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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幾百名匠人看到大同府城外的軍營,他們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是龐大,什麼是龐大無匹的軍營。
在周虎臣的率領下,進入無邊樣的軍營,很久後衆人才來到這座軍營的最北端,一個佔地宏闊的青磚圍牆出現了。
“屬下火器製造所所正陳守業見過少帥!”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jīng神抖擻的站在大門前,看到周虎臣,他昂聲而動:
“你這老妖怪,jīng神是越來越足了!這次有你忙的了,三百多人,一定給我管好了!”
對於周虎臣的調侃,陳守業很受用,他微笑着再次拱手:“少帥您放心吧!有小老兒在,這個火器製造所您就一萬個放心,出了紕漏,您就拿我陳守業的腦袋是問!”
周虎臣邊往裡走邊說:“我不需要你的腦袋,我只需要最好的火器,尤其是火銃,這些匠人中有兩個來自蕪湖的完整鍊鋼作
坊,這你最在行了,給我把好關,儘快煉出好鋼。另外,把你兒子陳星也好好帶帶,以後,這個製造所還會更大,事情也會更多,以後我還要指望他呢!”
屁顛顛的跟在周虎臣身後,這個承諾讓陳守業立即笑開了花:“少帥您放心,陳星那個臭小子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將來也好給您助上一臂之力!”
當這些匠人被帶入這個圍牆之內,看到裡面的設施,這纔算是放心了。
圍牆內,數也數不清的嶄新房屋一座座錯落有致,最裡面還可以隱隱的看到幾座窯爐,這個巨大的作坊顯然是剛剛建起不久,這說明,那位周少帥的確是真心僱傭他們,而且,看這條件絕對不錯。
“屬下等參見少帥!”門後,近百人站的筆直,正是那些原來的匠人。
後面的人魚貫而入,毫無秩序可言,所幸,周虎臣也沒指望這些人和他的軍隊一樣有板有眼的秩序井然。亂糟糟的一大羣人就這樣站在了院中,讓本來很寬敞的院子現在顯得稍稍有些擁擠。
周虎臣揮了揮一隻手臂,一名家丁大喊一聲:“都安靜!安靜!”
畢竟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大羣匠人很快安靜下來,周虎臣也開始做安排:“鑄炮匠人出列,去拿上你們的工具,跟隨陳所正的人,他們會給你們安排好住處。”
十幾個人慢慢出列,稍稍顯得有些拘謹,不過很快,他們就規矩的跟隨幾個人去了後面的房舍。
“火藥匠人出列!”周虎臣繼續:
這次是二十來人,也很快的被帶走。
“火銃匠人出列!”接下來的人周虎臣很看中:
這次人更多,一百餘人有些混亂的出了隊列。
一百多人被帶走,這剩下的就應該是鍊鋼匠人了,周虎臣已事先做了一些瞭解,這兩個鍊鋼作坊都是完整的,各道工序的匠人和匠首都跟了過來,這是一個完整的體系,所以,周虎臣不能拆散他們。
“兩個匠坊的匠人分開,會有人爲你們安排好住處,明天休息一rì,後rì,我們正式開始準備!”
兩個匠坊的匠人依言開始左右開始分開,可當這些匠人分開後,周虎臣赫然發現,在兩個匠坊人羣的中間竟然還有五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
周虎臣上前兩步:“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少帥,您沒叫我們啊?”五人最右邊的一個人很委屈,他顫顫巍巍的低聲的回答:
“你們是火器匠人嗎?怎麼叫到火銃、鑄炮、製造火藥的匠人你們都不出列?”周虎臣有些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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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吧!”爲首的人回答的很是底氣不足:
也算是,周虎有些霧氣朦朧:“你們五個到底是做什麼的工匠?”
“回少帥,我們是木匠。”幾名木匠有些垂頭喪氣,顯然是怕失去那份豐厚的薪水。
周虎臣明白了,木匠嗎,這幾人肯定是做槍托和炮架的專業木匠,這還真是事無鉅細,連木匠都給送來了。
“你們幾個是專門做槍托的木匠吧?”周虎臣可以理解劉輔致的手下的安排,因爲槍托是使用硬木來製作,很需要手藝,這些木匠應該很專業。
“小人幾個專做銃牀,還兼做紅木傢俱,少帥所說的槍托小的不知道是什麼。”
果然是幾個高級木匠,估計在不製作槍托的時候,這幾個人還搭夥製作非常高檔的傢俱用來餬口。
“你們幾個會做炮架嗎?”周虎臣繼續問:
爲首的木匠眼睛一亮:“小人沒有做過炮架,若少帥想做炮架,小人幾個絕對沒有問題!”
沒有做過炮架沒關係,那玩意很簡單。周虎臣對這幾個人還算滿意,也算是人才:“好了,槍托和銃牀是一種東西,稱呼不同罷了!來人,把他們幾個好好安置,這幾個人很不錯!”
“謝少帥賞識,小的幾人定不遺餘力,爲少帥您效犬馬之勞!”
“好了,去吧!”
所有匠人安排好,現在周虎臣需要趕緊按照自己的預定計劃行事了。
對陳守業招了一下手,周虎臣邁步走向爲自己預留的辦公地,陳守業笑吟吟的對幾十名還在待命的手下喊了一聲解散,隨後趕緊隨着周虎臣的腳步就追了上去。
周虎臣的辦公地和這座大型作坊的普通房屋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三間普通的青磚房,屋內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進門是客廳,客廳內有一個原木的大方桌,幾把和方桌一樣材質的椅子。左面是一間休息室,而右邊則是書房,書房內除了一個大書架,和客廳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進入客廳,周虎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招呼陳守業:“我臨走時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客廳內就兩個人,陳守業知道周虎臣不喜歡那些囉嗦的禮節,因此他也沒有囉嗦,直接就開始回答:“回少帥,妥了,小老兒出馬焉能有錯,打火率幾乎十成!”
“還真的不費周折!你這個老妖怪看來還是真有兩把刷子!”
陳守業對兩把刷子的評價完全贊同,但是,這個老妖怪的稱呼好像有些其實陳守業明白這是一種褒義,他也沒什麼意
見,這個稱呼是周虎臣的專利,別人誰敢這樣稱呼他。他陳守業現在再也不是那個被髮配來的低賤匠人,他是所正,大同火器製造所的所正。
滿面堆笑的一拱手,陳守業道:“少帥交代的事情屬下怎不敢盡心竭力,那個魯密銃的火繩改成燧石打火很簡單,道理就是一個打火問題,按上一個火石和擊鑽就成,少帥您過譽了!”
周虎臣站起身:“哪裡有什麼過譽,這個看似簡單的打火裝置其實積累了發明者無數的心血,我們只是再繼承和發揚,陳所正所做的這些就是一種進步,這不用謙虛!我們的路還很遠!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技術需要我們去做,去發揚光大,我們任重而道遠!”
說完,周虎臣拍了拍陳守業的肩膀,臉上分明是一種凝重。
陳守業有些茫然,他無法開口繼續這個深奧的話題,也有些不明白,這個少帥的情緒爲何轉變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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