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年七月,朱哥很是高興的看着自己的兵團在大阪集結。
自己原先帶着的老第七野戰旅現在升格爲第七野戰師,雖然帶着第七野戰師的是孔有德手下的那個高志祥,可現在那是自己人了。
第七野戰師擁有七十一野戰旅,七十二野戰旅,七十三野戰旅,師直屬炮兵團,直屬騎兵團,工兵,輜重團,師直屬警衛營,高志祥的親衛排,傳令排,通訊排,以及師參謀部三十人,參謀部警衛排,通訊排,全師兩萬三千多人。
第十七野戰師,這是個後期編成的野戰師,底子是秦默曾經率領過的守備團,擁有一百七十一野戰旅,一百七十二野戰旅,師直屬炮兵營,師直屬騎兵營,工兵輜重團,其他的和第七野戰師差不多,少了一個旅的兵力五千多人,直屬部隊降爲了營級,兵力不過一萬八千多人。
而孔有性指揮的第十九野戰師,則擁有新魯府守備旅,四國府守備旅,中國島守備旅,近路地區守備旅,這些守備旅都是三千二百人的編制,團更小,不過一千四百多人,兩個團一個旅,除了新魯府都是漢人加上原先的陸戰隊老兵組成的部隊以外,其他的幾個守備旅只有軍官是漢人,一些漢人老兵充任基層軍官,四國府守備旅還有一些陸戰隊老兵充任士兵,而中國島和近路地區守備旅則全是東南亞土著歸化漢人,或者哪裡的華僑漢人,這些是證明過他們徹底歸化爲漢人的才能參加正規軍部隊,否則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僕從軍。
孔有性的野戰師,第十九野戰師,還是任用以前的這些編制,沒有給予他們數字編制,就是因爲國防部考慮以後要把他們裁撤調,所以還是新魯府守備旅,四國府守備旅等等的叫着。
全師一萬五千兵力。
另外調來的馬漢兵團的第八懲戒營則在後方中國島上,擴建營地,他們只有六千兵力,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管理僕從軍,看押俘虜,戰況緊急的時候才調他們上去,他們很多人其實是歸化的俘虜,大清人,日本人,東南亞土著,以及漢人罪犯,以前的大明被俘的士兵組成,當然管理他們的都是一些部隊退役的老兵,軍銜最高的不過是懲戒營的營長,千戶指揮使,現在該了軍銜,軍銜爲大尉。
整個懲戒營大隊裡面,擁有軍銜的,還是軍官的不過三十幾人,都是漢人老兵,最低的一個是下士。
總共五萬六千兵馬,加上三萬東南亞僕從兵,五萬日本僕從兵,總兵力達到了十四萬兵馬。
而日本人佔據了京都府以後擁有他們最精銳的兵馬,十萬打過三年戰爭的老兵,十萬新徵召的民壯。
如今日本人已經窮的就剩下兵了。
人口從開頭的五千萬,下降到現在的六百萬,朱哥和趙暉,以及以前的孔有性,甚至說道洪承疇時代的魯國,這幾年一下消耗了日本人近四千五百萬人口,日本現在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起來了。
光是被魯國洪承疇時代打死打傷的日本百姓就達到了一千萬之多,大公子時代,也打死打傷,販賣了近五百萬,馮銓他們登陸新魯府以後又在反擊中消耗掉了近一千萬人口和兵馬,趙暉時代,也弄死了兩百萬日本百姓,弄死了近三十萬日本兵。
他們消耗的不過是日本僕從軍和東南亞僕從軍和俘虜,可以說日本人和東南亞人以及他們的被俘虜的日本兵在互相消耗,華夏王國不過損失幾艘三百噸的戰船,近一千五百海戰隊士兵,兩千五百陸戰隊士兵,以及魯國的那些大清國過來的十萬漢人士兵,東南亞土著士兵三十萬,土著歸化百姓一百萬,日本百姓三百五十萬。
現在新魯府漢人佔比百分之八十九,四國府佔比百分之四十五,中國島佔比百分之十五,近路地區佔比百分之八,都是移民過來的漢人百姓,東南亞土著百姓由俘虜營裡面釋放的歸化的百姓總佔比百分之二十,大約是一百三十萬人口。
日本人這麼慘重的損失,依然在堅持,看來果然不愧是日本人。
不過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八月上旬,已經編組好所有部隊的朱哥,讓趙暉帶領水師戰艦,主要是舊式的千噸戰艦和戰船,出動一百餘艘,封鎖了海峽,島嶼各地,然後他帶着三個師,加上師部直屬部隊五千人,對京都府形成包圍,並且派出了兩個守備旅,也就是孔有性的部隊去防止日本人從名古屋增兵。
本來呢,68年上半年他們打下了名古屋,但是由於都是日本百姓,被陰了一下,丟了一個守備旅三千多人,倉皇退回了大阪一線,還損失了三萬日本僕從軍士兵。
