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酒菜上桌,李子與燒餅都愣住了。這都是什麼啊?這小鎮雖是偏僻,但是山珍海味倒也齊全。雖不是十分講究,但也算色香味俱佳。
大奎見酒菜上齊了,這才轉身叫夥計道:“店家,去把本官的夫人與侍衛們叫來一起吃飯。”那夥計答應一聲便奔後堂去了。
還不等大奎轉身,兩道寒芒一左一右直向大奎襲來。一奔大奎咽喉,一奔大奎胸口。
如此倉促下,大奎雖覺察到一股殺氣卻爲時已晚,連忙連人帶着凳子後縱而去,就在這千鈞一髮間險險躲開襲來的兩把匕首。
李子與燒餅二人身形絲毫不停,棄了匕首抽出腰刀依然是一左一右夾攻而來。看身法兩人武藝均似不弱,李子刀走偏鋒斜斬大奎右肋,燒餅卻是兜頭砍到。大奎千鈞一髮之際伸腳一勾腳下圓凳,抖腳將圓凳踢了出去。圓凳帶着虎虎風聲砸向李子面門,與此同時大奎腳一沾地隨即身形相左橫移一步伸手直擒燒餅握刀右手。
沒想到燒餅的刀法竟十分了得,眼見大奎左手抓來,單刀半路急停接着手腕一轉便是一式‘翻腕削’,橫削大奎左手。變式之快,大奎竟是前所未見。
大奎縮手的同時,右側李子閃身躲開圓凳再次揮刀直削大奎雙腿。兩人刀式極快,均不是弱手,大奎情急之下只得後縱閃開一步。心中不由暗驚:‘好快的刀’大奎的長劍在桌邊,此時卻是無暇去拿。
這兩個刺客如此身手,想必是喬裝混進來的,卻不知是何人所派。
一閃念間,兩名刺客刀光又到。大奎右閃一步避開燒餅斬頭一刀,就在李子一式弓步扎刀扎向大奎的小腹同時,大奎迭步迎上探手如電竟生生已右手拇指食指捏住李子刀脊。大奎右手一捏即鬆,揮掌橫斬李子咽喉。
大奎的武功自不必多言,可這兩名刺客竟也十分了得。李子千鈞一髮間仰身向後急縱,大奎竟然一掌斬空。大奎招式未老之際,燒餅單刀舞花合身衝來。
如果兩人齊上,大奎要想片刻即勝怕是要費些周折。李子爲避大奎一掌已倒縱急退,燒餅卻是形單影隻了,大奎哪裡還會放過此等良機?就在燒餅近身的一瞬間,大奎竟探臂迎着燒餅舞出的一片刀光直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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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大奎的速度着實讓人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真實,燒餅還未看清大奎是如何進招的,右肩井穴已被打中。頓時右半邊身子已然麻木,單刀噹啷一聲落地。就在這時,李子已然再次攻到。大奎就勢一抓燒餅肩膀,便似扔個枕頭一般簡單隨意,將燒餅諾大的身軀扔向攻來的李子。
李子措不及防閃身躲開已是攻勢全失,待要再上。只覺勁風撲面,大奎一掌已擊向李子面門,李子大驚之下縱身急退哪裡想到大奎如影隨形,掌式不變仍在面前少許。李子咬牙揮刀橫欄斬出,但刀光剛起已被大奎一指點在咽喉人迎穴上。穴道受制,李子攻勢已慢了少許。
大奎閃過李子的一記橫斬,探掌如風直拍在李子心口要害,李子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摔在地上。
大奎翩然回身再看燒餅,此刻已經站立起身。左手扶着右肩膀,眼中卻滿是不肖。
大奎呵呵笑問:“誰派你們來的?最好如實招來,免得本官下辣手。”
燒餅慘然一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你。要問主顧是誰,你覺得我會說嗎?”這燒餅卻是情知今日必死,卻是一臉的堅毅。轉瞬又問道:“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大奎笑道:“李子說和你是同鄉,而他自己卻不是地道的魯人口音。再者,我們一路行來每晚的值夜都有專人,我卻不認得你們~!”恰在這時,許元,董虎,田風,周凱四人由後堂走了出來,一看堂內情形不由皆是一愣。
不遠躺着一個一臉鮮血,還有一個扶着膀子地上有把刀。許元等人大驚失色,董虎反應最快,縱身撲上將燒餅反剪雙手按到地上。許元連忙去看另一個躺在地上的,當伸手一試頸部,卻是血脈已停死去多時。
許元起身抱拳道:“屬下護持不利,望大人責罰。”說罷躬下身去。董虎,田風,周凱三人也都羞愧的低下頭去。
大奎擺擺手道:“此事跟你們無干。”說着走到燒餅身邊蹲下,緩緩問道:“本官答應你,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本官贈你黃金百兩且放你一條生路。”說罷示意董虎放開他。
燒餅趴在地上呵呵笑着道:“我們行走江湖雖是爲財,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也久聞神威大將軍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話不多說,就此告辭!”話音一落竟悶哼一聲,隨後嘴角流出黑血來,隨之頭緩緩貼在地上竟是已經死了。
大奎不由得暗暗驚心,這兩個刺客不成事便成仁,當得起響噹噹的漢子。卻究竟是何人要取自己的性命?大奎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無可無奈和。大奎站起身吩咐道:“去傳本鎮的保正前來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發回應天。
許元,董虎,田風,周凱四人齊齊躬身抱拳領命,大奎舉步走向後堂。他擔心黃鶯,刺客做事一向不擇手段,老天保佑黃鶯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啊!
大奎心中疑惑:“究竟是誰要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