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柳月拿給喻秀盈,喻秀盈接過輕輕地拔了出來,但聞劍在出鞘間發出嗡嗡響聲,又感覺劍一會兒發出凜凜寒光,一會兒冒出徐徐熱氣,直入手心。
喻秀盈暗自讚歎,禁不住用手去摸劍身,手指剛碰到劍刃,便劃開了一個血口,喻秀盈不覺大驚,劍也失手落地,另一隻手直捂住出血的手指。
宋文曲見了,慌了手腳,趕忙一步並兩步的過來。道:“盈兒,沒事吧。”
喻秀盈笑道:“沒事。”
宋文曲道:“給我看看.”
喻秀盈給他看,只見指間有血不斷滲出,有些心痛,道:“都是我不好,沒告訴你不可碰劍刃的。痛麼?”
喻秀盈不覺心頭暖暖的,縮回手道:“咱們江湖中人,風裡來雨裡去的,受些小傷算的什麼。不過,這劍真厲害,我可還沒碰到劍刃就給我劃開了一個口子。”
宋文曲道:“這劍周身散有劍氣,兩刃的劍氣最強。”這時,鄭柳月以收劍入鞘,卻聽他說道:“宋大哥好偏心,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宋文曲一聽,眉頭緊湊,向鄭柳月周身打量道:“你也傷着了,在哪?我瞧瞧不要緊麼。”
鄭柳月掩口不答,只是笑,弄得宋文曲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喻秀盈見了,笑道:“妹妹,你好會作弄宋大哥。”
宋文曲這下明白了,笑道:“月兒,竟也敢做弄起我來了。”見她臉紅紅潤潤的可愛,又見左右無外人,道:“小妮子,親你一下。”
鄭柳月一羞,轉去喻秀盈的背後。宋文曲又見喻秀盈的臉白白淨淨的,很是喜歡,道:“盈兒,也親你一下。”
喻秀盈怪難爲情的,臉一紅,對身後的鄭柳月道:“妹妹,他要親的是你,你快去吧。”
鄭柳月道:“纔不是呢,他明明要親你了呢。”
宋文曲見她二人推來推去,也不說要親了,就轉身要回房了.這時,鄭柳月看了宋文曲一眼,突然對喻秀盈道:“哦!對了,姐姐。我告訴你一樁事。你聽不聽。”
喻秀盈道:“什麼事,你說。”
宋文曲一聽,立馬就止步不前了,有心要聽鄭柳月說些什麼。只見鄭柳月附在喻秀盈耳邊說了些什麼,明顯喻秀盈頗有怒色,眼睛直看宋文曲,看的宋文曲直發毛。
忽聽喻秀盈道:“這是真的麼。”
宋文曲茫然不知所指,道:“什麼真的?”
喻秀盈道:“你是不是在京城之時去過花街柳巷之地?”
宋文曲不聽便罷一聽大驚,道:“月兒,你怎的胡說。”
鄭柳月卻經不住淚水嘩嘩落下,哭咽道:“在京城之時,你跟那些不三不是的人做的事,你當我一點都不知道麼?”要說宋文曲卻時去過,那天跟那些人在酒館喝了許多酒,不知誰說去那你玩玩。
宋文曲腦袋一熱,便去了。上了房,也是天不予其便,正好酒勁上來,倒頭便自睡下了,這纔沒做出什麼越禮之事,宋文曲醒來後,酒醒了大半,見了這裡光景,當場嚇得跑了出來。鄭柳
月卻哪裡曉得其中緣由。宋文曲知道百口莫辯。
喻秀盈道:“看來妹妹說的沒錯了。”說聞淚水已是涔涔而下。
宋文曲自知對不住二人,見二人哭的傷心,不知說什麼好,急的向在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半響才道:“我是去過,可我並沒有做過什麼,你們就別哭了。”
喻秀盈道:“要做出什麼來纔好呢?”
宋文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喻秀盈道:“我怎知你不是這個意思?”說完不在理他。
宋文曲聽完,一呆,暗自傷神,低頭輕輕嘆道:“一個一日不曾離開我,一個也只分別一年有餘,竟還是看不出我的心意。這還有什麼意思?”說完淚水奪眶而出,轉身入房去了。宋文曲的這番話二人聽得分明。都是暗自吃驚,不覺撮弄着衣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少頃,有一丐幫弟子走了過來,見了鄭喻二人,問道:“宋盟主再沒。”
喻秀盈把手往房中一指,那丐幫弟子便轉到房門口,說道:“盟主再麼?”
只聽裡頭宋文曲道:“什麼也別說了,昨夜偶感風寒,起不得身了,有什麼事與明德大師商議即可。”
那丐幫弟子聽聞,即道:“是,盟主,盟主好生修養,屬下告退。”說完便走了。
俄頃,又有一人,身着綾羅錦繡的中年男子走了來,看見鄭喻二人在院子裡,道:“二位姑娘,宋少俠不知是否在這裡?”
