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合臺氣得兩眼噴火!
對方兵力絕對不多啊,最多不會超過五百人!竟然將自己的八旗精銳打得如此狼狽不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德祿,你他的就是個廢物,你還能夠幹什麼?你還能夠幹什麼?一千精銳竟然還打不過這些小毛賊,如果讓你打明軍精銳,你是不是會讓人家給打的全軍覆沒?”
扎合臺狠狠的給了德祿一鞭子,憤怒的咆哮道。
“貝勒爺,不是啊,這些明軍跟遼東明軍截然不同啊,他們手中的火器威力強悍,竟然能夠在二三十丈的距離都能夠將我們重傷啊,這火器太厲害了,弟兄們從來沒有見過方纔吃了大虧!”
德祿滿腹委屈的答道,心頭憋屈到了極點,你這個傢伙在這裡大言不慚,沒有見識那些傢伙的厲害啊,這些明軍行蹤飄忽不定,手中的火槍威力無窮,在暗處放冷槍,誰特麼的也受不了啊,一打一個準!
扎合臺心頭狠狠吃了一驚,火槍?明軍確實都裝備了火槍,不過這個火槍不叫火槍,而是被稱爲火銃,最厲害的就是關寧鐵騎裝備的三眼神銃,不過三眼神銃填裝彈丸很慢,而且一旦遇到潮溼的天氣就容易瞎火,射擊距離更是不過十幾仗,還不如弓箭的射程遠呢。這夥明軍手中的火器竟然可以在二三十丈以外就能傷人!
這、這!
突然間,扎合臺靈臺一亮,對了,大明虎賁候!大明虎賁候!就在前兩年擊斃嶽託將軍,將睿親王打得大敗虧輸的那個大明虎賁候,他最擅長的就是火器啊,手下的高陽精銳悍勇無比,比之八旗精兵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初,八旗精兵們就有一種這樣的武器,可以將子彈打到二三十丈甚至更遠的距離,睿親王之所以敗回關外,就是在這些火器上吃了大虧!
難道、難道是哪個袁嘯的高陽精銳到了?
可是不是情報上說,那個袁嘯被明朝朝廷給委任爲浙江巡撫,長江水師提督了嗎?遠在江浙一帶,哪裡能夠這麼快就從江南趕到關外?
現在的扎合臺心頭驚疑不定,如果真的是高陽精銳來了,這一次睿親王可是一定要小心了,這個傢伙太厲害了,上次入侵中原的八旗子弟們一聽到袁嘯的名頭,一個個都還驚懼不已呢,實在是被這個人給打怕了!
不過,扎合臺現在最感興趣的卻是這個火器,厲害啊,這麼厲害的火器如果大清國可以自己生產製造,那一旦在八旗中大量的裝備,還還不更加的縱橫八荒,再無對手了嗎?
扎合臺想到了這裡,喝道:“德祿,庫爾汗,率領你們的兵力再次圍剿明軍,死活勿論,一定要將這個火器搞過來!這一次,咱們的前程甚至生死都着落在這些火器上面了!立即全力圍剿明軍!”
現在的扎合臺已經放棄了救火,再救火也沒有了用處,至於搶運糧草,更是沒有什麼用處,前兩天筆架山剛剛將幾百車糧草送往了寧遠城,現在的筆架山幾乎沒有一輛馬車,單單憑藉着騎兵用手抱?那特麼的能抱出去多少?只怕還不夠十萬大軍吃一頓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夥明軍圍殲,然後把這些火器搶到手!
這一次八旗精銳放棄了救火,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圍剿高陽精銳上,高陽精銳這個時候就再也難以堅持的住了,畢竟,高陽精銳只有五百人,人家八旗精兵可是有好幾千呢,現在全部都圍攏了上來,一個個手持弓箭,再打下去,想要全身而退,那可是難了……
“兄弟,立即召集弟兄們,向着海邊撤退!快,立即行動!”
盧定國高聲喝道。
一旁的常從義愕然道:“大哥,現在就走?咱們可是還沒有輸呢!最起碼我也的砍夠二十個人頭才行啊……”
現在的常從義腰間已經掛了一圈滿洲騎兵的人頭了,都是用火槍打死後,直接割下來的,至於腦袋被打爛的,常從義也沒有興趣要,即便是這樣身上掛的也有十幾個了!
盧定國心頭大急,怒罵道:“混蛋!忘了師父怎麼交代的了?趕緊給老子撤退!趁着對手還沒有把我們包圍,現在還容易衝出去,不然的話,等到對手把我們圍住了,萬箭齊發,咱們還怎麼把手中的燧發火槍全部帶回去?”
常從義心頭一凜,光顧着殺人了,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燧發火槍不能丟,這是師父交代的!
“好,立即撤退!向着後方撤退!”
兩個人開始召集這弟兄們向着後方撤退,手中的燧發火槍不斷的進行着射擊!
清軍還是低估了燧發火槍的威力,他們以爲二三十丈內,可以將人打傷,沒有想到,到了空曠的地帶,這些火槍竟然在五六十丈的距離外都可以傷人,一般的弓箭也不過方纔三十丈的射程啊,三十丈之外,連只兔子都射不死!可是這些火槍竟然可以在五六十丈之外傷人,這差距太特麼的大了!
在東山,清軍騎兵企圖利用速度優勢衝擊明軍的陣型,沒有想到,巨大而密集的火槍將衝鋒的騎兵前鋒給打的狼狽不堪,即便是高陽精銳撤退,都是三排輪番射擊,幾乎不給騎兵留下任何的間隙,騎兵被打的狼狽不堪,太倒黴了,這些明軍的火器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不過,這也將德祿的慾望完全勾動了起來,搶到手,一定要搶到手,真的搶過來,能夠被清國的工匠們製造出來的話,自己非但不會被治罪,只怕還有功呢!
利慾薰心之下,德祿怒吼道:“二郎們,給我衝,誰能夠搶到一把火銃,我賞銀千兩!官升三級!給我衝!”
說這話,德祿一催戰馬,一馬當先,再次發動了突擊!
不過德祿的戰馬神峻異常,比其他的戰馬明顯高過一頭,德祿也是身材魁梧,一身鎧甲顯眼異常,卻也成爲了明軍攻擊的首要目標!
“砰!”
盧定國當先一槍,德祿身形一顫,一百五十米外,被當先擊中了胸膛,德祿翻身栽下了戰馬,即便是不死也要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