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看着這些不說話的臣子。
他們一個個的開始算計起來。
有些人的追求可能會很多。
因爲這樣的話給自己留下的也就會很多。
但是如果當你去追求,卻什麼也沒有留下的時候,那麼只能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多思考一些東西了。
這就是爲什麼,在朝堂上錚錚鐵骨的文人,敢用自己的頭顱去撞頂樑柱,但是卻面對李自成的軍隊的逼問下,拿出了一輩子的珍藏。
都是死。
前者多的是好處,後者就是白死,他們自然是知道哪個值得。
如此,說來這些人卻一個個的都是精明的人。
“皇上,您這樣做,是對我等臣公不信任啊。”
一個老臣痛哭流涕。
然後跪倒在地,對皇帝進行哭諫。
“陛下,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不可違祖訓。”
一個老臣義正嚴詞,拿着祖訓來進行阻諫。
“陛下,臣等一心爲公,絕無藏私,這廠衛素以殘害忠良爲目的,如今陛下重用廠衛,大明不安,風雨搖擺……”
一人似乎要死諫,直接邦邦邦的叩頭。
一時間無數人有樣學樣。
大家都參與了進來。
甚至是一些知名閹黨在這個時候也是惺惺作態,在人羣中想皇帝諫言。
朱由檢看着他們這些同爲一體的文人,然後無奈嘆氣道:“諸位,東廠只是查出了幾人與那霍維華行謀反之事,爾等卻在這時具言其無罪,難道爾等也有所參與?”
“皇上,求皇上看看臣等,全都赤子之心,忠君愛國,又怎會行謀逆之罪。”
“是啊皇上,你看看那些廠衛,一個個凶神惡煞,定然是他們屈打成招,臣等求皇上傳旨霍大人上堂,一問便知。”
“這些閹黨禍國殃民,天下皆知,如今陛下初登大位,必然受其所矇蔽,臣等請陛下明白,真正忠心的是臣等。”
“陛下,臣收集了閹黨禍國殃民罪狀三萬六千條,臣以頭擔保條條有冤主,件件禍國,請御覽。”
“陛下,臣寒窗十六載,一路前行,深知廠衛之禍,請求罷黜。”
……
“哈哈哈!!!!!”
朱由檢本來就好像是在看戲一樣。
畢竟這些人一個個的對自己表達着心中話,如果不知道原因,還真的要感動。
看起來這些大臣的確是爲皇帝着想。
但是,有了系統的朱由檢,朝着四周看了一遍。
那些錦衣衛,宮女,太監個個都是對自己忠心值達到了四。
而反觀這些文武大臣。
一個個侃侃纔到三的忠心值。
就這,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對自己忠心。
朱由檢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笑。
“陛下,您爲何大笑?”
李國普是衆人中級別最高的人,而且也不朋黨,只是和仕林走的近而已。
所以自然的也就成了衆人的牆頭,那麼就要進行一些表明自己的觀點。
如此,自然是隻能一直的頂在最前面。
當他這話問出來,其他的人都看着閣老,現在也就眼前的這個閣老可靠,他們都希望這偉岸的身影能夠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傘,然後把大家都保護中。
“你們張口一個忠君,閉口一個愛國。朕覺得實在是可笑。”
朱由檢一點的都不給這些朝臣們面子。
現在的自己有錦衣衛,有東廠,城外還有勇士營,而且知道很多的消息,甚至是自己的消息也能夠傳遞出去,對於眼前的這些朝臣,自己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憐憫以及顧忌。
所以他纔會這樣。
如果是正兒八經被調教出來的君王,根本就幹不出這種事情,因爲要考慮很多,想着沒有了這些人就沒有了可用的人。
但是朱由檢不會去管這些,對於他來說,他現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一批人不行,那就換。
總之,皇權永固。
這是他的目的,只要自己手裡有權力,那麼完全的不用擔心他們的。
而且,朱由檢的計劃就是,這些人讓這個皇帝當的平安,那麼大家都平安,你們敢找事敢謀害皇帝,那就不行。
“陛下,臣等赤心一片,爲君爲大明,天地可鑑。”
“皇上,如果不信,可以破開臣胸膛,看它是否忠心。”
“陛下,臣也如此,絕對忠心爲了皇上,爲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
吵,亂,鬧。
煩躁。
朱由檢此刻看着這些人,於是大袖一揮。
“既然臣等如此忠烈,左右,剖開胸膛,讓朕一驗。”
“遵旨。”
護衛中的錦衣衛力士聽到了皇帝下達了旨意,頓時領旨。
於是就看見有十幾個錦衣衛力士走出,一瞬間,吵吵鬧鬧的大殿安靜一片。
一個個目次欲裂。
這這這…昏君。
猶如商紂,居然當殿剖胸。
簡直!
有辱斯文。
大家都看着那張牙舞爪的錦衣衛力士,一個個的胸膛不在發熱,感覺到了透心涼。
“今日,本來朕不打算大開殺戒,畢竟爾等也算是老臣了,可是你們卻來找朕的不自在,卻不知你們的那些罪證,朕都已經看過幾遍,如此,你們何來所謂的忠?”
朱由檢說完,就把御案上放着的一沓奏章交給了王承恩,讓他給那些大臣們傳閱。
大臣們看着錦衣衛力士,還以爲自己真的要血濺當場,後怕不已。
卻沒有想到,皇帝還有大招。
於是趕緊的去看奏章,這樣也可免了剖胸之苦。
但是一看之下。
一小部分的人瞬間就是汗如雨下。
然後齊齊跪倒在地,連滾帶爬的磕頭大喊:“臣,冤枉啊。”
“這定是廠衛故意陷害,臣請陛下給臣做主,臣絕無此事,實乃陷害。”
而其他的一大部分人此刻一個個的冷眼看着這些人。
似乎和自己等人毫不相干。
就在剛纔,大家還是一條線上的。
此刻卻一個個的表現出那種不認識的表情,有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感覺。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爲這奏章中只是列出了幾個人的罪證,至於其他人的,都是查無所犯,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死幾個人也就認了,他們需要更多的謀劃纔可以。
於是,內閣首輔黃立極進言:“陛下,這些惡賊,膽敢謀害先皇帝,臣請誅九族。”
“臣等附議。”
一干大臣跪倒一片,磕頭如搗蒜,似乎皇帝不誅這些人九族,就不足以平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