鄭喻二人一見,趕忙行禮道:“民女見過大人。”原來,這是羅本元來了,羅本元當日在城外迎接,李震向他介紹宋文曲,當時鄭喻二人正在宋文曲身後,故此識得羅本元。
羅本元道:“姑娘不必多禮。”
喻秀盈道:“謝大人。”又道:“他在房裡。”
羅本元來到房下,道:“宋少俠可與我一見?”
宋文曲正睡着,忽聽這麼說,竟道:“今日偶恙,有什麼事與明德大師商議。”
鄭喻二人正聽得,不禁好笑,道:“宋大哥,這是羅知府到了。”
忽聽裡頭一陣急忙的腳步聲,就見宋文曲把房門開了。宋文曲見了羅本元,不知所措,二人進了屋。
宋文曲道:“適才有失禮數,忘大人恕罪、恕罪。”
羅本元道:“宋少俠身體欠安,這些禮數倒是不必了。”這時,鄭柳月進屋倒了杯茶替給了羅本元。
羅本元呷了一口,道:“宋少俠身子無大礙吧,要不我改天再來。”
宋文曲忙道:“不必,想來大人必不是無事不來這裡,不知所謂何事。”
羅本元道:“好,我也不說別的了,李總兵初戰失利,想必宋少俠是知道了。”
宋文曲道:“是知道了。”
羅本元道:“看來這事很是棘手,想叫宋少俠助我們一助。”
宋文曲道:“我們與魔教勢同水火,何況是朝廷來說共同對敵,相助一事何勞吩咐。就怕只怕大人是官輕看了我們這些江湖草莽,共同對敵終是不能。”
羅本元道:“沒有的事,這是朝廷下的命令,‘輕看’二字萬是不敢的。”
宋文曲道:“大人既如此說,豈不效力。”
羅本元道:“那就好。”宋文曲道:“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的。”
羅本元道:“那倒沒有了,我還有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宋文曲道:“既是這樣,小人就不留大人了,我送大人出去。”
羅本元道:“宋少俠留步.”於是羅本元便走了。
宋文曲又關上門睡覺,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宋文曲正睡得朦朦朧朧,就聽到:“宋大哥,你起來,吃飯了。”宋文曲醒了來,就看見鄭喻二人坐在牀邊。
喻秀盈道:“你起來,吃飯了。”
宋文曲卻轉過身,把臉朝裡,道:“不吃,我讓你們倆生我氣,做什麼還給我做東西吃,我不值得你們這麼做。”
喻秀盈道:“你竟然去那種地方,我們當然生氣了,不過,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我們不怪你了。”
宋文曲道:“在那我真沒做什麼,當時我喝了許多酒,倒在牀上就睡了。”
喻秀盈道:“那要是你沒喝酒,那你就要做什麼了。”宋文曲一聽就急了,道:“哪有,不是,沒有。”喻秀盈道:“好了,語無倫次的,我又不怪你了。”
宋文曲一臉驚喜,心道:“這倆妮子,終是心疼我。”一下子坐起來,就抱着二人親了一口,下得牀來,道:“你們做的東西總是這麼香。”就坐到桌前動起了碗筷。
鄭喻二人相視一笑,鄭柳月又道:“你先放着,我去打盆水,先洗洗臉。”就出去了。喻秀盈走來,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說行不行。”
宋文曲道:“行,一百件也行。”
喻秀盈道:“你今後別去那種地方了行嗎?”
宋文曲道:“我自做錯事了,我今後還去就叫我不得善終。”
喻秀盈道:“呸呸,什麼不得善終,誰又叫你作誓了?”
宋文曲笑了笑。這時,鄭柳月以把水端了過來,宋文曲洗了臉。笑道:“我就知道你倆對我最好了。”
鄭柳月道:“你快吃東西吧,吃完了,到那便去看看。”
喻秀盈道:“正是呢,也不知丐幫的人來找你是不是有要事?”
宋文曲道:“嗯,也是,我這就去。”說着就要走。
鄭柳月道:“你先吃了東西再去啊。”
宋文曲道:“不了,先放着吧,等會再吃。”便出去了房中鄭喻二人見宋文曲出去了。
鄭柳月道:“姐姐,你說宋大哥還會不會去啊?”
喻秀盈道:“看他的樣子像是不會再去了,不過我也不敢擔保,但我還是會相信他。”鄭柳月點點頭。
說話便長,無話便短。卻說一連一個月,花天下並未攻城,李震吃了那次虧,也沒敢出城與其交戰。且說從成都過來一支大軍,進了花天下大營,花天下接入,見那統軍將領,那將自稱“屬下田單”說奉趙方趙旗主之令統三萬大軍來助花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