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天影,萬竇霓的進攻開始了。
以三支民兵普通大隊攻佔各處鄉村,以民兵精銳大隊的三個小隊攻佔鎮子並且守衛,以守備團一團,以野戰軍一團,以野戰旅一團,以他的暫編野戰團一團的兵力從三面發起進攻。
鄉村裡面,民兵小隊的兵力以連爲單位對附近的鄉村進行掃蕩,沒有敵人兵力的攻佔鄉村不肯投降的地主大院。
地主大院類似於八十年代後世的一個普通百姓的院子,寬廣三十多米,由正房三間,西廂房,東廂房,前院院牆,院牆後面是背靠的廂房,耳房。
民兵小隊的連隊用火槍排射壓制住敵人房頂和院牆,槐樹上的敵人火槍手,然後用突擊隊扛着巨木撞開大門,排槍齊射,士兵蜂擁而入,一頓噼裡啪啦的槍聲,解決戰鬥,地主家的家眷和老爺們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等待着悲慘命運的降臨。
民兵把他們看押起來,然後留下一個總旗守衛鄉村,發動羣衆,另外衣蛾小總旗撤出村子四面埋伏抓捕逃離的那些人,其餘的在村外找個小廟休整一下,之後開赴另外一個村子,幫助另外一個連隊攻佔村子,或者同另外一個連隊會和,繼續攻佔下一個村子。
一天以後,所有的民兵連隊除了留在村子裡面的一個總旗外,村子外面的一個總旗撤走歸建,點名以後,繼續向下一片鄉村而去,一個鄉一個鄉的清理敵人的餘孽。
這樣有點用鐵鍬翻地的嫌疑,讓整個土地就像被狗啃過一樣,變得坑坑巴巴的,但這也是徹底的消除滿清勢力的最好辦法,華夏軍一向如此做。
之後守備團和暫編野戰團,野戰團紛紛出擊敵人的城鎮,連克敵人幾座縣城,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將敵人的外圍掃蕩乾淨,敵人損失了五千多鄉勇和地主家的家丁,佃戶,敵人在運城府的兵力是增加了,但外圍卻全部丟失了。
於此同時,知道了山西州鉅變的陳延敬在幷州府大爲光火,派出了由大金國俘虜改變的清軍部隊幾萬兵力向侯馬府集結。
敵人的先頭兵力五千兵馬同民兵精銳大隊的一箇中隊在外圍城鎮猛烈爭奪,雙方死傷無數,一箇中隊五千兵馬打下來,一個星期的時間,被打殘了,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兵力。
守備團的團長派出一個營的守備團炮兵和步兵去增援,又派了兩個連隊四百人去增援,同時派遣了民兵小隊的一個營把傷員和失去戰鬥能力的士兵,以及一些不肯走的百姓運回來。
萬竇霓從後方的守備旅抽調了一個團增援他們,同時向萬榮縣的山口增加了一個營的守備團兵力,哪裡也面臨着敵人正規軍大金國那可是同華夏軍打,同清軍打的老兵,由着這些老兵組成的滿清兵可是比起守備團來還要厲害。
之後他就開始了攻堅戰,用盡兩百門火炮轟擊敵人的城池,一百五十門用實心彈,那是繳獲敵人的火炮,十磅炮和九磅炮,五十門是華夏軍自己帶的十二磅炮,用開花彈。
運城府的清軍在炮火中損失慘重,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依然堅守,也許他們看到了清軍肯定會增援他們的決心。
歷來運城府就是山西州的門戶,是從陝甘和河南州進攻山西州的必由這路。
城牆上,清軍組織了近一萬地主和官僚的家丁和佃戶守衛,然後又組織城中的百姓青壯守衛,在炮火下這些人損傷兩千人左右,不過面對守備團的進攻,他們還是以火炮和火槍還擊,現在都進入了火槍時代,本來就是清軍中的火器營的尚可喜可是對火器部隊的看重由來已久,因此他在自己的老巢儲存了不少火藥和火槍,甚至大炮。
清軍的運城府參將是尚可喜的表親和他的兒子們,他的兒子們秉承了華夏二代們一般都紈絝的傳統,老大雖然知書達理,可沒有什麼謀略和戰功,幾個其他兄弟們卻只會玩耍嬉鬧,有的也善武,卻沒有經歷過尚可喜的那些磨難,因此都不成器,這個表親卻是一個善於揣測自己叔父的人,很是得到尚可喜的喜歡,因此一直提拔任用,此刻就剩他來維持尚家了。
此刻尚明軒心急如焚,他派遣的心腹幾次冒險出入運城府,將幷州府的消息傳遞給他,可侯馬府的清軍重兵雲集卻無法向前,而他們卻被兵力稍遜於自己的敵軍包圍了。
現在已經進入了攻城階段,如今兵力最大的是那些撤退回來的散兵遊勇組成的地主豪紳的勢力,他座下指揮的尚可喜的精銳清兵到目前爲止不足一萬人,勉強可以控制局勢,可他知道這麼多兵力並不能和敵人對抗,別看敵人是民兵,守備,還是什麼民兵自衛隊,參戰的主力兵馬不過一個加強旅,不到六千兵馬,可他知道即便是這些部隊都敵人英勇善戰的兵馬。
那些兵力可是一直以來配合敵人主力野戰軍作戰的兵力,驍勇善戰,還在前期只用兩個民兵大隊,一個守備團的兵力滅了尚可喜的主力五萬兵馬。
這讓他對此戰更沒有信心了。
“副帥小心。”一聲斷喝,尚明軒被親衛撲倒在城牆上,一枚開花彈猛的炸裂在頭頂城門樓上,將半個已經被炸塌的城門樓再次炸燬,就剩下了一層底部的廢墟,他幾乎被拋下了城牆,是親衛死命拖住他,纔沒有被爆炸的氣浪吹下去。
沒有等他滿身灰塵的站起來,敵人的炮火突然變得更加猛烈了,近一百五十顆實心彈轟擊到了已經被轟擊了一天的左邊不遠的一段城牆中間,然後又是幾十顆開花彈,將附近的清兵炸的飛上天,爆炸的氣浪將附近的清兵掃蕩一空,同時也讓城牆開裂,在一聲悶響之後,尚明軒眼看着那段城牆轟隆一聲倒塌了。
城牆下面的民夫和青壯,以及等待上城牆支援他的一營清兵被全部掩埋。
城牆倒塌使得戰場突然變得寧靜起來,不到幾息功夫,嘹亮的軍號聲響起,一個守備團的士兵猛地端着單打一燧發槍衝了上去,身後跟着前裝連珠槍的一個營的野戰團士兵。
“擋住,擋住,馬上調兵擋住缺口。”尚明軒急吼道。
幾個小時以後,已經回到鄭州府的張強接到了萬竇霓驕傲的發來的信件,“運城府已爲我掌握,整個盆地已經是華夏軍的天下。”
張強不屑的將信件揉成團扔到一邊,對王玉羣道:“這個傢伙很囂張啊,和你當年的脾氣一樣。”
王玉羣穿着筆挺的總兵軍裝,軍裝上掛滿了他這些年服役獲得的獎章和勳章,筆挺的站在張強面前,聽了他的話,只是翻了翻眼皮,他知道現在他已經成了張強眼裡不待見的人物。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轉變這個事實,也許這軍裝也穿不了幾天了,於是他對於什麼都不計較了,萬竇霓幹他什麼事情,他對於這個官二代的公子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感,交情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