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葉大人說皇帝愚蠢之極,朱元璋教葉大人夫妻之道!
葉青在說這句四川方言之時,他是真的一點目的性都沒有,他也完全不覺得這句方言可以激怒對方。
他只是單純的想吐槽一下,單純的出口氣而已。
如果這個傢伙不是妻管嚴的話,就不會帶着這個絕對理智的夫人出來。
如果這個絕對理智的夫人不在跟前,他早就回家了不說,怕是私人遊艇都到了手,各種性感美女也都上了船。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早就結束了,這過膩了的古代生活!
可就因爲這個兼職欽差,是個幹什麼都帶上夫人的妻管嚴,所以他還在這裡待着。
多好的說辭啊!
成爲第二個李善長的這種話,要是傳到朱元璋的耳朵裡,他絕對就可以回家了。
可現在倒好,這女的竟然直接把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給合情合理了。
“這耙耳朵三個字,是撒子意思?”
朱元璋有點懵,但也還不忘記用四川方言問葉青一句。
葉青這才反應過來,大明朝沒有耙耳朵這個詞彙,他也是被氣得忘記了時代代溝這個重要因素。
難得郭老爺有此雅興,葉青也就耐着性子,再次給他來了個不吝賜教。
其實,耙耳朵一詞的本意,是指成都一種加了“耳朵“的自行車。
這是成都男人爲了讓自己的老婆,在坐自行車後座之時,坐得更舒適而發明的東西。
也是經過一段較長的時間,耙耳朵一詞才變成了等同於懼內和妻管嚴的意思。
朱元璋得知耙耳朵是懼內的意思之後,真就是直接就炸了。
這就和賊被人說是賊一個道理,他因爲心虛和抗拒,就絕對會爆發式的辯解。
葉青的面前,這位郭老爺直接就來了脾氣,一下子就拍案而起了。
“你說什麼?”
“你憑什麼說咱是耙耳朵?”
朱元璋氣得臉紅的同時,也趾高氣揚的教育葉青道:“你這種年輕人懂個什麼?”
“像伱這種眼裡只有錢的人,你懂什麼是夫妻嗎?”
說到這裡,朱元璋向南拱手道:“陛下和娘娘是患難夫妻,咱和夫人又何嘗不是患難夫妻?”
“當年咱跟着陛下走南闖北,咱的夫人真就是跟着逃難的百姓一樣,抱着孩子一路要飯,要到了咱的面前。”
“馬皇后吃過的苦,咱的夫人也吃過!”
“商人爲賤,但咱能退下來當負責皇家採辦的皇商,你以爲憑什麼,憑的咱們夫妻倆,用半條命換來的。”
“貧賤之交不可忘,說的就是咱和陛下!”
“糟糠之妻不下堂,說的是陛下和娘娘,也未嘗不是咱和夫人?”
朱元璋義憤填膺的教育了葉青一頓之後,直接就看向了右座的馬皇后。
兩個加起來都快九十歲的中年兩口子,就這麼在葉青和毛驤的面前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對方。
簡直是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血肉交融,早已成爲一體的那種。
緊接着,朱元璋也是稍稍平復心情道:“咱從來不是什麼耙耳朵,咱更不是什麼懼內之人,咱只是對她足夠尊重,也可以說是足夠縱容。”
“因爲咱知道,咱的夫人是這天底下對咱最好的人!”
“不論是打咱罵咱還是騙咱,他都是爲了咱好!”
“咱這輩子,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咱恨不得下輩子,給她當牛做馬!”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
說到這裡,朱元璋立馬就想到了出城之時的一幕。
她家妹子只是說了幾句話,他就欠全家八十萬貫錢不說,甚至那有可能剩下的十萬貫,還得被馬皇后吞了。
他難道不知道他家妹子在坑他?
他一個從乞丐到皇帝的人,會這麼的傻?
還是那句話,不過只是周瑜打黃蓋罷了。
他知道他家妹子的用意,不過就是爲了讓他轉移注意力,不再懷疑毛驤罷了。
就毛驤收徒還送錦衣衛第一大功勞給高徒這件事,他現在都還記在心裡,但他願意爲了他家妹子,把這件事情暫時忘記。
葉青和毛驤的眼裡,這對中年兩口子真就是眼眶帶淚的同時,還不住的傻笑!
真就是當葉青和毛驤是空氣,只顧着自己有感而發!
毛驤雖然覺得肚子很脹,但他好歹也算是已經習慣,還勉強能夠坐得住。
也因此,他直接就看向正坐主位的葉青,一句‘葉大人還好否’,是真的很想幸災樂禍的笑着問出口。
他的眼裡,葉青也是覺得茶都不想喝了。
他後悔了,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笑話這位郭老爺了。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教育得他居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他只想對遠在應天府的朱元璋說一句‘真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懼內,跟着你混的人都懼內’。
就他知道的,跟着朱元璋的懼內分子,就不止這郭老爺一個。
朱棣懼內是出了名的,至於朱棣的老丈人徐達,那更是老婆死之前怕老婆,老婆死了就怕女兒,簡直是就是老棉襖和小棉襖一起怕!
當然,這些都是史料與野史的相關記載,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怕,他也不知道,畢竟沒見識過。
也當然了,他也完全不想花時間去見識。
他只知道面前這位,都已經到了‘以此爲榮’的地步,他們應該是差不多了。
至於這位郭老爺說他不懂什麼是夫妻這話,他還真的不太懂。
活了這麼九輩子,他都是爲了完成金手指規定的死法而活!
一個爲了某種特定的死法而活的人,又怎麼會成親呢?
他還有下輩子,可人家姑娘卻沒有下輩子,這種缺德事他還是不會幹的。
至於身體上的需要,也不需要成親不是?
