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說完,然後就把寫好的東西讓一旁的王承恩宣讀。
“大明武勳,功臣之後,今日外敵環伺,國家動盪,朕大明皇帝,特以武勳之後爲基,欲重整大明軍鋒,特設些許考校,能通過者,朕重用之。”
“考校分爲武考和文考,先武考,分三項,一爲長跑,二爲力氣,三爲騎射。”
王承恩宣讀完,然後朱由檢便對着三位國公說道:“請三位國公做主考,就在這離開時。”
“臣定秉公判定。”
“賜座。”
朱由檢話說完,早有太監們一個個的帶着凳子而出,然後三位國公謝過了朱由檢的賜座,接着就坐在了最下的位置。
接着按照朱由檢的方法開始測試長跑。
整個廣場的周長大概是有二里,也就是一千米左右,而朱由檢的計劃是讓他們集體開始跑,誰堅持到最後,誰爲憂,當然落後一圈者直接取消資格。
一羣武勳子侄們完全的沒有想到皇帝的考覈和自己學的不一樣。
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按照皇帝的意思來。
桌遊就也坐了下來。
這一次全部的都是來自於武勳內部,所以並不需要太大的舉辦場地,只是最簡單的操作就可以。
隨着一聲令下,接近一百七十人的隊伍開始了齊跑。
這個感覺就好像是要進行一個長跑拉練一樣。
這些武勳的子侄們圍繞着廣場奔跑,一些人想要進行一些表現,讓皇帝關注到自己,但是他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只是幾下,就感覺到了有點力道不足,於是速度就慢了下來,接着大家拉成了一條長線。
大家都圍着跑,三位國公坐在距離朱由檢很近的位置,於是定國公向朱由檢問道:“皇上,老臣有點不解,爲何要讓他們圍着這乾清宮廣場跑?”
跑也就算了,卻沒有規定誰先誰後,只是讓他們一直的圍着跑。
這就讓定國公有點不解。
因爲自己的兒子也在其中,所以好奇。
“長跑,是考校他們的耐力,朕想要看看他們平日的訓練結果。”
朱由檢說了一句。
定國公就不再問了。
因爲他已經知道了皇帝的意思。
耐力,或許作爲武將來說也是非常需要的,因爲有耐力,才能夠做很多的事情,否則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時間慢慢的過去,很快泡在最前面的就要追上最後面的,馬上就要超過一圈。
很快,又一輪加速開始。
最前面的想要追上最後的,而最後的卻不想被追上,你追我趕的,速度又被整體帶動。
一圈一圈。
淘汰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奔跑的人速度也都慢了下來。
朱由檢計算了一下,這些人大概跑了有二十一圈左右。
朱由檢看着還有的十三個人,於是讓三爲國公記下他們的名字。
接着讓王承恩宣旨,讓奔跑的十三個人聽到。
“皇上有旨,排名前三者有賞。”
旨意發出,剩下的十三個人雖然累的半死,但是去也一個個的鉚足了勁去加油衝刺。
於是,十三個人突然的爆發出來了力量,很快,就分出了前後順序。
沒有過多久,跑的慢的人就被反超,直接淘汰,如此,一圈後,只剩下了四人還在角着。
朱由檢一點的不慌不忙。
只是讓人記錄下來了剩下的這四個人的名字以及所屬的武勳後人就可。
很快,前三決出,是第一淘汰了第四,因爲第一跑的實在是太快了。
他是崇信伯子費尚,十五六七的年級,正是最爲活躍的時候。
朱由檢看了一眼,然後站起來說道:“第一試已經結束,從最先淘汰的開始,測試力氣。”
武人測試力氣的方法就是舉石鎖。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熟悉的。
於是根據自身的力量大小,開始分別的舉自己所能夠舉起來的石鎖。
朱由檢讓人把這些人的數據都記錄下來,這樣也好作爲一個彙總。
前兩場的速度很快,第三場是測試騎射。
騎射並不是騎在馬上射箭,而是騎與射,在乾清宮的廣場上是沒有可能騎馬的,所以暫時的會先考射箭。
這些都是他們從小訓練的。
倒也不算是有難度。
如此成績在被登記出來之後,朱由檢就讓三位國公代自己去校場考驗這些年青一代的騎術。
從頭至尾,朱由檢都沒有考他們所會的武藝。
刀槍劍戟,這些人或許每一個人都會的很多,但是這不是朱由檢所要的,如此也就不會太過於在意。
武試結束之後,朱由檢讓他們先回家換了衣服然後參與今日的賜宴,至於文試,朱由檢會接下來擬定一些題,到時候讓他們進行作答。
朱由檢內部選據武勳的事情,對於文官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信號。
畢竟武勳們在成祖之後,就已經開始被大家打壓,如今好不容易踩了下去,讓他們再爬上來可不行。
但是現在仕林的這些大臣們還不知曉,但是如果讓他們知曉,應該也會第一時間的發難的。
所以,朱由檢倒是現在能夠輕鬆一點。
御宴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而各位大臣們已經是陸續到來,他們在偏殿進行等待,等着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統一的入席,而朱由檢此刻也換了常服。
今日的御賜宴席,可以說是拉緊朱由檢和各位大臣們的關係。
同時,朱由檢要開始重用武勳,當然他要選擇那些可堪用的。
至於不可堪用的,他們遲早會被朱由檢清除出去勳親的陣列,以後,真正有戰功的人,纔會被朱由檢用特權來進行獎勵。
酒宴開始之後,文武分爲兩個部分,相互並沒有融合,涇渭分明。
朱由檢也沒有去管,只是飯食管夠,御酒每人最少一瓶。
只要有人想要喝,朱由檢完全的不吝嗇。
而大臣們再一次的喝到了這種酒,一個個的表現的才情激昂,開始吟詩作賦。
一副酸儒表現。
引得一些年輕的武勳子弟們感覺到皺眉,但是他們卻也不敢發怒。
因爲,武勳的脊樑骨已經斷了好多年了,尤其是在這些文人面前,壓得擡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