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強爲日本人越來越多,不好處理之時,馮銓和趙暉率領的攻擊艦隊早已洋洋灑灑的開始了登陸。
由於碼頭被炸壞,艦隊只能使用小船一點一點運輸士兵開始登陸。
上萬艘小船放下去,第一波登陸的新魯府民兵隊伍三千人馬用了一個小時時間到達陸地,一登陸就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雖然敵人有艦炮轟擊陸地,但岸防工事裡面還有不少的士兵沒有被炸死,還有很多人被迫堅守陣地,三千人馬一登陸就遇到很多蜂擁而上的四國民兵的阻撓,這些人都是流浪武士,爲了升爲真正的家族武士他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在正式的家族武士的驅趕下,不要命的衝向登陸的零散的新魯府士兵隊伍。
一隊剛剛下船的十五名扛着金改2火繩槍的民兵腳剛剛踩到水裡,離着岸邊還有三十多米的時候,一隊四國民兵就從一個掩蔽的地堡裡面跑出來,揮舞着刀劍衝了過來。
十五名納悶的士兵慌忙藉着小船開火,一輪射擊當即有七八名武士倒地,身體冒着血花栽倒在齊膝深的海水裡面。
十五名士兵還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裡面,運送他們的是一艘六十噸的交通船,尖底,吃水有兩米多深,冒着坐灘的風險把他們送到了離岸只有三十米的地方,船底都颳着海底沙灘了。
船上的十五名士兵也正在緊張的盯着海灘,看到敵人衝過來,馬上舉起了手中的金改1火繩槍,沒等他們開火,手裡拿着金改2火繩槍的民兵早已開始了一輪齊射,他們已經舉着槍支蹚水走到了齊腰深的海水前面,海水已經露出了腰身,一輪射擊以後敵人很多,對於這麼多敵人,他們來不及進行裝彈第二輪射擊,正在着急,船上的跳幫士兵已經開火了,又是七八人倒在海水中。
其他地方放下小船的那些民兵因爲離着地堡遠,所以沒有人去阻止他們。
此時已經踏上沙灘了,很遠處的地堡裡面冒出了火舌,那是四國民兵阻止他們的火力,也有一些地方跑出了不少的四國民兵。
這裡,齊射兩次以後,有五六十人的四國民兵顯然不可能被殺退,很多人開始向前衝,於是在海水裡面展開了肉搏戰。
很快十五名扛着槍的民兵被殺死大半,敵人人太多,太兇殘,民兵手裡拿着槍根本無法和敵人拼刺,肉搏上還是冷兵器佔優。
此時第二次裝彈的船隻上的士兵開火了,敵人又倒下四五人,而這邊十五名士兵全部被殺死,交通船一邊後退,一邊用火力殺傷敵人,敵人死的只剩下十來人,沒有辦法去找交通船的晦氣,因爲交通船已經漸行漸遠,海水越來越深了。
但其他地方登陸的士兵看到這裡如此慘敗,馬上有人跑過來對着剩餘的十幾個四國民兵開槍,一輪排槍射擊以後,這些四國民兵全部躺倒在沙灘上了。
這樣的情況很多,甚至有一些地方小船運送的兵馬也被敵人這樣兇殘的殺死,甚至有人奪了小船,然後被後面其他的小船上的士兵殺死。
反覆衝擊,反覆拉鋸,終於有三千名士兵被送上沙灘,他們排着整齊的隊列衝向敵人地堡和火力點,用三磅小炮清掃四國民兵。
兩個小時以後,第二波東南亞土著被送上岸來,押着這些人的民兵們驅趕東南亞土著人向四國民兵發起肉搏衝鋒。
三個小時,第三波新魯府正規軍一個團上岸,帶來了火炮,單打一燧發槍,在有將領指揮下,隊伍開始沿着海灘向碼頭進攻,四個小時之後奪取了碼頭,東南亞土著和先前的民兵開始清理碼頭,修復棧橋。
五個小時以後棧橋被修復,一條能停靠六十噸交通船的棧橋被清理出來,源源不斷的民兵和小型火炮被送上岸邊,六個小時,再大一點的棧橋被修復,一百八十噸的船隻靠岸,送上更多的民兵和正規軍,以及更多的民夫,物資,還有十二磅大炮。
七個小時以後,經過反覆拉鋸,激戰,新魯府士兵佔領了海灘十里地,碼頭五里地,將碼頭和海灘掌控在自己手裡,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兩千人。
開始試着往兩邊海灘推進,一邊團隊達到了五千人,其中三千是炮灰,東南亞土著炮灰,日本武士炮灰,兩千民兵,正規軍一個團兩千人守衛着碼頭。
