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於孝天領兵出關,山海關的吳三桂這個時候已經被於孝天架空,只能乾瞪眼看着於孝天這個殺父仇人大搖大擺的到山海關,接了山海關守務,將他們這些關寧軍都調出了關,名義上是隨軍出征,但是將他們帶到了廣寧中後所一帶之後,就將他們丟在了這裡,僅僅把一些軍將帶在了軍中,等於是徹底將他們切斷了和他們舊部之間的聯繫,帶到了身邊給看了起來。
接着於孝天領兵一路北上,一直走到了錦州,一路上不斷的接管了沿途的屯堡衛所,實際控制住了關外的這些屯兵點,解除掉了一些關寧舊將的實際統兵權。
抵達了錦州之後,以祖大壽爲首的一部分尚且掌握着兵權的關寧舊將,紛紛出城迎接於孝天的到來,當他們看到了於孝天麾下兵精馬壯的於家軍以及他們精良的已經武裝到牙齒的武器,一個個都頓時徹底心涼了下來。
雖然關寧軍素有大明第一強軍之稱,但是那也都已經成爲了過去式,到了這個時候,關寧軍和於家軍放在一起一比,讓這些關寧軍的兵將們各個都自慚形穢了起來。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雖然他們此次** 出城迎接於孝天的時候,也都令他們的部下打足精神,披掛整齊,好好的提前收拾了一番,試圖在於孝天的面前,不太掉價。
但是當他們帶着麾下的關寧軍出城之後,擺在對面於家軍面前這麼一比,就頓時高下立判,不管是裝備方面,還是官兵的精氣神,以及隊列還有軍紀,完全都和於家軍沒有任何可比性,放在於家軍面前,他們簡直就如同一支叫花子軍一般。
當看到了於家軍之後,這些關寧軍將們各個都收斂起來了他們心中的那份倨傲,再也不敢小覷於家軍了。
說實在的,以前他們大多數人只是聽說於家軍厲害,對於家軍比較忌憚,但是卻並未親眼所見於家軍的軍容,所以也僅僅是停留在他們自己的理解之中,但是當今日看到於家軍之後,這才第一次真正的有了直觀的感受,見識了於家軍的軍容鼎盛之後,無疑徹徹底底的將這幫關寧軍上下都給震懾了。
就連一直以來,都很是倨傲的祖大壽,也在遠遠的見識過了於家軍的軍容之後,放低了姿態,帶着一衆關寧軍部將,趕緊主動朝着於孝天所在的位置迎了上去。
於孝天對祖大壽也是很感興趣,歷史上祖大壽曾經詐降建奴,但是事後騙取了建奴的信任之後,跑回了錦州,接着領兵和建奴作對,把皇太極搞得是沒有一點脾氣,但是在歷史上祖大壽最終和洪承疇被建奴所俘,到底還是選擇投降了建奴。
不過於孝天對於祖大壽並無多少惡感,他不同於其他那些投降建奴的漢奸,祖大壽對大明還是比較忠誠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次投降建奴之後,又重新復叛建奴,繼續領兵和建奴作戰。
只能說這個人並不是那種愚忠之人,只是沒有太過堅持罷了!而且他最後投降建奴之後,也並不被皇太極所信任,並未幫着建奴幹了多少禍害關內明人的事情。
他最終之所以放棄,投降了建奴,很大成分上可以說他已經對大明朝廷徹底絕望了,他們被困錦州,洪承疇兵敗投降,使得鎮守錦州的祖大壽糧盡援絕,最終爲了避免錦州城中軍民盡數被屠,無奈之下才選擇了投降。
這樣的投降,於孝天在心理上覺得是可以接受的,當時即便是祖大壽率軍戰至全軍覆沒,其實也已經無濟於事,只不過是多死一些人罷了,已經阻擋不了建奴控制整個關外了。
所以一直以來,於孝天對於祖大壽並無多大的惡感,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動祖大壽的原因。
當看到祖大壽率衆前來迎接他的時候,於孝天也放低了姿態,下馬與之見禮,雙方都互相打量了一番對方之後,各自都暗歎對方確實是一個人傑,相互之間倒是也頗有好感。
祖大壽雖然不太滿意近一年來,於孝天分化關寧軍,並且架空了不少關寧軍軍將,將大批關寧軍最終至於他的控制之下,這無疑對他們關寧諸將未來的地位,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但是今天見到了於孝天之後,他卻興不起興師問罪的念頭,一是看罷了於家軍的軍容之後,他自感慚愧,他和於孝天都是帶兵出身,他怎麼也想不通,人家怎麼能把兵帶成這等摸樣,二是他也清楚,於孝天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控制兵權。
任何上位者,都不可能眼看着他們這些軍將擁兵自重,和當權者討價還價,當初大明朝廷拿他們沒有辦法,是因爲對他們有所求,要仰仗他們鎮守關錦防線,防備建奴叩關而入。
現如今任誰都知道,於孝天才是大明的真正掌控着,原本祖大壽他們認爲,於孝天即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想要短時間掌控大明全局,也不是朝夕之間可以做到的,肯定需要很長時間才行。
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於孝天靠着軟硬兼施,在強大的軍事後盾支持之下,居然兩年時間不到,就基本上掌控住了整個大明的全局。
而且現在於孝天已經羽翼已豐,對於他們這些關寧軍的依賴已經是可有可無了,以前大明離不開他們這些關寧軍,但是現在他們對於孝天來說,非但不是助力,相反卻還成爲了一種威脅。
