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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水師的戰船全部進入了澎湖,不在繼續往笨港方面靠近,給人一種將要駐紮在澎湖的意圖。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明軍水師的哨船,隔三差五出現在澎湖與大員島附近的海域。
除了明軍水師的哨船外,還有許多來自笨港的帆船,也會在附近的海域巡視。
兩邊的船隻經常會遇到,不過雙方都保持了剋制,誰也沒有動手,選擇互相避讓,裝作沒有看到對方。
一天又一天就這麼過去。
明軍的哨船雖然每天都出現在澎湖周邊海域,可附近海面上出現最多的是來自笨港的帆船。
與明軍的哨船相比,虎字旗的帆船速度又快又便捷,在海面上可以做到輕鬆的調頭,並且船上裝着大門,口徑比明軍哨船上的炮看上去更大。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紅毛夷的船隊怎麼還不來!”隨水師來到澎湖的一名鎮將在俞諮皋身邊抱怨道。
來到澎湖以後,俞諮皋便把指揮大營安在了澎湖島上,曾經紅毛夷修蓋城堡的地方。
每日,俞諮皋都會出現在岸邊,關注海上的情況,靜等哨船每天傳回來的消息。
俞諮皋嘴裡吃着乾糧,望着海面說道:“再等等,想來紅毛夷的船隊不日就會抵達,而且咱們派出了哨船在附近海域巡視,只要發現紅毛夷船隊的蹤影,馬上就有消息送回來。”
“不是末將着急,實在是這一次來澎湖,只帶了半個月的糧草,半個月內紅毛衣船隊還不出現,就只能暫時退回水師大營了。”鎮將曹華鈞解釋道。。
俞諮皋面朝大海,頭也不回的說道:“耐心點,紅毛夷的船隊既然在來大員島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
“消息準確嗎?那些海盜的話很多時候都不可信。”曹華鈞擔心的說。
紅毛夷船隊來大員島的消息,是李旦手底下的人傳出來的,雖然李旦的在海上的名氣大,可在大明水師這些將領眼裡,李旦和他手下的人都是一羣海盜。
“放心吧,消息來源準確,咱們耐心等着就好。”俞諮皋擺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作爲領軍將領,就算消息是假的,他也要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他不認爲李旦有膽子在這件事情上騙大明。
“好像是咱們的哨船回來了!”曹華鈞看着海面突然說到。
只見遠處的海面上,正有兩艘哨船一前一後的朝他們所在的島嶼這裡靠近。
嘴裡正咀嚼食物的俞諮皋停下了蠕動的嘴巴,,眯着眼盯着海面上,喃喃自語道:“早上剛派出去的哨船,還不到正午就回來了,莫非出事了!”
眉頭皺了起來。
這幾天哨船從來是早出晚歸,從沒有半路返回的情況。
“說不定是發現了紅毛夷的船隊。”曹華鈞語帶興奮的說。
聽到這話的俞諮皋顧不上繼續吃手裡的食物,下令道:“快,派人去把那兩艘哨船接回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哨船的突然歸來,也讓他意識到了一直在等候的紅毛夷船隊很可能出現了。
“末將親自去接任。”曹華鈞丟下一句話,快步朝岸邊的小船跑去。
很快,他快步來到岸邊,登上了等候在岸邊的小船。
船上的水手划動船槳,朝着遠處靠近過來的哨船划過去。
站在高處的俞諮皋也往岸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吃着手裡的食物,直到快走到岸邊的時候,才把最後一口食物嚥進肚子。
站在岸邊等了一會兒。
曹華鈞乘坐的小船和歸來的哨船會合,並從哨船上接下來一名水手,然後一同乘坐小船返回岸邊。
“紅毛夷的船隊來了,足足有七艘戰船,每一艘都比水師中最大的福船還要大。”船剛一靠岸,船上的曹華鈞急切的說道。
俞諮皋看向一同乘船歸來的哨船水手,問道:“笨港那邊有什麼動靜了沒有?”
他這次帶水師來澎湖,是爲了等笨港的虎字旗和紅毛夷兩敗俱傷後,好讓大明水師撿便宜,所以笨港的動靜同樣受到他的關注。
“那些從笨港派出來的帆船水手也發現了紅毛夷船隊,小的回來的時候,見到他們的帆船正朝笨港方向返回。”船上的水手說道。
俞諮皋點了點頭。
“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出動了,紅毛夷的船隊一到,他們兩邊肯定會打起來。”曹華鈞對俞諮皋說。
俞諮皋想了想,道:“傳令下去,水師所有船隻,立即出動,在分出一支哨船船隊去監視紅毛夷的船隊,但不準靠近對方。”
停靠在澎湖的一艘艘水師戰船開始從澎湖離港,朝着笨港方向靠近。
幾艘網梭船作爲前哨出現在船隊的最前面,緊隨其後是前營的水師的戰船,左右兩邊各有一支網梭船船隊,中間是中軍營的福船和主艦,周圍一圈是各種戰船,最後又是一支數量不少的網梭船。
笨港方面。
在周圍海域巡視的帆船一發現紅毛夷的戰船出現,馬上調頭回港送信。
帆船船身細小,調頭方便,掛上風帆,不需要多大的風浪,便可以讓帆船在海面上像飛箭一樣穿行。
帆船還沒有靠近碼頭,船上的水手便舉起旗子,給港口瞭望塔上面的瞭望手打出旗語,傳達敵人來襲的消息,包括對方來了多少船隻。
水手一遍一遍重複發出旗語。
瞭望手把船上水手傳回來的信息記錄下來,並讓人把消息傳達給港口的人。
自打收到紅毛夷船隊會襲擊笨港的消息,鄭鐵他們這些留守在大員島上的高層,始終保證一人留守在碼頭。
方便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後,馬上可以進行佈置。
今天留守在港口這裡的人是閻唯心。
他收到紅毛夷船隊來襲的消息後,一邊派人把消息傳給鄭鐵,一遍安排港口的船隻準備出港迎敵。
島上的戰兵第一時間登上了即將出海作戰的戰船。
“李軍法官,閻參謀,按之前商量好的,你們留在港口,我隨船隊出戰,家裡就靠你們了。”趕過來的鄭鐵只來得及交代閻唯心和李召兩句,便登上了停靠在港口的最大一艘蓋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