想到這裡,葉青也是心服口服的點了點頭,還爲他們鼓起了掌:“你們是來找本官談生意,還是來教本官夫妻之道的?”
朱元璋和馬皇后聽到這裡,這才收起了那快要吃掉對方的目光。
葉青見二人已經不再彼此眉目如狼,這才大聲斥責道:“記住了,這裡不是你們的家,別在本官眼前,這麼一副看着對方狼吞虎嚥的樣子。”
“噁心!!!”
話音一落,葉青便不再理會他們,直接朝着門外的隨侍丫鬟道:“讓人把銅壺滴漏拿過來,老規矩,一個時辰的水。”
朱元璋和馬皇后一聽,之前那點你儂我儂的感覺全都沒了。
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上次銅壺滴漏計時說話的場面,可以說是過分到了極點。
現在看來,那門吏說得沒錯,即使是對他們,他葉青也還是那句話‘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現在還沒簽訂合作協議,所以他們並不是朋友,也就是他郭老爺花了五百兩,買了葉青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之內,要是說不服他葉青和他們合作,依舊會被轟出去。
看着這個披着官皮的奸商,別說是朱元璋了,就是馬皇后也想給他一下子。
也正因如此,馬皇后這才意識到她家重八已經忍不了了。
或者說,她家重八也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他也和葉青只講生意,一點都不會講交情。
那就是犯一次錯,就必須拿一次功勞來進行功過相抵。
如果功不抵過,他葉青不死也得掉層皮!
就這還是他葉青不睬他朱元璋的底線,不在軍權和農稅上面咬一口才行,如果敢踩他朱元璋這兩條底線,他葉青連功過相抵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馬皇后的心也是涼了半截!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希望這兩個無情無義的生意人,可以把這場生意順利的談下來。
只要把這場生意談下來,就有機會讓他葉青變得有情有義,一次比一次有情有義一點點都行。
石頭還能被水滴穿,更何況是人心,她可不信葉青的心比石頭還硬,比石頭還黑!
想到這裡,馬皇后的眼裡又有了一點點希望之色。
朱元璋此刻的內心想法,也正如馬皇后猜想的一樣,既然他葉青無情,就不能怪他無義了。
但該弄明白的問題,還是要弄明白的。
想到這裡,朱元璋只是平靜而無情說道:“老規矩,一個時辰之內,說服你和我們合作做生意就成?”
“但這一個時辰之內,聊什麼都可以?”
葉青也是平靜而無情道:“當然,不過不許聊夫妻之道,本官確實聊不過你,如果要聊,本官也只有一句話相送。”
“什麼話?”
朱元璋和馬皇后以及毛驤,都同時好奇道。
葉青只覺得無語,那句‘我愛你媽賣麻花情’,還是不說也罷。
再怎麼說,他也還是一個披着官皮的知縣大人,還是有着舉人倒數第一名的功名在身的人。
太掉價的話,還是不說爲妙。
葉青只是淡笑道:“一句無用之話,不說也罷!”
三人對這麼個答案很不滿意,但也只有作罷!
也就在此刻,
一組銅壺滴漏又被幾個衙役給抱了過來,也在轉角處又遇到了吳用。
吳用雖然叫住了衙役,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把上次用過的木塞子再塞進去。
原因無他,
因爲他堅信他的葉大人,只是爲了‘欲擒故縱’而已,真的到了時間,也一定會和他們達成協議。
再者說了,他們葉大人何其聰明,這一次他再這麼玩,必定會被發現。
想了想後,他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免得聽了亂想。
終於,銅壺滴漏擺在了會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隨着日壺的獸頭滴嘴滴下第一滴水開始,葉青賣斷給眼前兼職欽差郭老爺的一個時辰時間,就正是開始倒計時了。
葉青端起茶盞道:“喝茶,邊喝邊聊。”
朱元璋也不失儀態,也是一口茶下肚之後,這才問道:“葉大人上次說是因爲陛下對功臣太不公平,是陛下論親疏而非論功績的作爲,才促使淮西勳貴與陛下離心,以及他們圈地貪腐的局面。”
“所以,咱也讓夫人和皇后娘娘說過此事,皇后娘娘自然也和陛下說了此事。”
“陛下聽後也覺得自己有過失,所以收回全部免死鐵卷,並頒佈《鐵律》,以求公正。”
“可怎麼會適得其反呢?”
葉青聽到這麼個問題之後,只覺得這是朱元璋派人替他遠程學習來了?
想到這裡,葉青也覺得既然他朱元璋有這份心思,他也可以教兩招。
也還是那句話,
他不求這個註定無法面授的學生,能通過這幾招,讓大明千秋萬代,他只希望朱元璋可以通過這幾招,把國祚三百年的大明,變成國祚六百年就行。
這不是他對朱元璋個人的饋贈,這是他對大明王朝的饋贈。
通過這兼職欽差郭老爺教的這兩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各多的饋贈還在賜死聖旨到來之時。
真就是隻要賜死他葉青,他在這裡的所有一切,就都是他朱元璋的,還包括他所掌握的,所有的技術資料。
一想到這裡,葉青就想罵朱元璋了。
葉青有了罵朱元璋的念頭之後,便直接當着這郭老爺的面,朗聲賜教道:“必須適得其反啊!”
“他朱元璋如此的愚蠢,不適得其反纔有鬼了。”
葉青真是帶有感情色彩的罵,就連眼神都十分的到位。
他之所以罵得這麼到位,除了發泄一下私人情緒之外,更主要的還是他朱元璋這麼做本就不妥。
也就在葉青罵完之時,
朱元璋只是眼眸子微微一跳,然後便陰沉而冰冷的說道:“葉大人,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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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