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奎正在常山推廣薄膜技術。
“國丈大人可真是煞費苦心,我等竟不知還有這等好處。”常山知府於有爲,一臉讒媚地看着周奎。
“這是小的一點心意。還望國丈大人笑納。”餘有爲將一個精緻的木箱放到周奎的面前。
周奎目視前方假裝自己並沒有去在意那一個箱子。
“餘大人多禮了。我到這裡來也只是爲了完成陛下的囑託。”周奎說道:“此事必須要儘快落實。”
餘有爲連連點頭,並且聲稱自己一定能夠辦好此事。
隨即他拍了拍手,一羣歌姬走了進來。
這羣歌姬妖嬈多姿,步步生蓮,美不勝收。
即使是年過半百的周奎,看得也是血脈膨脹。
餘有爲心中那是明明白白,倘若能夠將自己的戰車和國丈大人捆綁在一起,將來的仕途必定是一片光明。
即使現在花盡所有家產也在所不惜的,只要討得國丈大人的歡心以及認可。
一杯杯酒下肚。
周奎顏色紅潤,眼前的歌姬也變得是那般的妖嬈。
藉着酒勁,他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一名歌姬。
餘有爲像那歌姬使了一個眼色。那歌姬便半推半就與周奎便走進了房間之中。
翌日。
周奎睜開朦朧的睡眼,看着眼前熟睡的小娘子,心中一陣懊惱。
餘有爲分明是不安好心。自己卻在糊里糊塗中上了他的奸計。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即使是自己有上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周奎忍住心中的疼痛拿出了一根金條,“這是給你的。快先離去吧!”
那女子收了金條之後卻無所動容。繼續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這一下讓周奎心裡發慌了。
“你還要多少?開口便是。”周奎說道。
現在的他認爲只有金錢能夠解決。
“國仗大人可醒了?”餘有爲站在門外問道。
周奎的心裡卻不是滋味,倘若讓餘有爲看見自己房中的女子,該作何解釋?
難道非要讓自己納妾不成?
納妾?
自己現在算得上是位高權重,若是貿然納妾,必定會受到各方的非議。
倘若有心之人,再給自己定一個強搶民女。自己的下半生也算是毀了。
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房中的女子給弄走。
正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餘有爲已經破門而入。
“國丈大人,你這是作何?”餘有爲滿臉的震驚。
雙手還配合着不斷的顫抖。
“你何故進來?”周奎說道。
“昨夜舍妹消失的無影無蹤,今日便四處尋找也未見其蹤影。”餘有爲指着牀上的女子說道:“你爲何跑到國丈房間裡來?”
聽到這句話,周奎的心裡更是咯噔一下。
這女子竟然是餘有爲的妹妹。
表面上看上去事情已經很好解決。只要給餘有爲一些好處,此事便能夠被按壓下來。
周奎並不清楚,只有爲心中所想。
倘若是金錢能夠解決。餘有爲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周奎老臉一紅,此時可能已經遮掩不住了。
“還不快去穿上衣服。”餘有爲大聲喝道。
躺在牀上的女子快速的穿好衣服立刻離開了房間。
“餘老弟,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周奎問道。
“國丈爺,舍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本來已經和李家公子有了姻親。卻不承想昨夜發生這樣的事情。”
餘有爲一臉的無奈,甚是痛苦。
周奎心知事情已經不好解決。
自己竟然把一個黃花大閨女給睡了,而且還是一個有了姻親的女子。
就算餘有爲能夠忍下這口氣,那李家也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畢竟來說餘有爲的妹妹是別人未過門的妻子。
只是解決起來尚且麻煩,當然紙包不住火。
倘若被人捅了出去,自己這個強搶民女的名聲便會被傳了出去。
“餘老弟,你看此事怎麼解決?我周某人一定負責到底。”周奎現在只想息事寧人。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捅到皇上的耳朵裡去。
倘若捅到皇上的耳朵裡,不僅僅是自己,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冷落。
那時候自己這個國丈也算是做到了頭。“國丈爺,並非小人不想幫你做。但那李家確實不好惹,那你老爺遠方親戚,便是朝廷中的兵部尚書”
周奎的臉色一下就綠了起來。
兵部尚書陳新甲竟然是那女子未婚夫的遠房親戚。
如果對方將此件事情不斷放大,自己定然是無路可逃。
“這該如何是好?”周奎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當然不會想到自己酒後失德,竟然引出了這麼一個天大的麻煩。
“你看,退婚可成?”周奎問道。
只要不讓自己擔上強搶民女的罪名,即使付出一切他也願意。
這個守財奴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捨得打開了自己的錢匣子。
“這事請容我去斡旋一番。”餘有爲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周奎的房間。
縣衙外。
一名女子正在焦急的等候着餘有爲。
“怎麼樣了?”女子見餘有爲走出來,便上前問道。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餘有爲說道:“你得改一個名字。跟着我姓。”
“這是爲何?”女子不解的問道。
“倘若你不跟着我姓,你又怎會有機會待在周奎的身邊?”
女子恍然大悟,倘若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又豈能待在這國丈爺的身邊?
“今後你就叫餘倩君,是在下的妹妹。”餘有爲說道。
“妹妹拜見哥哥。”餘倩君微微彎身算是作了禮,認了這門親。
二人相視一笑。朝着客棧便走了過去。
此刻的周奎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等待着餘有爲的到來。
此刻的他只希望,餘有爲已經將全盤事情處理好。
“老爺,皇后娘娘帶來了書信。”小廝將一個信封交到周奎的手中。
難道事情敗露了?
周奎雙手顫抖地打開這信封。
裡面對昨夜之事隻字未提,反而是讓他約束自己。
此刻信中的約束二字,變得格外的醒目。
似乎就是在提醒說昨天晚上的事已經被人知曉。
“這該讓老夫如何是好?竟然將事情已經捅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周奎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顏面全無,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