於孝天現如今完全已經不需要他們這些關寧軍來鎮守關外了,憑藉着他目前於家軍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自己就把建奴給打趴下,而他們這些關寧軍,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
換做是他們的話,估計也不會坐視他們這些關寧諸將繼續在關外擁兵自重,所以於孝天這麼做,也算是人之常情。
這一次於孝天親自率軍北上,出關討伐建奴,其實目的並不全都在建奴身上,另外一個目的也很清楚,那就是趁着這一次出關,要一勞永逸的把整個關寧軍的問題一併解決。
在得知於孝天要領兵出關的時候,關寧諸將就已經亂作了一團,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好日子恐怕要到此爲止,許多人並不甘心他們苦心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才經營出這樣的場面,就這麼被於孝天給拿走。
所以幾個掌兵的關寧軍將,便找到了祖大壽商議對策,有人提議乾脆領兵反了拉倒,反正於孝天也不是大明的正主,而是一個揹負着罵名的奸佞之徒罷了。
他們完全可以同樣祭出清君側的旗號,割地自治,不聽從於孝天的使喚,也不交出他們的兵權,繼續走擁兵自重的舊路,把整個關寧一帶,劃爲他們的地盤,不容於孝天插手。
但是這樣的提議馬上被祖大壽給按了下去,他只說了幾條原因,就打消了這些人的這個念頭。
第一他們如果這麼做,於孝天肯定立即會掐斷對關寧軍全部的物資糧餉供應,僅憑關寧一帶的糧食產量,他們可以維持多少兵馬?所以只要他們無法自給自足,這麼做就純屬自討沒趣,於孝天甚至可以不派兵進剿他們,緊靠着封鎖,就可以把他們給活活餓死。
第二以關寧軍現在的實力,有沒有能力扛住於孝天派兵對他們的進剿,於家軍的戰力他們可都是知道的,當初他們派入關內了兩萬大軍,跟着吳襄去幫朝廷進討於家軍,結果呢?
兩萬關寧軍偷襲天津衛,結果卻被於家軍像是屠雞殺狗一般打的落花流水,連主帥吳襄都被當場轟成了人渣,最終逃回山海關的僅剩下了不到兩千人,而且當時於家軍還是剛剛結束了和建奴大軍的激戰,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還能把吳襄所部打的這麼慘。
現在於孝天已經控制了整個大明,隨時可以調集遠超過他們兵力的大軍出關對他們進剿,憑着他們這些兵力,還有物資儲備,想要和於孝天劃地自治討價還價,根本就是在找死。
恐怕這邊他們宣佈什麼狗屁清君側,那邊於孝天便會派出精銳人馬出關,討伐他們,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於孝天現在可是有權利以一國之力來對付他們,而他們僅憑着關寧這一帶窮山惡水,想要和整個關內對抗,根本就是打着燈籠上茅廁——找死!
這麼一說,那些提議謀反的傢伙頓時就蔫兒了下來,這兩三年來,他們也聽聞了許多有關於孝天做事的風格的事情,於孝天此人一方面心狠手辣,一方面辦事果斷,但凡是關內試圖和他作對之人,往往都落得一個滿門盡滅的下場,於孝天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他們敢這麼做,於孝天當真敢把他們舉家上下,最後連只雞都不留的全都給幹掉。
既然造反不行,那麼其他人又問祖大壽還有何好主意,祖大壽當時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有什麼好辦法?現在於孝天已經控制住了大明江山,早已不是當年剛剛入京時候了,那時候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又能如何?
這幾年你們也都睜眼看着呢,關內各地那些不聽話的當官的還有軍將們都落得的是什麼下場,就連那些皇親國戚,現在一個個都像狗一樣的夾着尾巴做人,一不小心就被於孝天像殺雞一般的給做掉,
左良玉領兵作亂,號稱擁兵十萬,結果呢?在於家軍兵鋒面前,連兩個月都沒有撐到,就被打的大敗,左良玉全家上下被於孝天殺的連只雞都沒能留下,你們以爲就憑咱們手頭的這些關寧軍跟他死磕,能有什麼下場?
我等恐怕現在除了對這於孝天表示恭順之外,大概還能落得一個善終的結果,但是如果諸位想要與之對抗,恐怕最終所有人都只能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所以我奉勸諸位,還是莫要打什麼主意,此次他率軍出關討伐建奴,我等可先跟着看看,他麾下的這些於家軍,到底是不是有傳言中的那麼驍勇,假如他麾下兵馬,確實厲害,那麼我奉勸諸位,還是乖乖交出兵權,主動請辭,這樣的話還能落得一個好的下場。
但是如果此次他出關進討建奴同樣也鎩羽而歸的話,那麼我等便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接下來便還能與之討價還價,保住眼下的地位!
除此之外,恐怕再難有更好的辦法了!”
(跪謝大漠笑春風兄弟一次次的重賞支持,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