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嘯一聲令下,戰艦快速的向着荷蘭的旗艦靠攏了過來,眼見得雙方的戰艦相距已經不過一丈多遠,戰艦上的士兵連忙放上甲板,將兩艘戰艦連了起來。
袁嘯居中而坐,左懷與施琅站立在兩側,甲板之上,一百名火槍手,一百名朴刀兵站立兩排,威風凜凜,怒目而視。科恩與布隆特兩個人眼神黯淡,投降?如果不是山窮水盡,誰願意投降?一旦投降,那就意味着自己成爲了木板上的肉,任由人家明軍揉捏了,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不投降,那就得死啊,全軍覆沒,這樣的後果,可不是兩個人能夠承受的了的,整支艦隊,單獨拿是荷蘭將士,就有六七千人,這些人全部陣亡,整支艦隊覆亡,然後南洋的東印度公司的基地易主,即便是對於荷蘭王國來說,都是無
法承受這樣的損失!
只能投降了,沒有半點的辦法。
兩個人帶着手下的幾個軍官來到了袁嘯的旗艦之上。
“我,荷蘭王國伯爵、東印度公司總督科恩,特地向將軍請降!”
科恩雙手托起軍刀,躬身道。
後面的幾個人也同時彎下了腰。“科恩?嘿嘿,好啊,好啊,你們的膽子還真的夠肥的,連大明帝國都敢打劫了,我們大明帝國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來不對外擴張,你們不要以爲這樣,就是我們大明帝國懦弱無能了,在南洋
你們稱王稱霸,動輒滅人一族,那是你們的事情,與大明無干,不過,不要說大明帝國的一個城池,就是哪怕是一個平民,也容不得你們欺侮!”
袁嘯寒聲說道。科恩與布隆特臉色難看,人家袁嘯就是發狠了,就是這麼囂張,你能怎麼辦?不服氣再打一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東印度公司了,即便是傾盡整個荷蘭王國的戰力,也未必能夠討得了便宜啊,特別是
大明帝國的海軍太厲害了,十餘年沒有與其交手,發生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尊敬的總督閣下,其實我們並沒有向着入侵大明帝國,大明帝國幅員遼闊,人口無數,不要說我們小小的東印度公司,即便是我們背後的荷蘭王國,乃至整個西洋數大強國加在一起,也沒有大明帝國
的疆域大啊,我們僅僅是想在臺灣島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已,在臺灣能夠與大明帝國與東洋的倭人進行貿易,實在是沒有冒犯大明天朝虎威的意思啊……”
一旁的科恩澀聲答道。
現在只能撿好聽的說了,惹得人家不高興了,幾個人的腦袋可就都保不住了啊,沒看到朱傑身邊兩個將領都已經將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之上了嗎,怒目橫眉,顯而易見,心頭的火氣可是還沒有消掉呢。袁嘯冷哼一聲,答道:“你們這是在臺灣島要找一個落腳地方的意思嗎?如果僅僅是落腳,爲何要在臺灣島接連修建熱蘭遮與赤嵌城兩座軍事要塞?爲什麼要修建鹿耳門軍港?爲什麼要奴役臺灣島之上
的大明子民?難道以爲我們大明帝國沒有人懂得國際之間的法則麼?要不本督也派遣一支海軍前往荷蘭本土修建一座軍事要塞?或者將阿姆斯特丹控制在我們大明軍隊的手裡?”科恩與布隆特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袁嘯如此難以對付啊,幾句話,就將科恩的狡辯之詞給頂了回來,去阿姆斯特丹修建一座軍事要塞?怎麼可能?只怕大明帝國的海軍剛剛靠近荷蘭海域,國王與海
軍大臣就會做出激烈反應了,自己的國土如何能夠允許別人駐紮兵力?更何況還將自己國家的同胞當牛做馬的對待?“總督閣下,這個,臺灣島之事,這是我們荷蘭王國與貴國福建水師提督以及福建巡撫衙門達成協議的啊,每年,我們還要向福建水師提供數目不菲的銀兩呢,這是兩國之間有共識的啊,即便是鄭芝龍敗亡了,可是協議並沒有失效啊,而且我們當初曾經派人向您聯絡過,表示願意繼續按照原來的協議執行,每年向大明帝國進獻一定數量的財富作爲租借費用,甚至費用上調一些,我們都可以接受,只是
、只是您不接收啊……”
袁嘯冷冷的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冷聲道:“科恩,每年我向貴國交付一百萬兩白銀的費用,你們講阿姆斯特丹的海港交給我,如何?”
額……科恩登時默不作聲,這可不是交易這麼簡單,阿姆斯特丹啊,這是荷蘭的首都,一百萬兩就向將阿姆斯特丹海港給買去,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哪怕是兩百萬兩,五百萬兩,都不可能啊,事關荷蘭
王國的尊嚴,絕對不容商榷的!
布隆特澀聲道:“總督閣下,我們希望能夠與貴國化干戈爲玉帛,與貴國和平相處,希望此事能夠就此揭過,未來我等再也不敢進犯大明帝國海域了,只求能夠平安返回巴達維亞……”
“平安返回南洋?你們這是在做夢!”
一旁的左懷咆哮道,“你們也不看看,你們造了多大的孽?我們廣州城的城牆都已經被你們給轟塌了,平民與將士死傷無數,你們就一句簡單的道歉就向矇混過關?做夢!”
“這個……”
布隆特與科恩對望了一眼,科恩連忙說道:“這個,這位將軍,我們東印度公司願意賠償,願意賠償啊……要不,總督大人,你來提出條件如何?”成王敗寇,這麼有什麼好說的,誰讓人家大明帝國的胳膊粗呢?惹不起了,那就只能忍氣吞聲了,只求荷蘭艦隊所有的將士能夠平安返回南洋,保住南洋的利益了,至於原有從大明帝國得到好處,就
甭想了……左懷冷哼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你們殺了我們多少人,我們就砍下你們多少顆腦袋,你們搶了臺*灣島,那我們就將巴達維亞給搶過來!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就是砧板上的豬肉,任由我們宰割!怎麼,不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