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兄!聽沒聽說在珠市口大街又新開了一所翠雲樓,那地方可是不錯哩!聽說江南的四大名妓都來了這翠雲樓。呵呵!”一個矮胖子朝一箇中等身材相貌很威武的人說道。
“哎呦,房兄是不是早就去過了!房兄纔是正兒八經的花花公子吶!房兄吶,要是讓郭伯父知曉了你在外面這些情況,那可不是玩兒的呀!”一個瘦猴模樣的人朝矮胖子說道。
“不要爭了,今日兄弟我請客,我們四人便是去翠雲樓好好耍耍。看看這翠雲樓到底是個什麼神仙的好去處。”一個相貌魁偉的漢子說道。
他們一共是四個人,四個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齡,相貌不一,醜俊不一,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是滿口的髒話,而且說話從來都是離不開女人,離不開京城新開的翠雲樓,離不開什麼江南四大名妓。
說來秦厲也是少年人,也是正是激情四射之時,可秦厲對他們說起的四大名妓卻是沒有半點兒興致。也難怪了,有小嬌妻林嫣兒,又是新收了大美女楊綺夢,冰美人慕容冰這樣三個絕世美人,還有什麼樣的美女能進入秦厲的眼睛呢?
秦厲不禁一陣陣噁心。暗道,京城這地方啥都好,但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草包特別多。最重要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樣的人更是多吶!
唉!湊合着吧,誰叫人家天然居這酒樓火呢,誰叫我們三個緊挨着他們四個呢?
這樣一想,秦厲心情冷靜了不少,他們的談話就全當是沒聽到了。黃****那四個人微微瞥了瞥,便是朝秦厲淡淡一笑,輕聲道,“老大,咋的?看到他們四個心情不好是嗎?老大可能有所不知,他們四個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少。”
乖乖龍地咚!京城還有這樣的名號呀。京城四少,名字還真是不賴。有點兒氣勢。不過,這四少看來定然是四個紈絝,典型的花花公子吶!
秦厲的兩隻虎眼不禁再次朝他們四個看去。黃天明白這是他們四個人調動了秦厲的興趣。
黃天在京城這些天真是閒的蛋疼,實在沒有事情做。乾脆有時候便是來到街上閒逛。在閒逛的時候,自然看清了京城的很多風土人情,打聽到很多奇聞異事和許多重要的人。
像是眼前的京城四少,便是黃天稍稍留神便是能掃聽到的。
也難怪了,京城四少的名聲太大了。的確,正如秦厲所料,他們是四個紈絝,可是這四個紈絝卻是大有來頭。
中等身材,相貌很是威武的人叫徐鵬舉。徐鵬舉乃是大明開國功臣中山武寧王徐達的七世孫。他從他爺爺徐浦那裡繼承了魏國公之位剛剛兩年。
呵呵!別看他只有二十歲,但已是國公的身份了,誰能惹得起呀?
那矮胖子叫郭房,是當朝武定侯郭勳之子。郭勳是誰?那是大明開國勳臣郭英的六世孫。
瘦猴子叫蔣輪,是當朝的玉田伯。
身材魁偉的漢子叫邵蕙,是當朝的昌化伯。
這都是什麼人物呀,除了國公,就是侯爵,伯爵的身份。他們四個人在朝廷中也是赫赫有名之人。何況是在京城百姓之中呢。
最重要的是這四個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真有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架勢。這四個人在京城很少乾的是好事,但乾的最多是壞事。雖然身份都非常高,但從來是要走入民間的,在民間耍牛,在民間胡鬧,毫不顧忌他們四個人的身份。
聽黃天說完了這四個人,秦厲也是不禁縮了縮脖子,他孃的!厲害!真是厲害!怪不得有句話說是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吶!他們四個人都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卻是封未國公,侯爵了。
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
自己一個小小的正四品騎都尉能和他們媲美?顯然不能,說到底他們四個叫囂,人家有叫囂的資本呀。
不過隨後就又是想到,怎麼的?有身份有地位就胡作非爲了,那樣有意思嗎?說到底這個形象還是太差,讓人還是看不起吶!
人家他們四個只是說說女人,說說新開張的翠雲樓,說來還是惹不到秦厲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事情很蹊蹺,很偶然。
當徐鵬舉四個人正在高談闊論之時,從樓下輕移蓮步走上來了個美婦。美婦人年齡在二十三四歲模樣,一頭烏黑靚麗如烏雲如瀑布般的秀髮飄散在腦後,眉目清秀,身材勻稱,曲線玲瓏,很有些姿色。但唯一不足的是女人身上穿着非常樸素,都是粗布衣衫。
美少婦雙手端着托盤,很是利落的走到秦厲三人桌前,將秦厲他們要的酒菜一一放在桌上,柔聲說句,“幾位客官慢用!”
說罷便是扭身就要離開。
人家是個美婦人,秦厲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是快速的把目光移開。心裡則是在暗暗想道,什麼叫會做生意,說來這天然居的老闆就是會做生意。
店裡的夥計都用上婦人了,這是何等的眼光吶!
說來在此時的大明,生產力還是發展很快的。尤其是在秦厲推行了分年級、分學科教學之後,科技也有了輕微的進步。各種文化也在潛移默化的慢慢影響着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資本主義的萌芽已蠢蠢欲動。
不得不說,從某種方面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代,也是一個非常壞的時代。
女人都可以拋頭露面,出來端盤子工作了,這絕對是個進步,而且是個大大的進步。
當然了,秦厲也非常清楚,眼前的婦人之所以出來幹這種活計,定然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定然家中有天大的難處。不然的話,誰能拉下臉來幹這個呀。要知道,店夥計從來是男人乾的。
美婦便是要離開了,不料瘦猴子玉田伯蔣輪一下子就站起來,嘻嘻一笑,非常囂張,“哎呦,美人慢走,美人慢走吶!讓爺好好看看你!”
武定侯郭勳之子郭房也不甘落後,他三兩步便是奔過去,伸手就要朝那美婦臉上抹去,一邊伸手一邊說道,“好看,真是耐看吶!沒想到這天然居新添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夥計。來吧,美人兒,陪爺喝杯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