入夜,敵人開始瘋狂的反撲,近七萬民兵瘋狂的朝着碼頭衝擊,這時候已經有兩萬民兵登陸,他們成了抵抗敵人的中堅力量,雙方反覆在碼頭前面五里地的地方交戰,由於火力劣勢,四國民兵死亡兩萬兵力纔將新魯府民兵和炮灰們壓縮回碼頭三裡地之內,然後受到了停靠碼頭附近海面的三百噸的戰船的十二磅火炮的壓制。
後半夜,敵人更加兇狠,七萬人猛撲碼頭,碼頭上已經登陸的一個新魯府野戰旅瘋狂輸出炮火和子彈,身邊兩個民兵大隊在左右各五里地的寬面上同敵人廝殺。
最後甚至驅趕了碼頭上俘虜的日本人進行炮灰拼殺,碼頭附近十五里地之內,一晚上死亡了近五萬人。
其中兩萬是新魯府的炮灰和碼頭上的日本人,以及東南亞土著,還有民兵們,野戰旅的士兵倒沒有多少死傷,一千來人,這也說明這些士兵確實是百戰精銳。
黎明時分,海面被清理一空,六百噸戰船靠上來,用更爲猛烈的齊射火力支援海灘,將敵人壓制到了七裡以外的小鎮上,沒有了夜色的幫助,四國島上的民兵想要靠近碼頭,那是夢想,必須付出幾倍的代價才能靠近碼頭,靠近了碼頭又得面對敵人驅趕的百姓炮灰和東南亞土著炮灰,以及新魯府的日本百姓炮灰,武士炮灰,馮銓也有日本百姓,爲了消耗這些日本人,他也毫不猶豫的使用這些炮灰。
當然必須給他們一點甜頭,如果有人陣亡,回來以後這些日本家屬立刻成爲漢人百姓。
就像七八十年代的後世想要一個城市戶口的中國人一樣,他們爲此絞盡腦汁,付出生命都願意。
如果能立功,他們馬上成爲一名民兵,民兵在新魯府的地位要堪比大明的一名從九品官員,當官了啊,從此你家祖墳冒青煙,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啊,日本百姓爲此拼了。
本來用不着這麼慘烈和拼命的,可新魯府的士兵和武器裝備雖然經過了華夏軍的加強,可還是有些不太厲害,燧發槍那是正規軍纔有的事情,民兵裡面,馮銓作爲一個文官按照華夏軍的規矩,文官是不掌兵的,新魯府的地位特殊,馮銓又會打戰,所以他掌握着民兵,民兵就是新魯府的地方治安部隊,也是馮銓手裡的槍。
孔有性得面對整個日本人的壓制,正規軍掌握在手裡能隨時擊潰和調動,不能分成兩部分,這次只給馮銓派來一萬正規軍,其他的五萬兵馬都是馮銓七湊八湊的兵力,這也是馮銓能調動的最大兵力了。
以民兵的實力要打一場面對五十萬兵力的四國島的二王子勢力的殲滅戰,有些難,民兵的戰鬥力再強也強不過正規軍,因此只能這麼慘烈的打下去了,還有就是四國島周圍的淺灘和暗礁不允許大規模的艦隊靠近,否則靠着艦隊的火力敵人哪能那麼快接近碼頭呢。
艦隊的壓制火力也就離岸五里地左右,再多就夠不着了,哪怕是二十四磅炮能打十里遠,也是杯水車薪,面對十幾裡寬的戰場正面,不用開花彈是壓制不住敵人的,可開花彈華夏軍給的有限,只能用實心彈攻擊,實心彈是打一條的,面對散開的敵人,那是是隔靴搔癢,略勝於無而已。
到達第二天黎明,全部六萬兵力都登陸上去了,馮銓留趙暉在艦隊裡面指揮,自己帶着衛隊上岸,這時候岸邊的棧橋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其中有三條可以提供十二艘的千噸戰艦靠岸,但千噸戰艦不能靠岸,只能在碼頭附近三裡地的深水裡面待命,靠岸的都是一些千噸福船和六百噸的戰船。
一上岸,馮銓就覺得很頭疼,一晚上登陸戰傷亡三萬民兵和炮灰部隊,敵人雖然損失慘重,估計也有十萬人失去戰鬥力,可敵人還有十萬人啊,自己的兵力只剩下一萬正規兵力,兩萬民兵了,這些民兵都不得不收縮防禦,連打下的兩邊三十里寬的海岸防禦工事都必須放棄了,收縮到以碼頭爲主的十五里地的海岸線上,防禦的深度達到了七裡地,七裡地外面就是敵人嚴陣以待的十萬大軍。
“向前,攻佔高知縣城,”馮銓登陸的第一個命令就是這樣的命令。
抽調了兩萬五千兵力進攻敵人。
同時把抓來的一萬炮灰頂在前面,把他們的家屬看守在碼頭附近的營地裡面。
“調兩千戰船上的士兵來防守碼頭和俘虜營,剩餘的五千民兵以碼頭向兩邊展開,防禦敵人的進攻。”馮銓對所有跟隨的官員說道。
他對身邊的一名水師將領道:“你率領三十艘戰船,一百艘交通船馬上押送一百艘商船回去,順便把那些日本炮灰和百姓的家屬以其他的百姓押回去關押,然後再從熊本縣城調一萬民兵,一萬自願報名的炮灰武士前來,我們兵力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