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笑了笑說道:“這是靠我自己的聰明才智得來的。。”
顧知接過元寶,有些狐疑的說道:“說實話”
顯然是不相信顧綰這番話。
“爹爹可還記得之前我們出城遇到的那位小姐?”
“你說的是?”顧知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之前出城的那件事。
“就是那位出手闊綽的小姐,我幫了她一個忙,算是報酬。”
顧知輕聲問道:“你幫了她什麼忙?”
顧綰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聽見門外一陣人聲,只見一臉喜色的顧維鈞從門外進來,看着顧知開口說道:“父親,我中了,第五名。”
顧知一聽,也顧不得拷問顧綰這錢財從何而來,趕忙拉着顧維鈞的手,開口說道:“太好了,維鈞真是太好了。”
父子兩人正在興頭上,顧知紅光滿面的,看起來甚至比自己考中了還要歡喜。
此時顧綰開口說道:“爹爹,我有些話要對哥哥說,你先出去一下可好?”
顧知一愣開口問道:“什麼事情?”
“自然是要緊的事情。”顧知看到顧綰這幅神情,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知道阿綰和維鈞感情甚好,於是便擺擺手離開了。
“恭喜哥哥了。”
顧維鈞笑了笑摸了摸顧綰的頭,開口說道:“科舉之路十分艱難,爲兄方纔從起點出發,卻也不算什麼。”
顧綰聽完這句話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着顧維鈞說道:“哥哥考科舉的目的是什麼?”
顧維鈞一愣。
“當然是爲了做官,造福百姓。”
顧綰笑了笑,看着顧維鈞。
“是真話嗎?”
“自然是真話,阿綰你到底怎麼了?那個王偕當真就把你傷到如此地步?”顧維鈞看着顧綰,一時間有些擔心,顧綰搖了搖頭,拉開顧維鈞的手。
“我沒事,無論是真話假話,我都會幫哥哥的,畢竟我們一家人。”
顧維鈞看着此時無比陌生的顧綰,心中的那股異樣越發濃重,他開口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哥哥,你覺得以你的水平,中舉有幾分把握?”
顧維鈞一愣,此時已然六月,離秋闈不過三個月,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水平,是否能中舉也只在五五之間,他也知道自己與王偕王元美的差距,這兩人都是家學淵源,而顧維鈞說到底只能靠自己。
“五五之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哥哥九成中舉,不知哥哥可否有興趣?”
顧維鈞看着顧綰突然感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陌生感,這還是他的阿綰嗎。那個只是說話有些怪異可親女子?
“阿綰。”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哥哥只需要聽我說就行,你之前曾經說過如果我是個男子,定然能出人頭地,我是個女子,可是哥哥你卻是個男子,所以我要幫你出人頭地。”
顧綰將之前與任萱兒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告訴了顧維鈞。
顧維鈞聽完,原本溫和的眼睛變得無比犀利,他開口說道:“你真是阿綰嗎?”
“不是。”
...........
“王偕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話,若是阿綰真的很喜歡他的話,爲兄定然替你達成心願。”
“不必了,那只是個誤會罷了,算是我的一廂情願,怪不得他人。”
顧綰絕對不會承認,自作多情這四個字。
顧維鈞有些擔心的看着顧綰,顧綰朝他清然一笑,而後開口說道:“哥哥花些時間,將這個想法潤色一番,寫成一篇文章,我好留作他用。”
“阿綰這是要?”
“今日我已然找到任小姐,初步告知了這個想法,再怎麼辭藻華麗的文章都不如現實來的有說服力,一切纔剛剛開始,哥哥所要做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將這篇文章讓那位馮知府知道。”
此時,顧維鈞看着顧綰依舊嬌媚可愛的容顏,卻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顧維鈞一夜無眠,第二日早晨起來的時候,趕緊坐在書桌前,將昨夜紛繁思緒整理成一篇文章,或許是因爲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所以此時顧維鈞幾乎是文不加點,半個時辰之後,洋洋灑灑數千字完成。
顧維鈞又將這篇文章譽抄了一遍,最後放下筆,仔細研讀,越發覺得這個想法當真不凡。
想到這裡顧維鈞心中不禁一陣感嘆。
就在此時,顧綰端着飯菜進來了,看到顧維鈞之後,笑着說道:“哥哥都忘了吃早飯了,你身子剛好,可不適合如此疲勞。”
顧維鈞接過飯菜,開口說道:“多謝阿綰了,文章已經寫好了,阿綰可以看看。”
顧綰拿起一張宣紙,顧維鈞的字體十分端正,乃是最爲古板端正的館閣體,看着十分的舒服,只是對於顧綰來說依舊不好辨認,她也就是以前看偶像劇的時候,認點繁體字,看來以後要好好學習啦。
顧維鈞看到顧綰面容古怪,便開口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顧綰頓時一囧,趕忙說道:“寫得非常好,哥哥果然好文采。”
顧維鈞苦澀一笑,而後開口說道:“阿綰是沒有見過元美的文章,那才叫文采斐然,令人見之難忘。”
“治理國家靠的又不是文采,哥哥不必如此。”
顧維鈞笑了笑,開始用飯。
待到顧維鈞用過飯之後,顧知從外面歸來,他方纔到那裡辭去了私塾的工作,心中對於那些孩子多有不捨。
一時間心情有些低落,倒是沒有看到不遠處兩輛精緻的馬車。
待到顧知到了家門口,便看到一位氣度不凡的老者站在門外,身後還跟着一個身材肥碩的女子,顧知正要上前詢問,卻被人搶先了。只見那位老者開口說道:“這位便是子試老爺了吧,在下任權,不請自來,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了。”
顧知一陣懵逼,這位老者任權乃是太倉富商任家如今的掌舵人,爲何,會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