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去南京解釋!

館驛,一間寬敞的屋子中,所有進入館驛的人員,無論林知府,長安縣令張井,亦或是那些捕快也好,每一個人,都被嚴格的搜身,絕對不允許一丁點危險品,進入館驛。

乃至於,鞋襪,衣褲,都要被脫下來檢查,嚴格的程度,不可描述。

倘若不是有禮儀在,怕是要讓所有人都光着身子,一絲不掛的去見駕,畢竟那樣最能保證安全。

“說說吧,歐陽倫在西安府採買貨物多久了,他又送出城關的貨物有多少次了,每次有多少箱貨物。”

朱標雙手背在身後,背對着後邊跪着的林知府和張縣令以及十數名捕快。

這些捕快,都是今天阻攔周保商隊出城,要檢查貨物的捕快。

林知府跪在前邊,低着頭,額頭上滿是大汗,張縣令坦然處之,面不改色,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從朱標的語氣中,他聽到了朱標心中的不滿和憎惡,恨意,滔天怒火,就要擇人而噬。

知道有人要倒黴了,林知府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聽到朱標的問話,林知府的腦袋低的更低了,額頭已經和地板合爲一體,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張縣令看了一眼林知府的方向,他也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身後的捕快,這些捕快都是他的人,跟着他多少年了。

領會到張縣令的意思,其中一名捕快,跪着向前爬了兩下,忽然看到常升怒目圓睜的盯着他,嚇得雙腿一軟,低着頭又要退回去。

常升道:“就在那裡說,把你知道的,如實說出來!”

“回大人的話,小的自洪武十三年,接替父親的職位,在長安縣做捕快,平日就是負責四門收取賦稅,過往的車馬檢查是否有朝廷禁品。”

“但自從洪武十七年開始,西安府出現了一夥商隊,他們每年開春,秋收,都會在西安府周邊,採買大量的貨物,打着駙馬都尉的名義,逃避檢查。”

“洪武十七年,那個姓周的,還打死了我們一個同房捕快,洪武二十年,張縣令剛剛上任,面對這種事情,他去阻攔,被那姓周的,拳打腳踢。”

“今天我們同房捕快,在城北例行檢查,又遇到了他們……”

那捕快說的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也不知是在緬懷先去的同袍,還是在爲自己的未來擔憂。

這是一場賭博啊,誰敢確定,面前這個貴人,這個讓林知府見了,只能跪在前邊,大氣不敢出的貴人,會不會是幫助歐陽倫,處理掉他們這些知情的人。

“洪武十七年開始的,那就是說,這已經第六個年頭了?常升,歐陽倫是什麼時候和安慶完婚的?”

朱標回頭望了一眼,看着跪在屋子中的衆人,沒有一點同情,在朱標看來,除了那些捕快,還值得同情外,這林知府和張縣令,真的是不值得同情,活該他們捱打。

“大概是洪武十四年末吧,我記得安慶公主是冬天下降的。”

常升思慮片刻,也說不出準確的數字。

“洪武十四年,十二月戌午。那他一年兩次,就是說,迄今爲止,已經向關外送出了七趟,每一趟三十餘輛馬車,一輛馬車四百至五百斤貨物。”

“林茂,你在西安當知府,多少年了?何時上任的?”

朱標看了眼林知府,開口詢問道。

“回,回……回殿下的話,下官,下官……是洪武十六年任長安縣令,洪武十八年末任西安府知府……”

林茂只感覺亡魂皆冒,這件事情一旦牽扯到他身上,那是有理沒理,都說不清了。

首先一個知情不報,爲虎作倀,不作爲,就夠把他壓死的了!

“那看來,林知府對歐陽倫走私一事,知之甚詳。既然你都知道,爲何不報到朝廷,不報給孤,不報給父皇?”

朱標這一聲斥責,整個屋子中跪着的人,明顯能看見一個個渾身發抖,畏懼,心裡充滿了恐懼,對權力的畏懼。

雖然他們人數多離朱標又近,而朱標身板只有常升,趙晨二人。真要反抗,確實可以讓朱標難堪。

可是,單單這館驛內部,就有三千精兵,館驛外圍還有近兩千精兵,城北軍營駐紮着兩萬鐵騎,數萬精兵,整個西安府早在朱標進城的那一刻,所有武裝暴力機關,都控制在朱標一個人手裡。

反抗,是斷然不敢反抗的了。

“下官……下官……”

林茂還要說些什麼,朱標冷聲呵斥道:“不用跟孤說,孤也不想聽你解釋,既然你們都知道這件事情,長安縣的捕快,無能爲力,做不到上達天聽。”

“你作爲一府之官,是沒有給朝廷寫過奏疏?還有長安縣令!要解釋,去南京跟父皇解釋去吧。”

朱標原本心中還有一點點疑慮,但歐陽倫縱容家丁毆打朝廷官員,毆打檢查官差,雖然說當官的,當差的不能欺負老百姓,但該有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

不然的話,如何能唬得住人?唬不住人,就只能殺人立威,而歐陽倫的家丁,把朝廷官員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忍。

至於林知府和張縣令,聽到朱標要他們去南京和朱元璋解釋解釋爲什麼知情不報,原本還泰然處之,事不關己,以爲自己只是一個受害者的張縣令,瞬間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的坐在地上。

去南京見朱元璋?這還要解釋嗎?估摸着,朱元璋都不會見他們,直接就給砍了吧。

恐懼,更深,更大的恐懼,瞬間蔓延在他們全身,林茂額頭上的冷汗好似不要錢般,瘋狂的滴落在地板上,都把地板浸溼了大半。

“常升,安排人押送西安府知府,長安縣令,前往南京,把這封信也送到南京去,跟父皇說,要嚴辦,絕不姑息!”

朱標是仁慈的,但如果真的有人在出賣國家的利益,出賣朝廷的利益,把朝廷的武器,賣給敵人,讓敵人拿着武器,來和朝廷打仗,這樣的人,留着他只是禍害罷了。

哪怕他是自己的妹婿,那也不能容忍!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不存在原諒與不原諒的問題,倘若歐陽倫只是在境內走私一些茶鹽,至少這些東西還在境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數落一番也就罷了。

可這東西一旦送到關外,朱標不懂什麼市場經濟,雖然學過,但理解不夠透徹。

但他懂的一個常識,走私出去一匹布,大明境內就要少一匹布,這是永恆不變的。

“喏。”

常升應聲後,對着門外喊道:“來人!”

只見房門外,衝進來十數名壯丁,這些都是跟着朱標從應天府京師軍營中來的精兵,除了是精兵外,還是忠誠十足的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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