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洪督師請求覲見……”
崇禎的住所,崇禎已經生了兩天悶氣了,這些總兵實在是太氣人了,簡直就是尸位素餐!還是袁嘯說得對啊,想要對軍隊有最好的把控,那就必須有自己的嫡系掌控,什麼樣的嫡系?自己的門生曹化淳走過來奏道。
“不見,不見!”
崇禎不耐煩的答道。
曹化淳低聲道:“陛下,還是見見洪督師吧,如今大戰在即,可不是咱們意氣用事的時候,軍國大事爲重啊,袁督師可是在奏章中特意提醒您的……”
崇禎悚然一驚,差點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袁嘯也是提醒自己,國事爲重,安定軍心纔是最重要的,可不要因爲自己一時頭腦發熱,犯了大忌!
“那讓洪承疇進來吧。”
崇禎答道。
時間不長,洪承疇走了進來。
“臣洪承疇參見陛下!”
洪承疇跪倒在地。
崇禎冷哼一聲,說道:“好了,洪愛卿,你先起來吧……”
洪承疇站起身來,低聲道:“陛下,前日臣已經將幾位總兵申斥了一番,告誡他們以國事爲重,陛下,現在大敵當前,不是皇上清查把鎮兵力的好時機啊,國事爲重,等到擊敗了滿洲鐵騎,想要怎麼處置都由的您,現在萬萬不可徹查,一旦動搖軍心,我軍面對強敵,必敗無疑了……”
“哼!”
崇禎怒哼道:“洪愛卿,朕也知道大敵當前國事爲重,只是這些人太放肆了!如此肆無忌憚,成何體統!”
“陛下,臣已經給他們施加壓力了,幾位總兵略有收斂,對各鎮兵力進行了重新盤點,大戰之中,所需用的軍餉可以減掉一成,既然他們已經低頭,就先行放過?”
洪承疇問道。
崇禎點點頭,臉色陰沉,施加點壓力,就可以少掏出一成的軍費來,如果打上半年,四五百萬兩,那可是節省下數十萬兩銀子呢,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多大的油水……
崇禎問道:“洪愛卿,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速戰速決嗎?要知道,我們這裡的兵力再加上錦州祖大壽的兵力已經達到十六萬了!兵力勝過滿洲人不少的!真的拖上一年十個月的,朝廷可就真的要垮了!戶部根本無力籌措到這麼多的銀兩!”
“陛下,如今事態不明,滿洲騎兵也只是蠢蠢欲動而已,如果雙方打不起來,那是最好的,咱們兵力撤回關內,不用再拿客兵軍餉與行糧了,至少可以節省一半的軍餉,如果打起來的話,那隻能以靜制動,我們騎兵兵力不足,一旦主動進攻,很容易遭受到蠻州鐵騎的突襲,危險太甚……”
洪承疇答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穩步推進,各營兵馬互相呼應,不給滿洲騎兵衝陣的機會,這樣才能將我們火器的威力發揮出來,揚長避短,雖然這個辦法很笨,不過堂堂正正,滿洲騎兵絕對奈何不了我們的……”
崇禎悶聲道:“可是,洪愛卿,你要知道,我們不光是有着關外要防禦,管內還有闖賊呢,現在的闖賊勢力再次壯大在河南陝西一帶肆無忌憚,孫傳庭調集了數萬兵力對旗艦進行圍剿,然而效果並不理想,我們大部分精銳都已經抽調到了關外,孫傳庭僅僅靠着他的秦軍只能擊敗對手,卻無法將其全殲,在各地疲於奔命,時間長了,只怕……”
“陛下放心,孫傳庭那是當世名將,即便是無法全殲闖賊將其給限制在豫陝一帶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滿洲騎兵退回遼東,臣就率領三鎮兵力馳援孫傳庭,兩下合兵,再次殲滅闖賊不在話下!”
洪承疇對於闖賊跟獻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那就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流民,草寇,對付普通的明軍倒是可以藉着兵力優勢沾些便宜,一旦面對明軍的精銳之師,那必敗無疑!但是面對滿洲的虎狼之師,洪承疇沒有絲毫的勝算,不得不小心應付了。
“好吧,洪愛卿,此次前來酬軍,朕一共帶來了兩百萬兩白銀,還有大量的糧草與酒肉,想必能夠支應三個月的了,剩下的,真在上戶部儘快籌措……”
“陛下,有句話,臣不知道當不當說……”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崇禎應聲道。
洪承疇答道:“陛下,臣以爲如果戶部缺少錢糧的話,可以先行先浙江再行支借一部分,或是讓浙江提前繳納一部分明年的稅賦,一應燃眉之急,到了明年,我們給他們免去相應的金額也就是了,臣以爲袁督師長袖善舞,在浙江經營的有聲有色,從江浙兩省籌措兩百萬兩白銀,應當不是什麼難事的……”
崇禎皺皺眉頭,答道:“洪愛卿,這件事情再說吧,袁嘯不會那麼輕易就範的,該他掏的,他一分都不會少掏,但是提前讓他繳納明年的稅賦,只怕他絕對不會答應,這個傢伙向來宣稱以民爲本,輕徭薄賦,如果提前收稅的話,它能夠答應?”
洪承疇無奈的搖搖頭,緣分,這個就是緣分啊,陛下真的不知道怎麼就喝袁嘯的迷魂湯,喝上癮了,這個傢伙說什麼,陛下就信什麼啊,即便是當年的閣老孫承宗與督師袁崇煥都沒有這樣的恩遇,即便是現在的盧象升都沒有這樣的地位……
“好了,洪愛卿,其他的不要多想了,明日就將錢糧分派下去,後天,朕就前往錦州,巡閱祖大壽的關寧鐵騎!朕已經離開京城超過一個半月了,離開太久,朕也放心不下……”
洪承疇心頭一驚,急聲道:“陛下,萬萬不可!您來寧遠就已經是極限了,這裡畢竟還有十多萬兵力保護,但是錦州已經是陣地前沿了,隨時可能受到滿洲騎兵的進攻,太危險了!您萬乘之尊,絕對不能輕犯險地!”
“不要說了,既然朕已經來到了前線,那就必須要去一趟錦州,不然的話,關寧鐵騎將士豈不是要失望了?這一遭,朕是必須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