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土木之禍的真相!
是的。
玩崩了。
大明勳貴的一場豪賭,結果卻是輸得一敗塗地,輸得體無完膚!
土木之禍,以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泰寧侯陳瀛等人爲首的勳貴武臣全部戰死沙場,自此大明勳貴徹底崩盤,僅剩下了阿貓阿狗兩三隻。
結果就是文臣縉紳趁機攫取了軍政大權,朝堂之上文武徹底失衡,連皇帝都不得不倚仗宦官閹人來制衡文臣縉紳!
土木之禍,大明最能打的京營十數萬將士全部戰死沙場,自此大明再無出塞之力,轉而只能被動防守,每年往長城九邊砸進去的軍費餉銀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並且還在逐年增高,直至徹底拖垮了大明財政!
土木之禍,英宗朱祁鎮被瓦剌俘虜,淪爲了瓦剌留學生,淪爲了叫門天子,淪爲了幫助瓦剌蠻夷攻打大明的二五仔,整個大明王朝的臉面全都被這位大明戰神給丟盡了!
結果就是蠻夷從此對大明失去了敬畏之心,時不時地就南下劫掠、寇邊襲擾,九邊烽火迭起,終大明一朝始終未絕!
土木之禍啊,徹底改變了大明王朝的命運!
只是湯昊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勳貴武臣的助力,或者說是推波助瀾。
聽到這話,湯俌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哈哈哈……”
湯俌說得斬釘截鐵,湯昊聽得不以爲然。 就算人家真這麼做了,你也絲毫不知情啊!
湯俌聞言一怔,怔怔地看着這個年輕人,沉默半晌後,隨即發出了暢快的大笑。
面對湯昊那冷冽的語氣,湯俌滿臉苦澀,神情很是恍惚。
“不遺餘力,不惜一切代價,所有勳貴武臣都會全力支持你,英國公他老人家明日將會親自上朝,爲你奪來這個世侯爵!”
那個世侯爵位,湯昊壓根就不準備要,就算他要過來了自己也守不住。
“我們以爲這是一次機會,所以當英宗皇帝陛下提出御駕親征時,我們當即就下定了決心,必須要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徹底完成勳貴武臣的更新換代,甚至是將軍功集結於一人身上,砸出一個可以接替武烈郡王的扛鼎人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送湯昊去死!
人心這種東西,可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行啊!”
誰會想得到啊,不過十來年時間,曾經那個被他們打得抱頭鼠竄的蒙古瓦剌部落,竟然會一戰打崩了京營,甚至直接生擒了大明小皇帝!
湯俌嘆了口氣,眼眶都有些發紅。
啥意思啊這是?
這一點,湯昊確實還沒想好,畢竟他也是臨時起意罷了。
你彎彎繞繞地擱這兒,說了半天廢話啊?
只見湯俌神情無比凝重,沉聲開口道:“我們會鼎力支持你湯昊拿到這個世侯,然後爲你製造機會,讓你統兵出戰!”
“他們不會這樣做的,也不敢這樣做。”
他湯昊日後要做常十萬那樣的人物,要成爲常遇春那般頂天立地的大將軍大丈夫,還愁什麼爵位官職?
“這樣吧,這世侯爵就給你們了,條件就是日後若我湯昊出征時,湯家將派遣百名銳士悍卒做我的親衛心腹,隨我征戰沙場,如何?”
湯昊聽到這話,頓時就傻眼了。
湯昊同樣嘆了口氣。
湯昊一深想這其中的蠅營狗苟,就覺得腦袋有些疼,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湯俌深深地看了湯昊一眼,捋了捋長鬚,笑問道:“如果老夫要你交出那個世侯,伱願意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湯昊也重重地嘆了口氣。
“但是他老人家不知道,那閹人王振結黨營私謀取私利,縱容其羽黨貪贓枉法,竟然喪心病狂到了私自制造大量鐵製箭簇等武器,販給瓦剌,謀取暴利!”
“給你們也可以!”
“不過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這世侯爵我湯家同樣看不上眼!”
“沒有人想到,我們會輸!”
“當年武烈郡王,他本可以不必去的,我們也全都勸他不必親自出戰,畢竟他老人家那時候都已經年逾古稀(七十)了啊!”
“老丈,您今日前來,究竟所爲何事?”
那可是世襲罔替的侯爵之位啊,足以保證他和他的子孫後人吃喝不愁了!
“你想要什麼東西?”湯俌笑眯眯地反問道。
洪熙之後就是宣德,這位永樂帝的好聖孫朱瞻基,也是個短命鬼,只做了十年皇帝,就英年早逝了,留下一個年僅五歲的太子朱祁鎮!
洪熙和宣德兩朝加起來也才十一年時間!
距離永樂朝,纔過去了多久啊,不過十來年時間!
京營裡面那些追隨永樂帝橫掃漠北的將士,大部分可都還活着呢,還在等着他們的新帝率他們出征,繼續延續“大明威武”呢!
“但是要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
小皇帝肯定是想把世侯給他湯昊的,可問題是這樣一來,湯昊就會與湯家產生矛盾,甚至會惹上殺身之禍。
湯昊既然藉助這湯家立足京城,也算是承了他們一份情,索性以一個世侯了結了這番因果。
因爲湯家真正的嫡長一脈,是湯和四世孫湯傑的嫡長子湯紹宗,他們一直都爲了復爵而上下奔走,結果爵位卻落到了湯昊這個“外人”手中,誰能夠咽的下這口惡氣?
“所有人更是沒有想到,我們不但輸了,而且會輸得這麼慘!”
“土木之禍,那些個文臣縉紳……比如內閣裡面那些傢伙有沒有參與?”
“但是他老人家也全然沒想到,不過十年時間,大明邊防武備全面廢弛,衛所軍官中飽私囊,軍紀徹底敗壞,士兵淪爲軍官的“農夫”,根本毫無任何戰鬥力可言,整個西北之地全都已經爛透了!”
是啊,誰能夠想得到呢?
“或許他們知道邊備廢弛,知道貪腐橫行,或許他們也從中謀利,因此故意隱瞞不報,或許也是存了想坑我們這些勳貴武臣一回的心思……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與瓦剌勾結,徹底葬送大明王朝的國運!”
此話一出,湯俌反倒是愣住了。
大明戰神朱祁鎮之前,御駕親征出塞北伐的大明皇帝,叫做朱棣,史稱永樂大帝!
永樂大帝一生“六飛五渡”,打完了韃靼打瓦剌,哪一次不是打得蒙古蠻夷抱頭鼠竄,根本不敢南顧!
區區一個世侯,湯昊還是看不上的。
“哪怕是那些文臣縉紳,也從沒想過此戰會輸!”
陡然間,他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永樂之後就是洪熙,大胖胖朱高熾只做了八個多月的皇帝就一命嗚呼。
砰的一聲巨響,湯俌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面。
他沒想到湯昊竟然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果然如此,說了這麼大半天,又是哭窮又是賣慘的,還不是爲了那個世襲罔替的侯爵之位?
湯昊內心一陣腹誹,表面上卻是面無表情。
“但是他老人家卻說了一句,他不去不安心,他不去無人可以制衡王振,他不去這十數萬將士無人能夠主持大局!”
“雖然從結果來看,這一次我們勳貴武臣一敗塗地,對文臣縉紳而言最爲有利,但是你不要忘了,文臣縉紳的最大述求,是一個安穩的朝堂!”
湯俌滿臉悲慼之色。
“小子,你很對老夫胃口!”
“湯昊,你就是我們選中的新一代扛鼎之人!”
湯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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