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有想到。
一個挾持皇后的刺客竟然能夠得到如此殊榮的對待。
如果是在以往這名刺客早已經是死無葬身之地。
更別說是能夠保留到現在。
臺下的熊童已經慌亂。
如果林魚兒實在當場自己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現在林魚兒已經被成功的救下。
一路走來,不管是哪一道門,都已經被禁軍封鎖。
現在想要出門,根本就不可能。
整個京城之中,也因林魚兒鬧得是風聲鶴唳。
進城和出城都變得極爲困難。
皇家果園招商的事情還在繼續。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忽略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后遇刺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在不斷的放大,本來只要交給當地官員處理就行。
但皇帝陛下已經發出了怒吼,並且由皇帝陛下一個人管理。
也就是說林玉兒的事情已經上升爲御案。
沒有誰能夠從中做手腳。
最後只能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審判,得出最終的結果。
此時此刻的林魚兒渾身瑟瑟發抖。
她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確。
如果這樣能夠爲自己的父親申冤。
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非常值得的。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行刺皇后。”朱由檢說道。
林魚兒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朕只問你一次,如若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朱由檢的聲音極其的冰冷。
在場的所有人有理由相信皇帝陛下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如果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林魚兒很可能就會當場殞命。
半晌之後,林魚兒這才緩過神來。
“沒有誰指使我。是我想爲自己的父親申冤。”林魚兒又想起了自己父親慘死在自己的面前,並且還被掩埋在自家的後院之中,眼淚不停的往下滑落。
“你父親是誰?究竟遭遇了何等境遇?”朱由檢道。
對方雖然有冤屈。但絕對不能夠用出如此極端的手段,並且還威脅到了周皇后的生命安全。
這一點無論是朱由檢如何說服自己,也沒能讓他安然接受。
“皇上,家父只是一名獄卒人微言輕,況且又被奸人殺害。”此時此刻的林魚兒已經是淚流滿面。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是歷歷在目,宛如刀割。
“你的父親慘死,你可以找官府進行報案伸冤。”朱由檢道。
這是朱由檢第一次審查案子。
並不知道該如何走了正常的程序。
他只想儘快的抓出幕後元兇。
但他一想,年輕的女子實在太過柔弱。
即使是哪個國家的細作,也不可能使用這樣的女子。
根本就是一個連刀都拿不起的女孩。
還有一點朱由檢也感到非常的欣慰,這個世界的女孩終於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
但是這樣的代價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把你所做的冤屈全部如實招來,不得有任何的隱瞞。”朱由檢道。
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大明王朝的綠化存在着頗多漏洞。
以至於讓人有機可乘。
如果不加以律法的一個完善,很可能會流出很多的冤案出來。
有的人甚至能夠逍遙法外。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挖空這背後的真相。
能夠讓一個女孩子這般不顧一切的進行報仇。
那她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林魚兒很快便將昨天所遭遇的一切便如實招了出來。
挾持皇后也是無奈之舉,因爲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林魚兒將沒有伸冤的時機了。
“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下了死罪?”朱由檢道。
林魚兒連連點頭。
這樣的罪惡她他是清楚的。
當她拿出那把匕首放在周皇后脖子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爲自己失去的父親伸冤。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朱由檢一陣感慨。
大明王朝有着如此烈性的女子。
她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
她代表的是這全天下的女子。
古往今來,女子一直作爲男人的附屬。
時至今日也沒得到任何的改變。
如果想要徹底的改變這一現狀,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
現在朱由檢已經明白了,整個大明王朝法律的漏洞。
現在並不是如何去改變這個律法。
而是要將那罪魁禍首神之與法就地處決。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天人共憤。
“駱養性,用最快的速度把熊童抓捕歸案。”朱由檢道。
現在的京城被全面封鎖,想要抓捕一個人,對於錦衣衛來說,那簡直就是甕中捉鱉。
極其簡單。
一個時辰的時間。
熊童等人已經被抓捕歸案。
他本來是想這幾天收斂一點,找準機會,然後逃出城去。
只要回到山西太原府,他就有辦法擺脫現在的困難。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的抓捕竟然來的如此的快。
少爺的脾氣在朱家天子的面前就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即使是你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在他的面前起到一絲的波浪。
熊童對於自己所做的事供認不諱。
並且對於整件事情的交代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夠養育出你這樣的孩子?”朱由檢道。
現場一片安靜。
沒有誰能夠解答朱由檢的這一個問題。
“直接殺了吧!對於他家裡的財產全部充公。”朱由檢道。
事情已經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但是,林魚兒所做出的事情是大逆不道,絕對不能夠姑息。
不然今後的老百姓很可能會效仿。
林魚兒因爲挾持皇后被判入獄三年,以盡效尤。
這一消息傳出之後,天下人無不叫好。
所有人都以爲林魚兒死定了。
但卻沒有想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
至少讓老百姓看到大明王朝還是有地方可以申冤。
皇帝陛下對於林魚兒這樣的女子都能夠網開一面。
當然對於林魚兒的遭遇,老百姓都能夠理解。
但此時此刻的都有點,已經脫離了林魚兒那件事情。
現在的他,已經意識到了整個大明王朝的問題。
新法的推行必須要再一次進行革新。
這纔是京城有史以來最大的暴風雨。