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孟瘋子,讓他們隨後趕來,升滿帆,咱們加速回去!都做好準備!把炮給裝填上,火銃裝填,弓箭準備!刀槍準備!所有人都給老子抄傢伙!”於孝天站在船頭位置,舉目朝着金銀島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金銀島所在位置的上空出現了一團團的煙霧,很顯然是什麼東西被點燃了,要不然的話島的上空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煙霧。
但是因爲他們眼下距離金銀島還比較遠,尚看不到金銀島,所以也無法判定金銀島出了什麼狀況,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一次他出來遊獵,帶出來的三十來個人,島上僅剩下了二十餘人,其中還有不少是女人,好在馬臉留在了島上坐鎮,可是萬一要是金銀島遭到其他人的襲擊的話,恐怕他們凶多吉少。
於孝天現在非常記掛的就是島上的蘭兒,經過這段時間和蘭兒的耳鬢廝磨,現在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
蘭兒在經過他一段時間精心的照料之後,身體上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康復,只是身體還有點虛弱,精神不是太好,可是也已經可以下牀活動了。
而且小丫頭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便立即開始又忙活着爲他縫製新衣服,整天手頭都閒不下來,生怕委屈了於孝天一點,這讓於孝天很是感動,他可以從蘭兒的一舉一動之中,感受到蘭兒對他的那種濃濃的愛意,就這一點,於孝天就覺得無以爲報。
畢竟蘭兒遭遇這樣的一難,基本上都是因爲他所致,可是蘭兒沒有對他有半點埋怨,相反卻一心一意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他的身上,爲此於孝天的心裡對蘭兒頗有點歉疚的感覺。
最讓於孝天感動的是蘭兒在大黃島上對他說的那句話,如果她再遇上類似的事情的話,她寧可一死,也要爲於孝天保住身子的清白,決不會讓人污了她的身體。
雖然當時於孝天讓她不要多想,但是回想一下那天蘭兒堅定的眼神,他相信,一旦有一天發生那樣的事的話,蘭兒一定不會苟活於世的。
現在金銀島突然起火,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可以預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的心一下便揪了起來,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死死的攥住了腰間掛着的那把鋼刀的刀柄。
船上這會兒所有人也都緊張了起來,就連那些新入夥的船員們,也不禁開始擔心起來,返航途中,爲了照顧那條行駛速度比較慢的沙船,他們這條船一直沒有升滿帆,始終兩船之間保持着相近的速度,一起朝着金銀島返航。
可是這會兒於孝天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下令讓船升起滿帆,全速駛回到金銀島,至於那條裝滿木料的沙船,只能讓孟瘋子帶着四五個人駕駛着慢慢返航了。
船速在帆升滿之後,頓時加快了一些,海面上的風力也比較適合,使得他們的船頭開始破開波浪,在船尾留下了一條寬寬的白色航跡。
可是於孝天對於這樣的船速,卻還是非常不滿意,他知道,即便是這條船吃滿了風,航速也不可能超出五六節的速度,想要再快一些,是不可能的了,而他們做海盜這行,對於船隻的速度要求比較高,以後說什麼都要想辦法弄一條航速更快的船才行。
劉老六這會兒跟於孝天一樣心急如焚,調整着船舵,始終保持船隻最佳的航速,並且不斷的喝令胡成帶人調整船帆的受風角度,保持航速不減。
“島上起火了!咱們有好幾間房子被點着了!”桅杆上的那個負責瞭望的上鬥這個時候已經在高處可以看到了金銀島的情況了,一邊緊張的朝着島上瞭望,一邊大聲的對船上的衆人通報情況。
衆人的心更是沉了下去,如果說僅僅是一個地方着火的話,他們還可以認爲是島上的人不小心,點燃了一處房子,但是上面的上鬥說的可是有好幾間房子,都被點燃了,那麼事情就更不容樂觀了。
於孝天的臉陰沉的彷彿要下雨了一般,緊緊的抿着嘴脣,手按着腰間的刀柄,一言不發,這會兒他不用下令加速,劉老六他們也會把船提高到最快的速度,即便他再心急,也不可能肋生雙翅飛回金銀島去。
他默默的在心中爲島上的衆人祈禱,希望他們這會兒還沒有遇難,特別是蘭兒,他希望她這會兒還沒有出事。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冷靜冷靜再冷靜,如果連他都亂了方寸的話,那麼一會兒一旦有事,估計大家會亂的更厲害。
“黑頭!令兵夫做好準備!會兒一旦到了島上,命盾牌手在前,長槍手準備!火銃手和弓箭手兩側策應!不得自亂了陣腳!”
