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對着地圖陷入了沉思,他已經決定等坦克製造出來再對西伯利亞發起全面進攻,但那最早也是明年的事了,今年剩下的這幾個月如果浪費了就太可惜了,該讓盧象升和孫傳庭他們乾點什麼好呢?
大明這次集結的人馬可不少,光是陸軍、海軍、藩屬**團和預備軍團的人數加起來就超過了兩百萬,耗費的錢糧堪稱恐怖,如果不幹點什麼,實在是太浪費了。
想着想着,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地圖上滑動起來,他知道,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冰冷的地圖,但是一旦他下發旨意,地圖上標記的地方就會變成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大軍之間殊死搏鬥的戰場。
一句話,決定數萬甚至是數十萬人的生死,他怎能不慎重!
盯着地圖看了半天,他終於發現一個漏洞,那就是西伯利亞平原東南角的棱堡密度很低,或許是因爲那裡靠近喀爾喀,而喀爾喀屬於高原地區,沙俄覺得那裡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暫時沒有想向那個方向推進。
喀爾喀對沙俄來說是沒有太大的價值,但是西伯利亞東南角那塊地方對大明來說卻有重大的價值,因爲大明完全可以通過那裡將西域鐵路和西伯利亞鐵路連接起來!
只要西域鐵路和西伯利亞鐵路連接到一起,東路明軍和南路明軍就變成了一個整體,那樣的話,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都能形成合力,戰鬥力將增加了五成還不止,而且鐵路修通以後物資轉運也方便很多,不必再東路南路兩頭送,直接通過更近的西域鐵路運送就行了。
西伯利亞平原東南角這塊棱堡真的不多,總共才八座,單一路大軍半個月一座,四個月就拿下來了,兩邊同時發力的話,就算慢慢來,一座棱堡花費一個月,也只需要四個月時間。
是單派一路,還是兩路並進呢?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多想,兩路並進的效果肯定要比單派一路的好,因爲沙俄駐軍的總數不會變的,一路大軍要面對五十萬敵人,還有點危險,派兩路的話沙俄就必須分兵,危險性相對來說就小的多了。
想到這裡,朱慈炅雙手往地圖上一按,蹭的一下站起來,朗聲道:”曹化淳。“
曹化淳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護在門口,他聞聲立馬躬身疾步走進去,拱手道:”微臣在。“
朱慈炅接着朗聲道:”準備發電報,你拿紙記一下。“
曹化淳聞言,立刻飛快的準備起筆墨紙硯,他幾乎每天都要寫聖旨或者記電文,準備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很快,他便提筆恭立在一旁。
朱慈炅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道:”令盧象升調集大軍,於四個月內攻取沙俄第二十二、第二十三、第二十四、第二十五號棱堡,十天後巳時準時發動進攻,配合孫傳庭打通西南兩線,將西域鐵路和西伯利亞鐵路連接起來。“
沙俄修築的棱堡實在是太多了,盧象升他們很難一一打探到棱堡的名字,朱慈炅乾脆就讓他們以數字編號來區分,這樣的話,電報裡面傳遞起來就方便多了。
曹化淳飛速的將皇上的旨意記下,然後又提筆恭候起來,他知道皇上應該還有其他旨意,光這一條的話,根本就不需要記在紙上。
果然,朱慈炅一見他寫完,緊接着又朗聲道:”令孫傳庭調集大軍,於四個月內攻取沙俄第十八號、第十九號、第二十號、第二十一號棱堡,十天後巳時準時發動進攻,同時沿這四個棱堡的方向將鐵路線向葉泥河流域延伸,五個月內,一定要把西域鐵路和西伯利亞鐵路連接起來。“
下完這兩道旨意,朱慈炅停下來想了想,接着又繼續朗聲道:”令史可法率禁衛軍第二軍團,赴嘉峪關接替邊防軍第四軍團防務,鎮守嘉峪關、哈密衛到雷姆河一線防務。令侯拱極率邊防軍第四軍團交接防務後即刻趕赴雷姆河前線,接收孫傳庭調遣。“
說完這些,朱慈炅再次停下來想了想,又繼續道:”再派人傳朕口諭,令忠貞侯秦良玉派五萬人馬去東大營接收禁衛軍第二軍團防務,去吧。“
他之所以派史可法率禁衛軍第二軍團遠赴嘉峪關,主要還是想鍛鍊一下史可法,老是讓他留守京城,不但對他個人發展不利,同時,禁衛軍第二軍團也容易養成懶散的習慣,這次正好前線作戰任務並不是很重,不需要禁衛軍第一軍團去支援,讓他率禁衛軍第二軍團去支援一下,就當是練兵了。
當然,也不能一下就將他派上戰場,畢竟史可法和禁衛軍第二軍團都還未經受過戰火的洗禮,陡然派他們上去,傷亡率必然會高於久經沙場的侯拱極所率的邊防軍第四軍團,先讓他們去嘉峪關一下熟悉一下戰場的氣氛,下次再讓他們上戰場應該能好點,畢竟明軍將士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能避免的傷亡,自然要儘量避免。
朱慈炅的旨意剛一傳達下去,明軍立刻開始了大規模的調動,禁衛軍第一軍團、禁衛軍第二軍團和邊防軍第四軍團的換防自不必說,那就是交接一下防務而已,並不需要動什麼腦筋。
盧象升和孫傳庭那邊就沒這麼簡單了,他們的任務可是出兵去攻打沙俄的棱堡,面對棱堡恐怖的防禦力,不管多厲害的將領都不敢等閒視之。
還好,朱慈炅下的任務並不重,東路大軍和南路大軍都只需在四個月內攻取四座棱堡,時間上是很充裕的。
盧象升和孫傳庭接到旨意後都不約而同的召集各軍團主將商議起來,每次在作戰之前都開會討論具體戰術已經成爲明軍的一個優良傳統,這使得明軍往往能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戰果。
話說一個主帥怎麼沒點主見和擔當,老是要去爭取下面人的意見豈不顯得無能?
並不是說盧象升和孫傳庭的能力不行,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個人再厲害,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再說,他們手下的將領也不是臭皮匠,而是身經百戰的宿將,考慮自然更周全。
四個月攻取四座棱堡對盧象升和孫傳庭來說都不是難度太大的任務,很快,他們便制定出詳細的作戰計劃,一場大戰就此慢慢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