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想,主要還是因爲歷代的皇后的父親,都是會得到皇帝的賞賜。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封爵。
雖然說剛剛的封爵不高,只是最低的伯爵。
但是這已經是說明了你是皇親國戚。
勳親可是隻有和皇帝沾親帶故的人才能夠有機會,至於說武勳。
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然,皇帝家也是會和武勳家接親的,這也是一種正常的籠絡的方式,只不過現在的武勳沒有什麼作用,所以朱由檢完全的沒有必要和武勳結親。
這也是爲什麼大明的皇后不是達官貴人家的子女,反而只是一個算命先生的女兒了。
“當家的,女兒這是讓我們一起進宮見皇上嗎?”
“嗯,看來,女兒已經是得到了皇帝的完全寵幸,上一次進宮我就給女兒暗示過,畢竟她已經當皇后有一段時間了,我這個國丈還只是個空銜,入不了京城武勳的圈子。這一次應該是進宮受封的了。”
“太好了,又能夠見到我那個閨女了,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了。”周皇后的目光感覺到非常的激動。
總感覺出嫁了的女兒成爲了自己朝思夜想的心病。
如今終於有機會看到了。
“你可要明白,上一次宮裡人教過你規矩了,現在女兒貴爲皇后,禮數是不可少的,尤其是在陛下的面前,我們要做一個懂禮數的人,如此才能夠得到寵幸,對於我們周家來說將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周奎看着老婆哭哭啼啼的樣子。
心裡不是很滿意。
於是訓戒的說道。
周奎妻子聽到之後,馬上就不再哭泣,然後說道:“放心吧,我自然是知曉的。”
如今,一家子人因爲女兒而顯得身份尊貴,以前,還不是湖口度日,但是這種享福的生活還是沒有往日裡女兒在身邊來到親近。
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
第二日。
周家人就早早的準備。
周家人不是很多。
但是自從周奎貴爲國丈之後,人也就多了很多。
長子,次子,還有夫人,小妾,當然還有投奔而來的侄子了。
不過這一次,能夠進入皇城的也就只有周奎和其妻子,以及兩個兒子,其餘的人是沒有辦法進去的。
畢竟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正午時間,他們以及四口人就坐上了進皇宮的馬車。
約的時間是正午之後,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讓皇帝久等的。
所以在皇家的馬車過來之後,一家人就坐上了。
他們提前準備,一個個的表現的非常有禮。
一路上很快就來到了皇宮大內。
皇宮中很安靜,安靜的只有人走動的聲音。
偌大的宮殿中是禁止喧譁的。
所以纔會這般的安靜。
但是又因爲宮殿太多,所以就算是一個地方有人在說話也是聽不到的。
早上起來之後的朱由檢沒有去上早朝,也沒有去看奏章,而是一直在皇后的寢宮裡待着。
一直到周奎一家人到了之後,朱由檢都沒有走,似乎就在進行等待。
同時,周皇后這邊也早早的就做好準備了。
就等着自己的父親過來了。
很快,周奎一家人見過朱由檢之後就分別的坐了下來。
今天是家宴。
所以不用拘束。
朱由檢作爲皇帝是沒有什麼享樂的,或者說以前是信王的時候一直的在學習,當了皇帝在忙國事,就算是完成任務的時候進行了一些享樂,也只是爲了完成任務,並沒有沉迷其中。
但是今日不同了。
連續的半日的享樂。
如果真的再草草的了事,恐怕任務永遠也就別想完成了。
飲宴剛剛的開始,朱由檢並沒有着急的宣佈要對周奎進行賞賜,反而是讓他一起陪在左右。
這算是規格還算高的一種飲宴,所以有人作陪是自然必要的。
至於說周奎妻子想要和女兒說話,卻是很難的。
因爲她距離自己女兒的位置比較遠,他還要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不要搗亂。
絲竹禮樂。
樂在其中。
朱由檢聽着那種讓人心情非常愉悅的聲音,也是沉陷其中,對於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也身處其境一般,讓人非常的着迷。
畢竟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很多的享受都不在了。
只能是通過另外的一種方式享受。
絲竹聽完,接着就是歌舞。
唱的是水調歌頭,詞聲婉約,給人一種樂所飛樂的狀態。
而舞者長袖翩翩,舞動身姿,讓人浮想聯翩。
國仗周奎喝的是御酒。
醬香的那種。
而朱由檢則喝的是那種陳年佳釀。
之所以要讓周奎喝那種醬香的御酒,是因爲這酒的價值高,市面上都是奇缺的,所以必須要給他賞賜喝這個。
而朱由檢不喜歡,所以就喝的是陳年佳釀了。
推杯換盞間。
二人都是酒意微醺。
畢竟連續的喝酒,雖然不是一直的喝,但是喝的多了,酒意上涌也就非常正常了。
“陛下,這宮中教坊中的舞者似乎舞姿有所保守。”
酒意上涌,周奎也是有話直說。
畢竟作爲街頭市面上的人物,他也算是有所見識的,而且他的家裡就有女樂。
所以眼界上自然的高了。
“哦,國仗可是有高見?”
“高見不敢當,只不過是感覺這些女樂似乎有所保守,沒有發揮出舞者的那種精妙感。”
“既然如此,那就請國仗訓練一些素質高的女樂,到時候朕要觀之。”
“草民領旨。”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
一切看起來其樂融融。
朱由檢在聽音觀舞半日之後,看到任務進程完成了一日,於是便結束了今日的家宴。
同時讓周奎等人先回去,封賞明日會有禮部官員親自上門。
周奎一家人高興的退出,而天色也黑了,朱由檢就繼續的待在皇后宮裡了。
只不過這邊正要睡下的時候,王承恩急匆匆的進來。
對着朱由檢說道:“陛下,內閣那邊送來了一份加急的奏章。”
“何事?”
“陝西巡撫送來的,陝西今年大旱,入春以來滴雨未下,禾苗不生。”
“朕知道了。”
朱由檢說完讓王承恩把東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