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還有一事。李成桂全國選美,找了一名長相極爲豔麗的少女,收爲乾女兒,賜封公主。”
“隨同使臣出發,準備進獻給陛下。”
張伯補充說道。
朱英聞言,並沒有太過在乎,隨口道:“不過一女子,何必單獨關注。”
對於選美這種事情,其實朱英還是有些興趣的。
但這也僅僅只是過程有趣,選出來也就這樣了。
“東家,根據我們的暗中調查,此女子實際上乃是豐壤趙氏嫡女。”張伯再次補充道。
聽到豐壤趙氏這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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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的臉色稍微重視了些。
現在的高麗,往後的朝鮮,一直延續到後世中。
豐壤趙氏這個家族,都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於高麗王朝時,豐壤趙氏就極爲風光。
目前在李成桂的打壓下,自然變得沒落。
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豐壤趙氏還是相當雄厚。
“你的意思,豐壤趙氏想把重新崛起的希望,寄託在這個少女的身上?這少女叫什麼名字。”
朱英問道。
涉及到目前的朝鮮第一家族,朱英還是較爲謹慎的。
雖然歷史中,這一波並沒有翻起多大的風浪,顯然哪怕朱元璋收下此女。
以大明皇室如今的情況,也給不了此女太大的發展空間。
甚至按照宮裡的規矩,指不準此女入宮後,都還沒侍寢過,就被直接殉葬了。
“此女名爲香熙,聽說在豐壤趙氏很是出名,這次前來大明,帶了不少嫁妝。”張伯回道。
朱英笑道:“看來豐壤趙氏這番,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過話說回來,李成桂難道不知道這趙香熙是豐壤趙氏的人嘛。”
“應當是知道的,不過李成桂對於大明的情況也有一定的瞭解,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後宮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張伯分析着說道。
朱英點點頭,這點事情也懶得多聊。
這一年對於高麗來說,最大的事情,便也是李成桂稱王,由大明皇帝朱元璋,賜名朝鮮。
目前朝鮮和大明的情況差不多,以休養生息爲主,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朱英派過去的人員,目前也是以緩慢滲透,潛伏爲主。
“安南那本,消息還沒有過來嗎。”朱英隨即問道。
“還未有消息傳來,應當便是近日了。”張伯恭敬的說道。
朱英點點頭,隨即繼續查看情報。
......
大明皇宮,華蓋殿。
朱元璋正在教導朱允炆。
哪怕在朱元璋的心裡,已然確定大孫繼承皇位。
但對於諸多皇孫的教導,也是不曾放鬆。
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兒子,一個個好勇鬥狠,崇尚武力,在內政治理上非常欠缺。
哪怕他最看好的四子朱棣,也是如此。
所以諸多世子,他都將其留在京師,安排大儒教導,時常也會讓其參與政務,學習治理。
“陛下,秦王朱樉求見。”有太監彙報道。
朱元璋聽到老二的名字,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冷哼一聲說道:“讓這個逆子給咱滾進來。”
隨後對朱允炆說道:“允炆,你先回去讀書,剛纔咱說的話,要多多琢磨,不可荒廢。”
朱允炆躬身道:“孫兒定當銘記於心,孫兒告退。”
離開的時候,正好朱樉進來。
“二叔。”
朱允炆停下腳步,微微躬身稱道。
朱樉此時心慌意亂,哪裡還會在乎侄子,點點頭就擦身而過。
朱允炆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羞惱。
他可是如今大明皇太孫,於尊卑上他都已經先行行禮。這二叔卻完全無視,簡直可惡至極。
對於二叔,朱允炆雖然沒有太大的矛盾,但心底裡卻是有些瞧不起。自然就沒什麼好感可言。
現在嘛,這樑子算是結下來。
朱元璋見到這一幕,卻是沒有說話。
若是沒有大孫出現,此刻的朱元璋爲了維持朱允炆的地位,自然要狠狠的訓斥秦王朱樉一番。
現在卻是不用了。
“兒臣見過父皇。”
四周的隨侍太監在朱元璋的示意下,紛紛出門,大門緊閉。
畢竟這也屬於皇帝老子教育兒子,屬於皇傢俬事,需要避諱。
“逆子,咱讓你在京師好好待着,閉門思過。你倒好,還在京師抖你秦王的派頭。”
“你這秦王,好大的威風。讓一家做早點的茶樓,給你寵妃做糕點。”
“怎麼,做不出來如何,你便是要像在藩地一般,將人給亂棍打死不成?”
朱元璋當即就是一頓訓斥。
朱樉聽到茶樓二字,心底裡最後一絲僥倖全無。
想到那破碎的玉佩,雙膝一軟,直接就跪倒在地,聲音惶恐顫抖的說道:
“兒臣知罪。”
朱元璋見老二如此悽慘模樣,心裡頭忍不住閃過一絲憐惜。
畢竟如何說,這都是自己的親兒子。
雖然不爭氣,但本就注重親情的朱元璋,對其疼愛還是有的。
尤其是朱標走後,也算得上嫡長子了。
作爲諸王之長,如今的模樣讓朱元璋心底裡的氣,也算是消散了不少。
“老二呀,你大哥的事,那是天註定,咱也不怪你。可你自己也要多爭氣,搞得藩地民生沸騰,那算個什麼樣子。”
“你要不是這皇家子嗣,咱早就把你給砍頭了。”
“最近這段時間,你時常去探望你大哥,咱也看在眼裡。你大哥臨走前,還在跟咱求情,不要對你過於懲戒。”
“你倒好,處處讓咱失望,沒一件事讓咱滿意的。”
說到這裡,朱元璋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拔高道:“尤其是你那妾室,咱聽人說,你將王氏幽禁,做下寵妾滅妻這等行爲,可有此事!”
朱樉聽到這裡,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他沒想到自己做的這般事情,都被父皇知道了。
錦衣衛不查皇家,一般來說府裡發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流傳到父皇那裡去。
顯然這其中有人告密。
朱樉知道瞞不過去,只能說道:“兒臣終日沉迷美色,已然知曉大錯,求父皇懲處。”
聽到這話,朱元璋心中已然清楚。
不過多數的怨氣,還是在其次妃鄧氏上面。
“寧河王如此豪傑,卻生了個這般蛇蠍婦人,哼!”
朱元璋冷哼一聲。寧河王鄧愈是大明開國名將,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病逝後追封寧河王。
在朱元璋看來,自家兒子就藩前,嚴毅英武,就藩後如此荒唐,定然就是這鄧氏在其中作祟。
此刻對於兒子的氣基本上也消散了,至於那鄧氏,後面尋個理由賜死便可。
想到這裡,朱元璋走到朱樉面前,說道:“行了,也別跪着了,起來吧。”
朱樉雙膝依舊有些發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朱元璋伸出手,說道:
“咱的玉佩呢,拿來吧。”
說完後又補充一句:“還別說,你母后的玉佩,離身不過幾個時辰,咱都覺得渾身不得勁,還真有些不習慣。”
朱樉聞言,身子還沒站直,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