黑頭立即趕緊答應了一聲,馬上便招呼手下的兵夫們開始檢查他們的裝備還有武器,並且按照他們之前的訓練開始排布衆人的位置。
“劉通,咱們的炮準備好了嗎?”於孝天接着喝問道。
“啓稟舵把子,都裝填好了!保證能打得響!”劉通兩腳一併,大聲答道。
“隨時做好點火準備!一會兒聽我的招呼,我讓放的時候,才能點炮!給我瞄準了點打!
於孝天繼續站在船頭,朝着金銀島的位置觀看,這會兒他所在的位置,也可以看到金銀島了,而且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島上冒出的火光。
他這會兒唯有暗自祈禱,馬臉這傢伙能擋點用,能帶着島上的人堅持一陣子,等他們回到島上去。
“舵把子!島北有一條船!船上掛的是淨面的藍旗!像是同行!在打咱們的島!”上鬥再一次在桅杆上叫了起來。
“淨面藍旗”?於孝天腦子裡面立即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船影,於是立即喝問道:“可是咱們之前在海壇島東側遇上的那條姓周的船嘛?
“看不清,有點像!”上鬥在上面答道。
這個時候島上發出了一聲轟鳴,遠遠傳來,基本上可以斷定爲炮聲,所有人的心都又爲之顫抖了一下,更是揪心了起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於孝天也終於可以看到島北邊的那條帆船了,這個時候對方顯然也已經看到了他們,隱約間有人開始朝着船上跑去,接着那條船的船帆開始被緩緩的拉昇了起來,做出了要退回海上的架勢。
於孝天把手指向了那條船大喝道:“升旗,趕過去,堵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劉老六這會兒比於孝天還怒火沖天,他們好不容易纔在這兒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還沒出來幹幾票,居然有人便跑來先抄他們的老窩了。
這在海上,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怨的話,絕對是不合規矩的,對方顯然是瞅準了他們沒在島上,想要趁機來這裡撈一票,但是事情做的不夠乾淨,沒想到居然正好讓他們返回的時候趕上了。
所以這樑子算是結大了,不管他們得手不得手,從今以後都成爲了死敵。
這會兒看到他們想要撤走,別說於孝天不答應了,其他人這會兒也不答應,於是船隻開始轉向,直撲向了金銀島北端的那條敵船。
沒過多長時間,船上的人便基本上可以看清了島上的情況,島上數間他們剛剛建起的茅屋,這個時候已經是被燒成了巨大的篝火,滾滾濃煙沖天而起,實在是讓人揪心不已。
而那些上島的敵人,這會兒則還沒有全部登船,似乎還在擡着什麼東西,朝船上移動,東西挺沉,速度也很慢,以至於他們雖然已經發現海狼的船返回了,卻一時之間還是沒法馬上離開小島。
於孝天雙眼噴火,死死的盯着那條懸掛着淨面藍旗的船,彷彿想要一口把他們給吞掉一般,這會兒他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那條船正是先前他們在海壇島東側遇上的兩條船之一的那條姓周的船。
沒想到他居然帶着手下,找到了這裡,而且還不講道義的攻上了他的金銀島,想要趁機斷了他們的後路不說,還想抄了他們的老窩。
叔可忍嬸不可忍!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放過他們,於孝天再次下令,繼續直接朝他們撲去,死也要堵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眼看着海狼的船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這一下那些登島的賊人們都有點慌了,他們很清楚如果再不起航的話,一旦被海狼的船堵在岸邊,他們便只有捱揍的份了!海狼的船可以先將他們的船給幹沉,然後再慢慢的收拾他們。
他們幹這行最重要的就是船,所以這會兒別的東西也顧不上了,姓周的下令丟掉來不及擡上船的東西,所有人都趕緊上船起航。
不多會兒工夫,那條姓周的船便開始升帆起錨,漸漸的開始離開岸邊,朝着深水區域行去,並且轉舵調帆,吃風加速,準備逃離這裡,避開海狼的船。
可是於孝天豈能讓他們得逞,雖然他對於這時代的海上還只能稱是個門外漢,但是這兒會兒,他也明白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那就是速度的優勢這會兒在他們這邊,對方的船剛剛起錨,尚未吃足風力,速度也沒有提升起來,靈活性就更是大打折扣。
兩條船別看都屬於鳥船船型,可是於孝天的船在經過一次清理整修之後,質量上要超出那條姓周的所有的船,更何況姓周的船還有傷,船頭受過嚴重的損傷,重新接了一個怪模怪樣的船頭,看上去不倫不類,也影響到了他船隻的靈活性。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狠揍姓周的一頓的話,一旦兩方在海上都獲得了足夠的速度之後,再想幹掉姓周的船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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