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名聲臭了?我莽夫要什麼名聲?
湯昊去了東官廳大營。
繼續開始日常生活。
收拾刺頭,丟進斬配營!
研讀兵書,操練新軍將士!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可是等湯昊下班回家後,便宜二伯湯俌卻是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昊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歪理邪說,你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啊?”
“就算聽了這些歪理邪說,你也不能公然在朝堂之上講出來啊!”
湯俌現在很着急,一張老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
他淡淡地掃了何天衢一眼,隨即看向了屠勳,沉聲開了口。
但是,何天衢是湖廣人。
不管湯昊是出於什麼目的,他與八虎閹人勾結在一起,都是不爭的事實!
“其二,湯昊公然宣揚歪理邪說也是事實,倘若不將他除去,任由其繼續位列朝堂之上,天下士人將會沸反盈天,朝廷會失去士林之心,也會對陛下聲威有損!”
“那些人的動作夠快的嘛!只怕下朝之後立刻就差人將此事散播了出去!”
正因爲張敷華品行高潔,政績突出,受到官民的交相稱讚,與南京吏部尚書林瀚、南京僉都御史林俊、南京國子監祭酒章懋並稱爲“南都四君子”,此次入朝極有可能會被提升爲刑部尚書。
“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劾。”
這個何天衢,是弘治九年的進士,初授嘉興知縣,因爲人剛正不阿,所以短短兩年後就被擢爲監察御史,正式進入都察院,成了一名科道言官。
張敷華是天順八年的進士,與馬文升同一時期的五朝元老,一生功勳卓著、政績突出,乃是都察院的定海神針。
“再說了,那些文臣縉紳恨不得將我抽筋剝皮,又豈會在史書上面給我留下好名聲?多這一事少這一事,其實區別不大!”
“總憲大人,昔年太祖高皇帝設科道言官、都御史等,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爲天子耳目風紀之司。”
湯昊滿臉殺氣,他已經有些煩了,想要殺幾個人助助興!
“你現在名聲都臭完了,成了士林公敵,以後麻煩不斷……”
文淵閣大學士李東陽,同樣是湖廣人。 今日朝堂之上的那楊源事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幕後主使極有可能就是李東陽或者劉大夏二人。
都察院左都御史,執掌臺務的最高長官,又被尊稱爲“總憲”大人。
這人名爲張敷華,現任右都御史,出了名的賢才幹吏。
“其三,湯昊本人行事囂張跋扈且無法無天,現如今他執掌新軍,並且團營京營也都成了他的一言堂,這對國朝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天下士林,就是文臣縉紳的根本,也是朝廷的人才來源。
張敷華已是古稀之年,爲官一身清正廉明,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中山侯與閹人宦官之間已經勾結在了一起,欲除八虎閹人,先除中山侯湯昊!”
一邊瘋狂上奏請辭,言稱自己身體不行了。
文臣縉紳不想讓天子掌兵,說白了就是害怕武夫當國。
因爲科舉制度的存在,文臣縉紳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新鮮血液補充,而來源正是天下士林!
與之相比,中山侯湯昊,自然算不得什麼了。
但緊接着一人開口,屠勳卻是不得不重視了。
兵部尚書劉大夏,也是湖廣人。
“現在大量士子書生都在議論伱這個中山侯,是個不折不扣的異端邪祟,公然宣揚歪理邪說,蠱惑聖聽欺君媚上,更有甚者還寫出了文章,想要將你湯昊釘死在史書上面!”
監察御史何天衢正站在屠勳面前高談闊論,說得慷慨激昂。
而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現如今這朝堂之上,文淵閣大學士李東陽的勢力,未免太過大了些。
或者說,有人將手伸到了都察院裡面。
“都察院掌管監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一切事務,天子耳目,爲綱張目,爲法發聲!”
可是現在湯昊貴爲五府都督,手裡面又執掌着京軍大權,協理文臣許進又難以制衡,那這跟“武夫當國”也沒什麼區別了,文臣縉紳坐得住纔怪!
“所以,這是一次機會!”
事實上,張敷華於弘治十二年就升任右都御史了,一直在外總督漕運兼巡撫淮南、揚州各府,曾深入抗洪救災現場,組織指揮民夫百姓開挖深溝排澇,又築寶應大堤作防線,使當地百姓生命財產減少損失。
是以面對不斷勸說的何天衢,屠勳一直都沒有開口,全當樂子聽了就是。
然後他又喜歡廣交友人,“每日朝罷,則門生羣集其家,皆海內名流,其座上常滿,殆無虛日談文論藝,絕口不及勢力。”
都察院,確實是天子耳目之司,也確實承擔着監察百官、糾正刑獄、辨明冤枉等重要職責。
“名聲?”湯昊嗤笑道:“我區區一個莽夫,要那玩意兒幹嘛?”
這第一點,屠勳自然聽得明白。
一邊又在瘋狂結交友人,在朝堂之上形成了一股以他李東陽和劉大夏爲首、成員遍佈六部百司的龐大勢力,好像這位大學士行事有些矛盾呢!
現在,這個何天衢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想要集結整個都察院之力彈劾中山侯湯昊,實屬是讓人很難不多想。
屠勳冷冷地看着這個何天衢,一直沉默不語,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何天衢的履歷。
那些人,無非就是以李東陽、劉大夏爲首的南臣縉紳,巴不得把他湯昊往死裡整!
楊源天象進言一事,肯定就是李東陽這老陰比搞出來的。
現在子彈已經飛起來了,就看這一次,有多少傢伙入甕了!
要是真有人寫文章記錄下這件事情,那等幾百年後,被釘死的人可不是他湯昊啊!
湯俌聞言都愣住了,滿臉狐疑地看着這個便宜侄子。
“還不聽說?整個京師都傳遍了!”
即便屠勳在他面前,也要持晚輩禮。
“不是昊兒,你這還笑得出來?”
得,你要說就早點說,扯那麼多犢子幹什麼?
說白了,你不就是想彈劾那中山侯湯昊嗎?
倒不是說,李東陽、劉大夏、何天衢等人結黨營私,排斥異己。
與此同時,都察院內。
這位文淵閣大學士,搞了一個什麼“茶陵詩派”,號稱“以文章領袖縉紳”。
“喲,文章呢?讓我看看!”湯昊笑得很是開心。
“其一,八虎閹人是受他幫助,這才得以保全,現如今還在內廷裡面身居高位,甚至連那劉瑾都再次被陛下起復重用!”
聽到這句話,屠勳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上次羣臣藉助“南苑猛虎案”,想要趁機除去八虎閹人,卻是被這湯昊給破壞殆盡。
“現如今那中山侯公然宣揚歪理邪說,是不折不扣的異端邪祟,若是繼續任由他蠱惑聖聽欺君媚上……”
湯昊倒是不以爲意,笑呵呵地詢問道:“怎麼?連二伯你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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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憲,這個中山侯,確實不能留!”
很難想象,這個病簍子大學士,究竟想做什麼。
“我倒是希望那些傢伙,做得再過分一些,好給我一個反擊的機會!”
總憲屠勳此刻很是頭疼,因爲都察院內部出現了隱患。
但是,都察院更不能淪爲他人爭權奪利、排斥異己的工具!
“必須要想辦法除掉這個中山侯!”
“哪怕讓陛下將其罷官去職、賦閒在家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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