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天笑着對衆人抱拳道:“請恕於某現在還不能相告,這件事事關本次能否戰敗張虎,事先於某必須要保證,不能走露半點消息,否則的話一旦走露消息的話,弄不好張虎連來都不敢來了!
總之這是於某的殺手鐗,不用則罷,一旦祭出這個殺手鐗的話,那麼定能要張虎吃不了兜着走!呵呵!到時候諸位一定會知道的!
對了,爲了確保這次咱們能大敗張虎,於某還給諸位準備了一些東西,現在已經讓我的弟兄們卸到了岸上,算是於某給大家的一個定心丸吧!”
說罷之後,於孝天帶着衆人來到了海灘上,兩條臨時的棧橋深入到了海水之中,兩條海狼的船隻靠在了棧橋兩側,一些海狼部衆們,這會兒正在從船上不斷的卸下了一箱箱的東西,然後通過棧橋送到了岸上,碼放在了岸上。
於孝天帶着劉一刀等人,來到了岸邊之後,親手打開了一個箱子,從中取出一個瓷瓶,拿在手中對衆人說道:“諸位請看!這是火油瓶!別看沒有火油罐大,但是卻可以丟的更遠!這裡面裝的都是上好的油脂,易燃耐燒,一旦到時候跟張虎幹起來的話,拿着這些東西,使勁的朝着他們船上砸,定要張虎他們好受!
可惜的是眼下我雖然不惜重金弄來這些東西,可是數量卻還是有限,每家只能送你們五十個,另外再送給諸位每家幾大桶。
張虎不是手中大船多嗎?咱們拼船力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他如果想要拼船力的話,咱們肯定吃虧,這些大桶的油,到時候可以裝在小船上,再堆放一些柴草,到時候派人駕船衝過去,勾住他們的大船,點着了定要他們好看!
有這些東西之後,咱們還怕他張虎個什麼?一會兒諸位派人過來,把這些東西領回去好了!只可惜於某實力有限,不能給大傢伙更多的好東西!到時候還望大家能齊心合力,不要放過了張虎那廝!”
衆人一聽頓時都高興了,火油罐他們也都有,但是因爲這時代油脂缺乏,他們船上即便是備有火油罐,也數量很少,現如今於孝天一下給他們每家都送了這麼多的火油瓶,別看表面上這東西算不上是啥厲害傢伙,可是在海上他們這些人都知道,火油罐一旦丟到船上的話,會是什麼結果,這傢伙比起他們目前手頭上的銃炮還要厲害。
看到這些東西,他們也明白了於孝天爲何輕易的便將何光擊敗,還生擒活捉了何光,原來於孝天居然準備了這麼多好東西,這一下讓他們頓時士氣大漲了起來,趕緊連連稱謝,派人過來將這些鯨油、火油瓶領回去,放在了他們的船上。
接着他們又派人在島上搜集柴草等物,裝在了船上,隨時準備到時候放火船去對付張虎麾下的那些大船。
正在衆人熱鬧的時候,有人忽然間指着塘嶼島東面叫道:“那邊起煙了!”
衆人聽罷之後,都立即朝着島的東面望去,果不其然看到東部海面上派出去的巡哨船所在的位置冒出了一股黑煙。
於是島上立即一片譁然,原本在島上休息的各股海盜,都立即站了起來,紛紛涌向了海邊,準備登船出海,應對不測。
於孝天也心中緊了一下,趕緊登高極目遠眺,但是不一會兒功夫,黑煙卻漸漸的消散了,這讓島上不少人都感到有點糊塗,紛紛駐足朝着遠處望去,可是因爲哨船的距離比較遠,在沒有望遠鏡的情況下,卻很難看清楚遠處海面上的那條巡哨船發生了什麼狀況。
於孝天止住有點驚亂的衆人,讓他們稍安勿躁,這會兒不必太過緊張,而他則派出馬梟,帶了海鷹號出海,朝着巡哨船所在的位置搜索,去查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島上衆人都緊張的等候着消息,但是巡哨船那邊一直沒有再冒出黑煙,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巡哨船和海鷹號都返回到了塘嶼島南端,停靠在了灣子裡面。
衆人都立即圍了上去,紛紛詢問剛纔出了什麼事情,剛纔在東面巡哨的船也正是海狼的海豹號,孟瘋子下船之後,神色有點怪異,似笑非笑,被衆人問及剛纔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孟瘋子支支吾吾,最後推說錯吧一條過路船當成了鯊魚幫的船,誤發了警報。
衆人一聽是誤會,於是都長長的送了一口氣,立即揮手將各自的手下趕開,紛紛散去,但是於孝天卻不認爲孟瘋子是誤發了警報,待衆人散去之後,對孟瘋子問及原因。
孟瘋子這才湊到於孝天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於孝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之後,讓馬梟等人先陪着其他衆人喝酒,而他跟衆人打了聲招呼,便悄然登上了海豹號,又和孟瘋子一起出了島,朝着東北方向駛去。
但是衆人沒有觀察到,於孝天在離開的時候,海狼號上放下了一條舢板,將幾個人送到了海豹號上,其中一人顯得很是虛弱,上下船的時候,都是讓人用繩索幫忙,才完成了換船。
看着眼前這六條船,於孝天笑的是見牙不見眼,一邊揮手打招呼,一邊令孟瘋子將船靠了過去。
方安和於孝天一見面,來不及寒暄,僅僅是抱了抱拳,就立即對於孝天問道:“於當家,我二哥和三哥何在?”
