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袁嘯就率領着一支騎兵出現在了熱蘭遮城,荷蘭的所有兵力都已經被擊敗了,琉球島完全回到了大明朝的手中,現在的袁嘯心頭舒暢得很。
“尊候,這一戰,你們打得不錯,各部配合還是很默契的,不錯!”
看到了施琅、左懷以及王子儒與常雲,袁嘯將幾個人着實誇獎了一番。
“大人,這一次咱們可是發了一大筆財,您猜猜從熱蘭遮與赤嵌城,我們蒐羅出了多少金銀財寶?”
左懷嘿嘿笑道。袁嘯沒好氣道:“左懷,你的眼界一直就這麼高,不長進了?沒出息的東西,弄點銀子就把你樂成這樣了?如果還這麼沒出息,長江水師就不在交在你的手裡了,你要知道可是還有不少人聽着呢,常雲
,你想不想幹?”
“幹,當然幹了!”
常雲對於左懷走的狗屎運,很是羨慕,如今見袁嘯如此說,自然是要踩上兩腳了。
“額……”左懷臉色漲紅,憤聲道:“大人,您也得聽到這個數字再來笑話我吧?就這兩座城池,兩座城池啊,我跟尊候就從這裡挖出來了兩百多萬兩銀子,單單是銀子啊,還不算這裡存放的各樣的貨物,現在大
明雖然民生改善不少,卻也絕對沒有好到不在乎兩百萬兩銀子的份上吧?”袁嘯冷哼道:“你懂個屁!兩百多萬兩銀子,你就樂了?你知道這十幾年來,紅毛鬼子在東南沿海,從琉球島撈走了咱們多少銀子?他們沒您從琉球島上賺走的銀子就不下數十萬兩,每年從轉手貿易中賺到的銀子少說也要有你搜出來的銀子這麼多,十幾年啊,十幾年來,紅毛鬼子,從咱們大明朝撈走了只怕不下兩千萬兩銀子了,你不過是蒐羅到了兩百萬兩銀子,就樂成這個德行了?你連本錢都還沒有
撈回來呢!”
左懷登時傻眼了,兩千萬兩啊,十幾年時間,就從大明朝手中弄走兩千萬兩的銀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自己摟錢的本事跟這些紅毛一比,可是差遠了去了!
“他、他們真的從咱們大明搶走了那麼多的銀子?”
左懷問道。袁嘯點點頭,答道:“說搶也對,也不對,對,是說他們賴以掠奪財富的根據地都是搶的我們的,沒有琉球島,他們連腳跟都站不穩,又怎麼掙錢?搶佔了琉球島後,每年從這裡壓榨當地土著,把貨物
源源不斷的賣出去,這就是對咱們大明的劫掠;說不對,那是因爲其中一部分,使他們的正規貿易賺取的利潤,不過,沒有琉球島給他們做跳板,他們能夠佔到這個便宜?”
“師父,現在整個琉球島都已經落入我們手中了,下一步,咱們打算怎麼經營?”
施琅沉聲問道。
哼哼……袁嘯冷聲道:“這個還不簡單麼?讓福建布政司出道詔令,鼓勵閩浙兩地的農民前來琉球島開荒,每個人只要願意來琉球島定居開發島嶼,賞銀十兩,贈米一石,免除兩年稅賦,三年之內,必須向琉球
島完成二十萬人的移民!”
額……
施琅臉色一滯,二十萬人,每個人身上要花費十幾兩銀子啊,加在一起,要兩三百萬兩銀子,福建跟浙江兩省,每年的稅賦纔有多少?兩個布政司如此能夠承擔得起那麼大的壓力?“師父,難道您不知道大明開國之初,就曾經有過移民嗎,哪裡用給什麼銀子,我們直接將人給用船拉過來不就結了?當初太祖皇帝跟成祖皇帝兩個人,三十年時間,就從山西向着中原各省遷移了上百
萬的人口,不止一百萬,如果照着您這樣的遷徙法,朝廷早就活不下去了……”
施琅苦笑道。
“糊塗!”袁嘯冷聲道:“爲政者要有仁慈之心,這些父老百姓,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難道你就忍心讓人家背井離鄉,甚至有可能不適應琉球島的氣候,客死異鄉?我袁嘯不會幹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移民全憑
自願,當然,爲了鼓勵移民,自然是要拿出有力的措施來了!沒有銀子,沒有糧食,你讓他們過去,用不了幾天就得餓死,那有個屁用?”
施琅臉色通紅,連連點頭,與師父相比,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了。袁嘯接着說道:“現在琉球的事情只是暫時告一段落,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那些混蛋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必定會捲土重來,現在說其他的都沒有用,我們要做的就是,一舉將東印度公司派來的援
軍一口氣給我全部吃掉!讓荷蘭人生生世世都不敢再覬覦我大明朝的一山一水,一個銅板!”
“是,師父!”袁嘯看看常雲,沉聲道:“從即日起,常雲負責整個臺灣的軍政事務,領檯灣府知府兼任臺灣鎮總兵官,未來臺灣府知府與總兵的位子必須是一個人一肩挑着,此處是整個東洋與南洋的戰略要衝,覬覦
的人不在少數,不光是紅毛鬼子,我們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將臺灣府死死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誰來搶都不給!左懷,你可以率軍迴歸長江水師了,未來與南洋荷蘭海軍一戰,就全部交給施琅了!”
又沒自己的事情了!
左懷心頭很是不滿,不過督師大人就是看中他,你能怎麼着?就好像大人看好盧定國一樣!“師父,我以爲還是讓長江水師留在福建與臺灣府爲好,甚至可以將整個長江水師都給拉上來,與紅毛鬼子一戰,雖然福建水師的主力也不懼,然則,這不正是要讓長江水師最好的歷練機會嗎?紅毛鬼
子在海上戰力不俗,正好是我們長江水師的磨刀石!”
施琅連忙說道。袁嘯皺皺眉頭,隨機舒展開來,既然如此,那其他的事情就暫時後壓吧,對付紅毛鬼子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了,我不日就要離開福建,返回京師了,離境這麼長時間,只怕後面壓力可是不小,而且,我們也該籌劃剪除滿洲韃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