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的火熱。
葡萄牙人畢竟是火器幾十年的使用國,戰法,戰術得法,而且擁有那麼多的投靠過去的各國通過商船來到這裡討生活的流浪的人,還有廣東和他們瓜葛的南明商人的支持。
從兵力上,不打不知道,這一打就出問題了。
儘管南明國擁有兩萬多兵力,還是經歷戰火,通過再次整編類似華夏軍模式的新軍,可他們少了情報支援,或者說他們的情報支援方面稍微弱了一些。
大明人就這點沒有出息,他們不會爲了一個國家怎麼樣而着急,會爲了自己的生計,會爲了自己的財富而着急,會爲了自己生存下去而鋌而走險,比如他們加入了葡萄牙人的陣營,爲葡萄牙人賣命。
因爲他們要靠着葡萄牙人討生活,同葡萄牙人做生意。
打掉葡萄牙人對國家有利,對民族有利,可對他們不利。
於是地方士族,商人大族,紛紛遊走於南明各個官員門第,希望不要把戰爭進行下去。
因爲打一天對於他們是損失,打的時間長了對於他們是巨大的損失,打滅了葡萄牙人他們和誰做生意去啊?
可現在南明國朝堂上面是上下一心,沒有了黨爭,沒有了妥協,就是要收復香山和壕門境,香山他們沒有能力,在華夏軍那邊,當初張強流着香山也是爲了和葡萄牙人交往做生意,就像後世一樣,留個通向外面的窗口,不能光依靠鄭成功他們做生意,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如今張強的華夏軍對外的貿易商隊多了,已經打通了南明國,廣東,以及李定國部,雲南,從雲南可以到緬甸,越南,陸上商隊可以帶來同樣的商業利益,海上有直達日本的商隊,還有通過鄭成功部同西班牙人的貿易,這裡還可以通過江西一面,遠走四川,或者同附近的湖廣的永曆朝廷做生意。
華夏軍的貿易來源多元化發展,葡萄牙人鐵了心支持清軍,張強當然要削弱清軍的實力,就不能留着雞肋一般,讓張強心中始終有一根刺,那就是自己華夏的土地上始終有外國人佔據,後來多麼屈辱的才能收回,一根小小的葡萄牙,遠在萬里之外,居然能在堂堂華夏的土地上擁有一塊致命地,這對於穿越者來說是很難受的,總有一種使命感想要收回來,不能讓後來的子孫們再受此屈辱,那樣會加深他們的自卑感的。
面對南明國的照會,張強就一個回答,“我們支持你們,打,收回我們的領土,將葡萄牙人趕出去,殲滅也可以。”
並且張強很大方的支持了來請求支援的南明官員一批火槍,原先剩餘的一些繳獲清軍的火銃,還有華夏軍以前生產出來存放在庫房的金改1前面的火繩槍,這次這些低劣的火繩槍一次庫存出盡,以後華夏軍再也不會生產此種火繩槍了。
連繳獲清軍和明軍的火繩槍,火銃,鳥槍,三眼銃,在屢次支援鄭成功,魯**隊,隆武南明軍隊,這次的李定國部,還有各部反清起義軍的支援行動中,也一起出盡,以後華夏軍再也沒有這些落後的槍械,連冷兵器,刀槍劍戟,也一併出盡了。
這些東西是略次戰役繳獲的,多少次出賣,多少次支援,總算在這次全部出盡,而且這些東西不需要耗費資源,不需要耗費錢財,除了運輸和倉儲費用以外,爲華夏軍賺到了不少錢,不少的人情,和多少次讓南明各個勢力被坑,做出了有利於華夏軍發展的事情。
這些東西存在哪裡耗費管理庫房人員,還耗費金錢,需要保養維護,這次出去,華夏軍得到的好處就是不用爲這些東西再虧本保存了。
張強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而系統也很合時機的跳出來告訴張強,“你同南明國的關係從敵對,警惕,到成爲友國,對方很感激你的支援。”
“哈哈,哈,”張強聽了以後仰頭大笑,感覺自己好像還在玩騎馬與砍殺這個遊戲。
只不過不知道是日暮西山版本還是其他版本。
不錯有幾個友國總比有幾個敵國這日子要過得舒坦些,張強也很愜意。
既然要收回葡萄牙人佔領的地方,那麼留在那裡的香山就不能留下了,徹底把葡萄牙人趕下海纔是正道。
張強叫來方以智,讓他兵部下一道命令,讓賀錦全面負責對香山的攻略,配合南明國剿滅葡萄牙人。
剿滅葡萄牙人,張強覺得是得讓陳函輝動一動了,他守衛台州府沿海有些年頭了,一直沒有動,這次讓周粥發一道內閣的命令,調動他去漳州府,任知府,配合賀錦出兵剿滅香山的葡萄牙人。
陳函輝是抗清老將了,當初對自己的發展可是起了積極作用,沒有他帶領檯州府的那麼多明軍和起義軍加入,或許自己面對範紹祖這個清軍將領的進攻就有可能損失慘重,這幾年也是在沿海兢兢業業的,張強覺得這次戰役以後,應該把他提入中樞,入內閣享福了。
大明的官員都有一種想要進入中樞的使命感,這次張強覺得應該獎勵這種老將,讓他家族變得顯赫起來,入過中樞的官員和地方官的身份顯然不同。
出將入相那是多少古代官員的夢想,入閣了去了地方上養老,人家也會稱一聲,“閣老,”這是一種榮耀,比起張強設立的那些後世人才明白的軍功章,勳章更勝一籌,大家就認這個。
和來金華府述職的陳函輝一頓寒暄,憶往昔,君臣談笑一番,張強暗殺幾句,陳函輝感激涕零,張強笑着讓他好好幹,這次以後先去禮部擔任個副部長,等定下來以後再升任別的空缺的部長。
之後,張強派他去接觸南明國的官員,同南明國的交涉以後就由他負責了。
然而,沒等張強休閒幾天,陳函輝跑過來,“大都督啊,微臣應付不來啊。”
“爲何?”
