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的時候,汪芷便告訴了方應物一些暗號切口,以便日後有事時相見。不然汪太監行蹤詭秘,方應物怎麼找得到她?
在這月黑風高之夜,方應物摸索着走到西安門外一處客店,報上了切口,便被人帶着繼續走。
不過方應石與王英兩名隨從都被攔住,對方只肯帶着方應物獨自前往。方應物稍加猶豫,想來此行沒有什麼危險,便讓方應石與王英先回去。
然後方應物跟着別人連續穿過了兩條夾道,又進入一間門戶裡,再被請到堂屋。
有一名看門的老婆子上了茶,便對方應物道:“我家主人不知何時才能到,請這位公子在此等待。”
方應物表示理解,汪芷此時說不定在哪裡,自己突然到訪,她一時之間過不來也情有可原。
不過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個時辰,眼看就要到三更天了,方應物連連打着哈欠,感到十分睏乏。畢竟他今天剛從牢裡被放出來,雖然不見得累,但多多少少還是暗藏着疲憊,堅持挺到了這半夜時分,就有點萎靡了。
那看門老婆子進來續水時,見方應物精神不振,便建議道:“我家主人來去沒有什麼準時,如果公子支持不住,可以在內室榻上稍作休整。這裡本來就是是客房,一應物事但用無妨,公子只當是尋常旅舍即可。”
方應物考量片刻,答道:“也好!如今也沒個準話,在下先小憩片刻,等你家主人到了,再喚醒我也不遲。”
走進內室。方應物看了看兒臂粗的蠟燭,並沒有吹滅。他徑自倒在榻上,將雙臂枕在腦後,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方應物本意確實只是想打個盹,振奮一下精神。但疲倦如山來,睏意不由人,他一合上眼睛就徹底睡着了。
並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因爲在深層睡眠時,任何大腦都沒有判斷時間長短的能力。而方應物忽然覺得有一雙冰涼的手掌在臉上撫摸,他沒有醒過來。只是下意識的側頭閃開了。
隨後一股清香的味道漸漸貼近,並且伴隨着急促細密的呼吸節奏,有熱氣像輕風一樣拂過臉龐。
這時候方應物才被騷擾的微微睜開眼睛,不過仍是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但入目是一片黑暗,火燭不知何時已經滅了。
下一刻。就感受到懷裡多了一具柔軟的身條。方應物無意識的用力摟了一下,被嚇得大驚道:“你是誰?是男是女?”
對方並不答話,方應物正要繼續質問,卻感到對方用力挺了挺,然後自己的嘴巴就被堵住了。只是對方堵的很不專業,那兩片肉乎乎的嘴脣胡亂在自己口齒之間一通亂蹭,動作很是生疏。
方應物隱隱約約聽到了尖細的呻吟。伸出兩隻手順勢在對方身子上游走幾把,上面是凸的下面是凹的,於是便放了心。還好還好......不是最壞的情況,不至於先把隔夜飯吐出來。
方應物這手上一動作,對方呻吟聲更大了一點,方應物聽入耳便更放了心,應該是個年輕女子,至少不老。
來見汪芷,還有這種福利待遇?莫非是西廠的待客之道?就好像幾年前拜訪萬通時,也有女子來陪侍。
這女子被撩撥的扭來扭去。又伴隨着無意識的呻吟聲,把方應物刺激的當即一柱擎天。雖然黑暗不見五指,但至少給了充分的想象空間......能送來陪客的,總不會太差罷。
方應物在牢中關了這段時間,今天才剛出來。正是慾望澎湃的時候。白天他在家只是牛刀小試,略略解渴而已,現在哪裡又忍得住一具年輕柔軟身段的誘惑?
他當即翻過身子,解開褲帶退下,又胡亂將對方衣衫扯開。一時性急兩邊衣衫都不能脫盡,但關鍵部位裸裎相對了,不影響挺槍上馬。
那女人的身子反而僵硬了下來,不過沒有動作,任由方應物爲所欲爲。只是當方應物刺進來的時候,小小尖叫了一聲,方應物雖然覺得有些耳熟,但沒心思多想,只管爽快的抽送。
環境是黑暗無邊的環境,更談不上氛圍,毫無視覺效果可言;姿勢是最常見的姿勢,動作是最平凡的動作,毫無花哨可言;就連衣服也半退不退的拖掛在身上,很影響皮膚觸感。
可是這一切不影響方應物的興奮激動,一是覺得下面太緊緻了,讓人激爽的想引頸高歌;二是壓抑一段時間之後的爆發和發泄當然更加爽快。
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下這女子沒有什麼配合性,純粹就是躺着不動。
方應物年輕火力壯,一連泄了兩次身,終於再次困頓的睜不開眼,懷抱不知什麼模樣的牀伴昏昏的睡了過去。
他再睜開眼時,天色已經亮了,一時看不出是什麼時辰。回想起昨晚突如其來的歡愛,方應物恍然如隔世,彷彿是做夢一般。神女襄王、巫山雲雨,不外如是。
微微側過頭時,卻發現在軟榻旁邊靜靜的站着一個人。方應物猛然坐了起來。再仔細看過去,卻見這人雖然衣服都在身上,但不太整齊,顯然是倉促穿上的,同時頭髮也隨意散亂着。
透過披下來的頭髮絲,還可以看到一張粉紅俊俏的臉龐,不過讓方應物恍恍惚惚的感到很面熟。
忽然他打了一個激靈,把這張臉與自己的記憶對上了號,驚得光着屁股從榻上跳了起來,指着女子叫道:“汪廠督?怎的是你?”
汪芷心情複雜的與方應物對視,聲音略顯冷漠的答道:“就是我。”
方應物揉了揉臉面,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追問道:“你爲何如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汪芷這樣的人竟然會主動投懷送抱,這讓方應物覺得真是太瘋狂了!雖然最近兩人比較交好,但應該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汪芷本人也不是那種淫娃蕩婦類型的!
所以方應物隱隱約約覺察出幾分端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所以才導致汪芷昨夜行爲失常。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究竟能有什麼事情可以把她刺激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