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羣雄避免了被滅的危機,這且不表。且說宋文曲又挾持了汪直近兩個時辰,看着汪直是不可能再追到羣雄,這才放了汪直。
汪直惱怒以及,對着宋文曲大喊:“把這個逆賊與我綁了關押起來,等我平了亂,再押去京城讓皇帝處置。”左右應諾,就綁了宋文曲,宋文曲苦笑並不反抗。
當日,汪直便把宋文曲的手腳拷上了鐐銬,並把宋文曲關進了鐵籠子裡。這下子,宋文曲任憑武功再高也逃走不得了。
當夜,宋文曲獨身牢籠之中,無事可做,也是閒着無聊,不時望着某處發起呆來,好一會兒,又自感慨,道:“這也怨不得任何人呀,只是我命裡註定命途多舛,時運不濟。也不知盈兒、月兒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說道:“你又在發什麼癔症哩?我這不是好好的。”
宋文曲聞此,驚喜不已,知道這說話的是喻秀盈,喜道:“盈兒。”
那聲音道:“正是我哩,小聲的,可別把附近巡視的士兵引來了。”就見一身着鎧甲的人進來,只見他滿臉的笑意,但看這體型,身穿的鎧甲明顯就顯得大了,誰叫這身着鎧甲的人正是身嬌的喻秀盈呢?
當下,喻秀盈見了宋文曲身處牢籠之中,不免難過,走上前去,道:“宋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不要緊吧?”說完又不免掉下淚來。
宋文曲見了,心裡暖暖的,笑道:“傻丫頭,掉什麼淚哩,我又沒死。”
喻秀盈道:“虧你還笑得出來,萬一出了什麼事,不什麼都晚了。”
宋文曲很意外的沒看見鄭柳月,想着她倆平日裡就算自己一時半會沒在喻秀盈身邊鄭柳月總是在的,便問:“月兒呢?”
喻秀盈道:“這裡這麼危險,我可不敢帶她來,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又要怪我沒照顧好她。”
宋文曲道:“是哩。你來看我還罷了,沒得還連累月兒。只不過,月兒一時見不着你,會擔心你的。”
喻秀盈道:“你放心,我託人寫了字條放在醒目處的,只說我有事,要走開會兒的。”宋文曲點點頭。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突然又有一聲音輕聲道:“宋大哥,在裡面沒?”
宋喻二人也是聽見了,知道說話的是鄭柳月。不一時,二人驚訝的看着鄭柳月也是身着一身與自己體型不相合的鎧甲進了這營帳。
鄭柳月也是一進來就見着了喻秀盈,二人幾乎同時叫出聲音。
一個叫:“姐姐,你也來了?”
一個叫:“妹妹,你怎麼也來了?”
宋文曲道:“月兒,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找來的?”
鄭柳月道:“你我是找不到,但段言段副將我還是知道在哪裡的,我找到他那裡,是他告訴我的。”
喻秀盈道:“你也是這麼找來的?”宋文曲看着二人,心下一笑,道:“我是不得不服他們倆個了。”說道:“好了,這裡危險着哩,現在你們也見這我了,快走吧。等會兒要是守軍發現你們倆個也在這裡,那我們三個可就被那太監一網打盡了。”
鄭柳月剛來,有些不捨。倒是喻秀盈道:“好!明天我再過來,我再給你帶些還吃的。”宋文曲點點頭。
不時,喻秀盈拉了鄭柳月小心的出了營帳。事後,喻秀盈問鄭柳月看看字條。鄭柳月也道:“對了,我給你留了字條,姐姐看到了嗎?”
說後,鄭柳月明白過來了。都是一般的心思,都是思狼心切,又不想互拉對方進入危險之地,就各自留書自己來了。
第二天晚上,二人又來了,又帶了東西來給宋文曲吃,香噴噴的。只是這下,才一會兒就吸引了附近了的守軍過來。鄭喻二人聽得動靜,趕忙跑了。守軍進帳來見着宋文曲吃的香,大感意外,頓時紛紛傻了眼,有軍官指着菜就問宋文曲:“你這些東西怎麼來的。”
宋文曲笑道:“吶!天下掉下來的。”
守軍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見宋文曲吃完了,只得悻悻出帳。
次日,這些守軍只是守在這帳的附近。宋文曲暗自祝禱,祝禱鄭喻二人千萬別來了。她二人自然也不是傻瓜,知道弄起了動靜,已經驚動了守軍,自然再也不敢去看宋文曲了。這且不表。
且說汪直正調署兵馬準備與東方神教決戰。而奉天順手握二十五萬兵力,他把軍隊都集結祁連山山陰,立營寨近八十座,連成一片,長百里,寬二十餘里。其實力不可小覷。看這架勢也是準備好大戰了。當時正值十一月下旬,祁連山天寒地凍,朔風凜冽,吹得大軍軍旗大纛呼呼作響。
汪直急着要立軍功,查看了一番地圖形勢,決定首戰戰略要衝高地陽山。當時陽山立寨,駐有奉天順大軍三萬,守將爲東方神教護教院使石鐵。
石鐵不敵,敗走。汪直見出戰勝利,大喜不已。這陽山其實是祁連山門戶,門戶一開,自然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奉天順這知此,便調走了陽山周圍守軍,只留下附近幾處關卡,似乎是嚴防大軍深入。汪直探的情形,決定一鼓作氣,攻下這幾處關卡。接下來汪直便把大軍住紮在陽山山腳。
汪直探的往前二十里有一處大寨,有駐軍五萬,守將爲東方神教西旗旗主焦琳下屬護教金剛桂子叔,於是汪直遣參軍桓屬率軍三萬前去寨前索戰。
桂子叔領軍出戰,於是兩軍對陣,桓屬拍馬上前,顯得威風凜凜,道:“反賊速速投降饒你不死。”
桂子叔應陣上前,道:“廢話少說,來將是誰,老子不殺無名小將?”
