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匆匆走進書房,看到轉角孔四貞雲鬢散亂,臉上紅潮未退,看到他望過去的目光,登時臉上紅霞一片,嬌羞萬分,連忙躲進臥房,魏無忌從被暴雨洗劫過的室外進來,溫熱的室內氣候讓他感到一絲異樣,同樣是過來人的他,馬上明白了此前這裡發生了什麼。
魏無忌稍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馬上揮去這些雜念,他記得自己的身份,這些事情不是他管的,匆匆轉入書房裡面屏風後面,將背影留給門外還在因爲事情被人撞破,或者察覺感到心情忐忑的孔四貞。
他還沒有站定,就聽張強笑着望着他問道:“什麼事情你處理不了,匆匆忙忙要見我?”
魏無忌正色的說道:“大都督,實在是這件事情茲事體大,不告訴大都督,微臣心難安啊,此時一旦發動起來,將會讓華夏軍耗費無數的錢財,一個不慎還可能敗北,落個忘開戰端的罪名。”
“哦――,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居然讓你這麼緊張,跑到我這裡來說這話,來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勢力如此大膽,敢在咱們華夏軍頭上耍大刀,簡直不想活了。”
魏無忌連忙說道:“稟報大都督,是鄭成功的船隊襲擊了我們往防城港運送補給的船隊,船隊三十二艘中型商船型福船被擊沉十七艘,俘虜十五艘,護衛他們的一艘中型福船改造的武裝商船被擊沉,十三艘廣船戰船被擊沉或者俘虜,只有一艘小心通訊廣船逃了回來,將情報帶給我們駐紮在壕門境的兵營,微臣分析一番以後,感覺到蹊蹺,不敢善專,只能拿來稟報大都督了。”
“說說,不就是鄭成功的那點家當嗎,咱們不是早就清楚了嗎?難道他憑着這點家當敢打咱們?”張強不以爲然。
“唉,大都督啊,開頭我也這麼認爲的,可坐下來考慮一會兒,翻閱最近的軍情部的情報資料,才發現一個可能,鄭成功很可能和泰西人合作,想要陰咱們,起碼能得到一兩艘咱們的千噸大船,弄清楚咱們大船的構造和戰鬥力。
我想,以泰西人的技術和造船工藝,很可能很快就能弄清楚咱們的造船工藝和構造,到時候,他們也弄一大票超級大艦出來,咱們以後再想保衛沿海就難了。
敵人很可能集結大船隊,在咱們想不到的地方登陸,或者伏擊咱們的船隊,以後咱們很可能被敵人打,然後損失大起來,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讓人疼卻不至於馬上致命,很是討厭,也許不久的將來很可能消耗的咱們無法和他們抗衡了。”
“你說的有這個可能。”聽了魏無忌的話,張強覺得自己的艦隊也不安全了,敵人改變了戰略戰術,看來戰爭總是讓戰爭的雙方進步,是科技的催化劑,沒有戰爭就沒有那麼多五花八門,讓人覺得生活美好的科技出現,應用到生活中,提高人們的文明等級,和生活水平,但最重要的是你發現自己領先的優勢一點點被敵人追趕上來,卻無可奈何,最終被敵人超越,擊敗,落後,淪爲捱打的對象。
現在的華夏軍就像美軍一樣,想打誰打誰,想折騰誰折騰誰,是霸主的存在,如今大明的各個勢力都沒有如今華夏軍的實力和勢力,地盤那樣強大,龐大,更大。
“你認爲敵人最後可能做的事情是那件?”張強問道。
魏無忌道:“微臣認爲敵人最有可能是襲擊從廈門出來的第五艦隊或者從壕門境出去的第六艦隊,目前第六艦隊正航行在海防港到金龍灣這段水路上,而且整個艦隊並不完整,一級戰列艦有三艘在艦隊中,其餘的五艘一艘在香山停靠,一艘在廣州府船廠維修,一艘在壕門境駐守,另外兩艘跟着另三艘二級戰列艦,一級掩護他們的三艘六百噸的蓋倫帆船正航行在去往寶島寶中府的的路上,去替換哪裡的第三艦隊的三艘一級戰列艦和五艘二級戰列艦,駐守寶中府。”
“派出所有的戰艦巡視第六艦隊到第三艦隊的所有巡邏路線,看看是不是有敵人滲透進來了,咱們海上的防區太廣闊了,綿延上千公里漏洞還是很多的,而且咱們巡邏的都是沿岸一百海里內的地盤,所有小島,大島,一支巡邏隊在巡邏的路上需要走大半個月,往返需要一個月時間,這樣肯定有一兩支巡邏隊被敵人吃掉,而我們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把所有的漁船和快船派出去,就近巡視沿海防地,找出敵人隱藏在我們巡邏的海域內的隱藏艦隊,我想他纔是我們的敵人。”
魏無忌想了想說道:“這不是個辦法,這只是被動防禦,不如我們一邊照會鄭成功,一邊尋找鄭成功的主力艦隊,然後調集第三到第六艦隊備戰。”
“這也是一種手段,一種防範的措施,一種應對的辦法,如今我方水師承平已久,沒有打過大戰幾年了,是應該拉出去和敵人打幾場戰了,否則放在那裡容易被和平的生活腐蝕戰鬥力,軍人如果不打仗,那還是軍人嗎?軍人的天職就是戰爭。就是把災難帶給別人,把別人毀滅,保衛自己人,去吧,讓戰爭帶去我們最毀滅,最狂妄的問候。作爲一個軍人,如果像女人一樣養在家裡,很容易被養成波斯貓的,或者一頭寵壞了的藏獒,是獵犬就應該奔跑在戰場上,而不是病死在牀上。”
“是大都督,國防部一定以大都督爲最高領導,秉承大都督的意志,爲敵人帶來戰爭和毀滅,災難,讓敵人的百姓哭泣,讓敵人的士兵流血,我們享受榮譽和戰爭帶給我們的快樂。”
“好,去吧,派遣我們的水師兒郎們找到敵人,殲滅敵人,”張強和魏無忌兩個人越說心情越激動,兩個從戰爭中走過來的人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熱血澎湃的時刻了。
魏無忌剛剛退出去,周粥就來了,一進門就聽周粥道:“大都督,大都督,不好了,鄭成功派人送來一份信件,解釋說襲擊我們艦隊的不是他的人馬,是有人假扮他的船隊,旗幟,那是背叛他的將領做的事情,天哪,我都不知道我們的艦隊居然被人襲擊了,這簡直就是老虎頭上跳舞,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