金洗刷晦氣,因爲他清楚地知道,造成大金今年失利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爲虎字旗的存在。
若沒有虎字旗,大金今年一定是一個收穫豐收的一年。
“去把二貝勒找來。 ”皇太極對侍衛鰲拜吩咐了一句。
鰲拜去通知代善。
皇太極居住的皇宮跟大明的紫禁城比不了,而且皇宮也並沒有完全修建完,皇太極處理公務的地方仍然是他曾經作爲貝勒時候的府邸。
如今他的府邸已經被囊括到了皇宮之中。
代善跟着鰲拜來到皇太極這裡。
這還是他自打失去旗主身份後,第二次來見皇太極。
上一次見皇太極是大金組建蒙漢八旗的議事。
“大汗。”代善見到皇太極,躬身施禮,在有沒有那種見面後平起平坐的態度。
反倒是皇太極十分熱情的招呼道:“咱們兄弟不必如此見外,何況二哥你還是大金的大貝勒,來人,給大貝勒辦個座位過來。”
鰲拜搬了個圓凳拿了過來。
代善倒是沒有客氣,把圓凳放在屁股底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