桓屬道:“本軍參軍桓屬。”
桂子叔道:“果然是無名小將。不殺也罷,快去叫你們那太監過來。”
桓屬大怒道:“反將無禮。”便出陣殺向桂子叔。
二人頓時大戰起來,不上十個回合,桂子叔卻大敗而走。桓屬率軍馬趁機掩殺而來,桂子叔遂大敗逃回寨中。
桓屬於是攻寨,寨破,桂子叔逃走。桓屬連破十寨,接下來恐孤軍深入其境中其埋伏,遂退。
此一戰當是汪直沒有料想到的,他沒料到攻打東方神教會如此順利、沒料到東方神教會如此不堪一擊,道:“桓將軍這一戰打得漂亮,看來反賊也就這麼點能耐。”
副將段言道:“元帥,依末將來看這一切似乎太容易,只怕其中有詐,我們應該小心爲上。”
汪直見段言這麼說,心裡不悅,陰着臉道:“是嗎?”
陳鉞道:
“元帥,我看着裡面也有問題,段副將的話不無道理。”
汪直見陳鉞也這麼說,道:“那你說說。”
陳鉞道:“我軍一路打來,沒怎麼費勁就連勝數戰。按照以往反賊的戰鬥力,應該沒這麼低吧。”
汪直笑道:“我以爲陳將軍定有高論,原來是這麼回事。你難道不知反賊當中有一個叫楊顯的,充任反賊的軍師,以前都是他在出謀劃策,現在他死了,反賊自然就無人了。更何況我軍是朝廷精銳,就憑反賊這羣烏合之衆怎能是我軍對手。陳鉞、段言聽令。”
陳鉞、段言二人慌得跪下,只聽汪直道:“命陳鉞爲主將,段言副之,率軍十五萬於三日後攻伐祁連山南麓大寨。”陳段二人得令。
汪直又道:“桓屬聽令。”桓屬歸稱:“桓屬聽令。”
汪直道:“命你率軍五萬,待陳鉞攻寨後,繞道祁連山北面攻上山去,滅了反賊。”桓屬叩首得令。
由於汪直的這次進攻計劃,大營內積極備戰,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於是看守宋文曲的人也鬆懈憊懶下來。這天晚上,鄭喻二人有熟門熟路的摸了過來。
宋文曲道:“你們倆膽子也特大,沒驚動守軍吧?”
喻秀盈道:“汪直有大行動了,現在誰還有空來管你。”又對鄭柳月道:“妹妹,你背的包袱拿下里吧。”鄭柳月應聲,把身上背的包袱拿下來,只見喻秀盈打開包袱,見裡面又一件冬日裡穿的毛衣,就替給了宋文曲,道:“宋大哥,這天冷,你把這衣服穿着吧。”
宋文曲也是凍得哆嗦,就接過了毛衣,穿上了。又道:“你們倆個真好,來賞你們一人一個嘴。”
鄭柳月道:“都這時候了也沒個正經。”
宋文曲道:“對了,盈兒,你說汪直有大行動了,那是什麼大行動了。”
喻秀盈道:“汪直先前攻下陽山,令陽山周圍守軍撤退,又率軍大敗魔教護教金剛桂子叔,連破十餘寨。這不汪直準備十五萬大軍攻打祁連山南麓的魔教主力軍隊,又準備了五萬準備攻上祁連山。”宋文曲聽了連連搖頭。
鄭柳月見此,道:“宋大哥,姐姐說的不對麼?”
宋文曲道:“對不對我也不知。只是剛纔從盈兒的口中得知,汪直要是真的貿然打這場仗,那就必敗無疑了。”這下突然說道:“哎呀!不好。”
鄭喻驚問,道:“怎麼了?”
宋文曲慌道:“你們快去把我從汪直那找來,陰陽劍對着鐵籠子定是牛刀小試。”
喻秀盈道:“看你慌的,我的心也亂了,你把話說明白了。”
宋文曲道:“汪直此戰必敗,就絕顧不上我,那我豈不讓花天下活捉了?我得了劍後自行逃跑。”
喻秀盈道:“原來是這樣,這叫未雨綢繆是不是?”
鄭柳月道:“宋大哥,你怎麼知道汪直此戰必敗。”
宋文曲道:“你們難道看不出魔教這事欲擒故縱呢。先是汪直攻下了陽山,然後魔教接着就假裝不敵,敗退。用意正是示弱,讓汪直中其計。好了什麼也別說了,你們去吧,找不到我可就完了。”
喻秀盈道:“那好,我們就先去了。”宋文曲道:“那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