於孝天請方安下到了海豹號上,拱手笑道:“錢二哥和王三哥都安然無恙,眼下就在這條船上,來人,請錢兄和王兄出來吧!”
話音一落,幾個人便從艙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被其他幾人攙扶着,緩緩走出艙之後,方安一看,就立即飛身撲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了甲板上,眼裡噙着淚呼道:“二哥!老五來了!老五見過二哥,見過三哥!”
錢鬆這會兒也很激動,嘴脣顫抖着,探身在其他人的攙扶下彎腰下去,托住了方安的胳膊,眼眶也不禁發紅了起來,眼睛也跟着溼潤了。
“老五,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來了就好!咱們弟兄總算是又見面了!”
王宏這個時候也伸出了一隻手,他的另一隻手被布條吊在脖子上,抓住了方安的一條胳膊,哈哈大笑道:“老五!總算是又見到你了!不錯不錯!小子這段時間好像又胖了點呀!”
方安從甲板上站了起來,這時其它幾個錢鬆和王宏的手下,也都過來給方安見禮,方安拉着錢鬆上下打量着,忍不住又眼圈紅了起來,開口道:“二哥!三哥,你們受苦了呀!但不知二哥現下身體如何了?”
有人這個時候給錢鬆送來了一張椅子,讓錢鬆坐了下來,錢鬆喘着氣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道:“能撿回來這條命,已經不錯了!這次要不是於當家想盡辦法救治的話,你二哥我恐怕就沒機會再見到你們了!可是這身子骨卻不成了!現在走幾步都喘得厲害,腿軟腳軟!呵呵!……咳咳……”話沒說完,錢鬆便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王宏在一旁一臉怒色的說道:“二哥當初受了傷,張虎那廝卻不讓人給他治傷,一直這麼拖着,險一險就死在了死人洞裡面,後來幸好於當家冒死將我們救了出來,帶回金銀島之後,專程在陸上綁了一個名醫過來,救治二哥!
雖說二哥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身子也垮了!郎中說了,他的傷拖得太久,這身子落下了傷症,傷了肺,以後不能動怒,也不能再舞刀弄槍了!
都是張虎那廝害得,而且那廝把我關到死人洞之後,還命人用鐵鏈子穿了我的一根琵琶骨,朝死裡整我!幸好於當家救我們及時,要不然的話連我也都要廢了!
這不,到現在我這左臂還用不上力,一動就疼,只能吊着膀子!奶奶的,讓老子見到了張虎那廝,絕不會再放過他,我們兄弟一場,他居然如此對待我們!我呸!”
方安一聽也不禁動容,趕緊躬身道:“都是兄弟無能,讓二位哥哥受苦了!”
錢鬆搖頭道:“這怪不得你!你做的很不錯了,要不是你暗中壓着,估計現在不少弟兄都要死在張虎的手裡了!這事兒都是老大的不是!對了!你現在怎麼帶人過來了?怎麼還一下帶來了這麼多船?”
方安這纔將他這次自己請命到金銀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錢鬆和王宏說了一遍。
聽罷之後,錢鬆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色,擡頭看了看周邊漸漸靠上來的那幾條原屬於鯊魚幫的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道:“鯊魚幫算是徹底毀了!可惜你我弟兄打拼了這麼多年,鯊魚幫卻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王宏卻搖頭道:“二哥!休要再提什麼鯊魚幫了!鯊魚幫只是他張虎的鯊魚幫,跟咱們以後再無瓜葛!
老五,現在我已經是海狼的人了!今後三哥打定主意了,以後就跟着於當家混了,不知你以後又有何打算?”
方安這個時候才扭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於孝天,正色答道:“二哥,三哥!當初我拜託於當家前去救你們的時候,便對於當家說過,只要於當家能把你們救出來,今後我方安便以他馬頭是瞻,從今以後願聽他的調遣!既然連三哥都跟了於當家,那麼兄弟也願留下,聽從於當家吩咐!”
話音一落,方安扭頭便轉向了於孝天,上前一大步,從懷中掏出了左手的鐵鉤,右手搭在鐵鉤上做抱拳狀,撲通一聲跪在了甲板上,大聲說道:“於當家在上,在下方安,從今以後願聽從當家的吩咐!請受方安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