“你應付不來,還有周粥首相呢?”
張強十分不解的問道。
陳函輝苦笑道:“來的那個太大牌了,也太難伺候了,微臣以前也只不過是個府城守備武將,他可是南明國的首輔,周粥首相應付不來啊。”
張強一拍腦袋,也是,肯定周粥也應付不來,他以前是個家丁,而南明國的首輔可是蘇觀生,那個十分強勢的南明隆武朝的首輔,無論從學識上還是從人生閱歷上,官職上,在這個時代,人家都是大拿,還是個名人,周粥也是沒有底氣啊。
張強只能讓人把蘇觀生請來,自己親自應付。
蘇觀生對於張強這個人倒是很規矩,好言好語,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傲骨,兩人寒暄過後,蘇觀生道:“大都督,此次奉皇上的差遣,請大都督對南明國再加強一些支援,葡萄牙人哪裡實在太厲害了。我軍打生打死也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線,本來以爲葡萄牙人沒有多少兵力,誰知道他們竟然擁有三萬多兵力。”
“什麼?”
“三萬多兵力?”
“哪裡來的這麼多兵?”
張強也被嚇一跳,歷史不是這麼寫的啊,那次,那本書上不是說葡萄牙人兵不過千,頂多有個兩千人足以,就算是穿越,張強看了無數本,也沒有這麼多兵力,難道自己來了以後,進入的是噩夢級別的副本?葡萄牙人這個副本增加了難度?
“細細道來!”張強收起輕視之心坐正身體對蘇觀生道。
蘇觀生躬身拜了拜,一攏馬蹄袖,清了清嗓子,“我**隊同葡萄牙人大小戰鬥打了十五場,先前幾次皆以我軍勝利結束,”
“後來,葡萄牙人組織了全城的鄉兵,遊勇,大概也就幾千人,這樣我軍還可以應付,派遣一得力將領,率領鄉勇,團勇,駐地衙役,捕快,加上將領親軍就可以應付,不算什麼。”
張強點點頭,的確,冷兵器的戰鬥,人多,敢戰,就能取勝,不算什麼。
蘇觀生繼續說道:“可後來葡萄牙人把水兵都上岸了,很多都是一些大明原先的海盜,那些泰西水兵加上原先被大都督剿滅的海盜餘孽們,全都有火槍,火炮,這就得黃斌卿帶領我軍上陣了,雙方打生打死,幾次戰鬥下來,我軍畢竟兵力佔優勢,勝多敗少。”
這也不算什麼,張強如是想,但還有一個疑惑,葡萄牙人的正兵,那些專門打戰的僱傭兵沒有出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鎮定,還是他們正規軍人數少,不敢出戰,得守衛城堡。
張強知道歷史上這些人幾百人就能憑着葡萄牙人的城堡守衛個幾年,等待援軍或者大明的人不想打下去求和,最終取得不是勝利的勝利。
“後來,我們發現,敵人的軍地越打越多,圍城幾個月時間,敵人的軍隊越打越強,是何緣由?微臣派人查了一番。”蘇觀生還以爲在隆武南明的朝堂上對着隆武奏對,不自覺的對張強使用了微臣,或許他以爲他面對的是一位君主。
“有人在廣東,廣西一地招募鄉勇,那些人爲了錢,爲了主家的生意,竟然爲葡萄牙人賣命,這還不算什麼,我們總有對付的辦法,一旦發現這樣的大明人,我們皆抄家滅族對之,但葡萄牙人從海上又運來不少人,有馬來土著,有文萊猴子,有西班牙人,有馬六甲漢人,還有那些土著人,甚至一些黑不溜秋的崑崙奴。”
張強不淡定了,這是要幹什麼,打國戰的節奏啊。
葡萄牙人看來和他們的那個什麼公司傾盡全力也要保全這個在大明的橋頭堡了。
張強一拍桌子,站起來,“打,打葡萄牙人,我軍全力支持你們,要槍給槍,要錢給錢,我派人去訓練你的軍隊,一定要把葡萄牙人滅掉,還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