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高迎祥能征善戰的騎兵加入,這讓呂漢強感覺到了無限的壓力,不但在於軍力上,最主要的是在歷史名人上,這可是絕對的名人而不是人名。
高迎祥的戰鬥經驗和戰鬥力絕對不可小覷,尤其他的五千精銳騎兵,那可是千里流襲的高手,絕對是一股難以對付的一支強軍。
對付騎兵的軍種只能是騎兵,但自己的騎兵還是很單薄,只有區區兩千人,怎麼能面對五千百戰精兵呢?
其實還有一支騎兵掌握在呂漢強的手中,那就是自己用十萬自己的銀子打造了陳亮的太平寨人馬。
陳亮是個文盲,寫信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於是他很少寫信給呂漢強,這幾乎讓呂漢強抓狂,但好在金恆光雖然也同樣是個文盲,但還不忘記給呂漢強偶爾寫封信匯報一下工作。
金恆光獨立成寨,帶着被遺棄的百姓在太平寨獨立支撐,剛開始的時候,有呂漢強留下的錢糧保證,因此還能保證三千多老弱以及手下兄弟生存,百姓也都感念金恆光收容恩德,心悅誠服的聽從他的指揮與領導,青壯按照呂漢強的方法努力訓練,老弱婦孺整理後勤放養雞鴨,從新整理被荒廢的土地,在那上面種上蕎麥等莊稼以自救,一時間太平寨竟然成了當地一片世外桃源,於是周邊活不下去的流民紛紛投奔,山寨一時壯大不少。
陳亮帶着十萬銀子趕本太平寨,沒有呂漢強擔心的金恆光做大不從的結果,聞聽陳亮到來,舉全寨迎接,並且力排衆議,直接讓出太平寨一把的交椅給陳亮。
陳亮就是一個仗義人,因此根本就不接受這個建議,於是兩人推讓一番,金恆光依舊爲山寨之主,陳亮卻成爲了山寨坐客。
等陳亮說明直接來意,金恆光立刻在山寨招募騎兵,但五臺是山西內陸,山地丘陵根本不適合騎兵,因此別說騎兵人選了,就連馬匪都沒有,即便是招募了騎兵,買來戰馬,其實也不成,一個騎兵絕對不是會騎馬就成的,那是需要幾年訓練才能戰鬥,而時間上絕對不允許他陳亮金恆光按部就班的走。
於是陳亮乾脆丟下金恆光,將大部分銀子丟在金恆光處,帶着少部分人馬直接趕奔自己的老家,山西朔州偏關等地,直接尋找自己當初打過交道的馬匪隊伍,招安他們去了。
結果這小子一去便杳無音信,即便是發動了商行情報司也只能模糊的知道個大概,但這個大概也不過是說明這膽大妄爲的傢伙沒死,忽東忽西的在山西北部亂跑。
看來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只有自己直接面對高迎祥。
好在當初自己建立槍兵的時候,就考慮到要和滿清韃子硬碰,因此將扎槍的槍桿做長,訓練上也激勵士卒面對騎兵保持隊形,用團隊來抵消騎兵的衝擊,再有就是想用自己的炸藥包來消滅對方,但這都是被動的防守,清兵的戰術是,能打你就打你,打不了你人家一走了之,反正你兩條腿怎麼的也追不上人家四條腿,等你追疲乏了,人家回身一個衝鋒,你基本就等着挨刀了。因此纔出現了大宋時候,宋軍與遼金蒙元,不算守城戰,大戰共計兩千三百多場,勝利兩千場,但結果是,勝利總共斬首不過十萬,而單單一個北宋時候,童慣貿然發動的收復燕雲的高粱河一戰,四十萬宋軍進攻四萬耶律大石的,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的遼軍,一戰戰敗,損失人馬三十萬,徹底奠定了靖康之恥的根基。
但這時候自己實在是沒有能與高迎祥一戰的騎兵,那隻能在槍兵身上下手,於是呂漢強開始側重訓練預防騎兵的陣法,同時嚴格督促隨營工匠,開始大量打造洛陽鏟。
當這個在外人看來是絕對不務正業的命令發佈的時候,已經因爲呂漢強的隨和而也變得隨便起來的中軍華樹亮就很納悶的問道:“雖然因爲平陸備戰,運輸到我們這裡的糧餉暫時斷絕,但我們早就判斷了這個可能,因此我們的軍隊裡,已經預存了半月的糧餉,同時我已經按照您的老辦法,命令沿途商行儘量採購軍需,因此糧餉上我們還能擔負,大人就不要做那摸金校尉的職務了,還是將祖宗陵寢保護下去吧。”
華樹亮這麼說,其他兄弟卻一個個眼睛賊亮起來,紛紛摩拳擦掌,其中就有一個當地的,在整軍時候沒被裁撤的衛所千戶,更是自報奮勇:‘督師大人,法律裡規定發掘人家祖墳是大罪,但咱們這山西,東西周兩漢之間的大墓遍地都是,誰知道他們的後人是誰?在說了這來山西做官的,那個不指望着這個辦法發財?’然後探出腦袋神秘的道:“我當初爲了養活我那幾百無糧無餉無地的軍戶兄弟,也幹過這事,大人,我就有一個絕對的大幕秘密,我這就帶人去給您挖來。”
當時呂漢強就一腦袋黑線,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自己的一點小動作就弄出這麼大的誤會來呢。
於是呂漢強提着剛剛打造好的洛陽鏟,帶着衆人出了大帳,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喊過一箇中隊一百人,每人發給一個洛陽鏟,要求他們一字排開,間隔半丈開始盜洞。
當時看到這個陣勢,那個千戶四處觀望了一番之後,鄭重的道:“以我專業的眼光判斷,這裡,絕對沒有任何一座有價值的先秦大墓,還請大人——”
呂漢強當時一瞪眼睛:‘邊上去——’於是那個千戶就躲在一邊,嘴脣飛快翻動不發一聲的繼續死諫。
要說這洛陽鏟真的是盜洞的利器,可比鐵鍬好使多了,只要三五下,就可以在地面上挖出一個深有一尺,碗口粗細的小洞,這些小洞挖完,立刻退後五步,在斜走三步,正好在前面兩個一丈間距的盜洞中間再挖一排,如此往復,只在呼吸間,就密密麻麻的挖出了寬達百丈,縱深也有五十丈的盜洞大陣。
然後呂漢強拉過自己騎兵的隊頭大朗:“你說我這個陷馬坑效果會是怎麼樣?”
耿奎,也叫大朗,出身老馬匪,這次帶領全部兄弟一起受降呂漢強,原先也是打了老仗的,對於陷馬坑那是再熟悉不過,不過那時候的陷馬坑都是一人多深,一丈多寬,挖掘費時費力,哪裡如這般兒戲?但蹲在地上一段仔細觀察之後,冷汗就不斷的往下流淌,最後中肯的評價:“督師大人,你損,你太損了。”
呂漢強哈哈大笑,然後叫過一個傳令兵:“你立刻飛馬趕奔平陸,將這個辦法傳遍全軍。”
這時候小斜關的那個傳令兵吃飽喝足,再次出現在了呂漢強的面前,大聲請求,“督師大人,去小斜關報信的事情還是我去吧。”
呂漢強就皺眉問道:‘怎麼?你還要回戰場?’
“當然,那是我的家,我的哥哥們都在那,我當然不能臨陣脫逃。”呂漢強仔細的看了再看這個堅毅的孩子,鄭重點點頭:“如果你此戰得勝,我記你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