大約有一萬多被俘,一萬多被殺死,然後日本人集中了兵力轉而把這些被俘的僕從軍放在前面攻擊京都府,京都府的三千東南亞土著兵力,一個營的守備兵力根本無法在日本百姓配合下,敵人幾萬兵力的圍攻下守住京都府,於是京都府也失守了。
這是朱哥自擔任華夏軍高級將領以來最爲恥辱的一場戰鬥,其他的人都沒有發生過這麼連續丟失過兩個地方,兩個府的重大損失,所以今天朱哥是一血前恥來的。
上午,炮擊,近五百門大炮不間斷的炮擊敵人前沿陣地,日本人利用戰壕利用的相當好,加上城裡面還有大清的蒙古騎兵作爲接應和突擊部隊,所以朱哥打戰十分謹慎,戰場是學習戰鬥的最好地方。
先是五百多發實心彈,等日本人適應了這個節奏,三輪以後,突然是開花彈,雖然日本人早有準備,但從望遠鏡的觀察裡面,日本人前沿戰壕還是損失慘重,起碼有一千多兵力被殺死,兩千多重傷,敵人正在冒着冒火轉運傷員,朱哥下令東南亞土著突擊,日本僕從軍萬人隊押後。
於是兩萬人開始突擊京都府府城北門,兩公里的路程,他們到達五百米距離上的時候,日本的炮火已經打了七輪了,於是這邊也死傷了大約三千人,那些戰壕和陣地都是華夏軍建立的,這下華夏軍可是吃了苦頭。
於是朱哥讓人傳令,就地堅守,開挖戰壕。
於是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炮擊,兩萬不到的日本兵和東南亞土著兵開始在敵人五百米距離上開挖戰壕,修建防禦工事,中午防禦工事修建完畢,第二波兩萬人的部隊上去接防,前面進攻的部隊撤下來。
雙方隔着五百米遠用三磅炮和六磅炮互相殺傷對方,這邊朱哥讓兩萬日本後備兵力出擊,挖戰壕和交通壕,修建防禦工事,位置在一千米距離上,這個工事修築的要比較結實,還修築了炮位。
這樣下午三點多了才修好,雙方的火炮互相打着炮彈,不過都換成了實心彈,這邊的大炮炮擊敵人城門口,第二道陣地,城牆,那邊炮擊日本人和東南亞人守衛的五百米處的陣地。
等一切準備好以後最後的一萬日本人先前推進,到達一千米的時候,命令前線兩萬兵力開始進攻,一萬日本後背兵力開始推進到五百米處戰壕,孔有性的兩個旅上去接防一千米處的戰壕。
雙方炮擊的死亡人數大都在五千人上下,不過日本兵要多一些,華夏這邊因爲有更多的火炮,性能和射程都比敵人高,關鍵是有開花彈,因此死傷的人數剛剛達到五千人。
五百米的距離已經死傷兩千多兵力的兩萬混合僕從軍兵馬又丟下一千多人的死傷,衝到了敵人面前一百米距離,雙方隔着一百米距離互相對射,敵人是兵力比較少,所以比較吃虧,這邊是兵力比較多,但武器裝備和作戰意志都不高,傻子都知道華夏軍在拿他們當炮灰,那樣的情況下,作戰意志能高了那就是真的傻了。
但又不得不衝鋒,因爲後面有孔有性的守備旅在督戰。
守備旅拿的可是後裝單打一燧發槍,他們手中拿的可是前裝的金改2火繩槍啊,雖然比起日本人的金改1火繩槍要先進一代,可畢竟人家在戰壕裡面,他們在外面,毫無遮攔,華夏軍有張強的指點,先前挖掘工事的時候可沒有考慮到自己會攻擊這樣的自己挖的陣地,雖然被日本人改造過了,可還是讓人無法下手,周圍三百米都是空曠的白地,怎麼遮掩,連塊能藏人的石頭都沒有,還好先前雙方的火炮都在這裡打出了不少彈坑。
只能蹲下,但也比沒有掩護的其他戰友好。
死傷超過三千人的時候,一些人扔了武器往回跑,後面的日本同胞可不行,噼裡啪啦一頓槍炮,那些逃跑的都倒下了,至少一千人。
蹲在戰壕裡面的日本僕從軍也不想啊,可是不想不行,後面五百米,可是蹲着華夏軍啊,自己不開槍制止前面的人跑路,那麼後方的火炮就覆蓋這裡了,他們都沒有地方跑,只能對不起前面的同胞了,至於東南亞土著,對不起,打的就是你。
所以前面參與進攻的一萬東南亞土著兵現在只有三千人不到了,因爲日本兵多,對面的在打他們,後面的也在打他們,他們死傷不少,欲哭無淚啊。
戰鬥打到了天黑,剩餘的一萬一千僕從軍依然被壓着,他們只是消滅了兩千日本兵,連炮火消滅的人數都沒有,實在太憋屈了。
朱哥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傳令兵道:“讓進攻的撤回來,五百米處的日本兵防守,不能讓敵人突破防線,向兩翼派出第一波損傷的東南亞土著人馬,包圍五百米的戰壕裡面的日本兵,如果敢投敵,直接進攻哪裡,將他們全部殺死。今天白天日本兵打了東南亞土著兵,我相信晚上他們會替我們看着那些一線的日本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